喬主任正好回來,見狀,讓手下接了盆涼水,直接毫不留情地潑了過去。
林寒松昏沉了好久才勉強睜開了眼,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憤懣。
「怎麼樣,現在腦子清醒了?我們能談談了嗎?」
「我沒做過,不屬實的事,我一句都不會承認!」林寒松喘著粗氣,眼裡燃燒著澆不滅的火焰。
「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太陽穴旁的兩個燈泡再次亮了起來,反覆幾次之後,林寒松堅持的時間越來越短,直到堅持不住,徹底昏死過去。
「主任,現在咋辦?」下屬小心翼翼地問道。
咋辦?一個人連死都不怕,證明很難從身體痛苦方面擊倒他,那就只能從別的方面發力。喬主任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從精神方面打擊到他。
與此同時,江甜果在家中焦急地等待著消息,自己被關在詢問室里的時間難捱,但那時候她起碼不慌張。
但現在,江甜果是真的又驚又怕,怕等不來消息,又怕等來的是壞消息。直到晚上,錢改鳳火急火燎地趕來,急促地敲響了門。
「你許哥剛下班回來,跟我說這回事兒不小!不光是小林家那份舉報材料,這次任務也被人抓住把柄舉報上去了!」錢改鳳氣喘吁吁地說道。
江甜果心中一緊,還想再追問些細節,可錢改鳳也是一問三不知,看來只能寄希望於嚴師長的消息了。
第二天,警衛員終於帶來了確切消息,是一張薄薄的紙條,她連忙把內容記在心里,然後立刻銷毀。
林寒松是再一次被水潑醒的,喬主任站在他面前,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喜歡採用暴力手段。」他故作無奈地攤了攤手,語氣甚至稱得上溫和,「你確實是塊硬骨頭,打你我還嫌硌了手。」
林寒松沒有回應,只是微微抬起頭,對著他露出了一抹極淡的微笑,轉瞬即逝,仿佛在無聲地嘲諷。
喬主任臉上的笑意也神奇的擴大了幾分,他慢悠悠地踱步到林寒松面前,俯下身說道:「所以,為了讓我們之間的溝通能順暢些,我特意把你的愛人也請來了。」
話音未落,安靜的審訊室內驟然響起了一陣鎖鏈的掙扎聲。林寒松的瞳孔猛然收縮,目眥欲裂:「你敢?」
「年輕人,不要這麼激動。」喬主任戲謔的說,「你放心,我們做事都是按照規章程序來的。你愛人現在只是懷疑對象,所以被暫拘在政治部。目前還不能讓你們夫妻團聚,我也很遺憾。」
林寒松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你敢動她試試?」
「你看,我剛剛都說了,我們程序絕對正當。」喬主任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會對一個可憐的孕婦下手?而且,我們作為政治部,擔負的責任就是要引導人走向正確的道路。所以,麻煩不要再用錯誤的思想來揣測我們。」
「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為了不讓她的暫留生活過得太過無趣,我們提供了充足的稿紙和墨水。她是數學老師,對吧?那就可以演算、解題。當然,如果情緒到位的話,也可以寫一些自白、舉報材料。」
喬主任自大地演繹著精心編寫的戲份,過於沉浸其中,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林寒松臉上的神色已經從最初的焦急逐漸平復下來,甚至仔細辨認,還能看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嘲弄。
「舉報立功的機會只有一次,不知道你們夫妻倆誰能拔得頭籌呢?」
他等待著回答,而對方平淡地看了他一眼,「放她走,我寫。」
喬主任愣了一下,不知道是滿意還是失望的心情,揮手示意手下遞上一沓稿紙和一支特製的筆。那筆的外殼又粗又厚,筆尖只露出一點點,顯然是為了防止任何可能的「突發情況」。
「可以,那我晚上來迎接咱們林副團長的大作?」喬主任答應的乾脆。
「一下午不夠。」林寒松語氣不容置疑,「最遲要兩天。」
「兩天?你一本自傳都能憋出來了吧!」
林寒松居然和他開玩笑:「你需要那種一下午就能趕工出來、千篇一律的舉報材料?就不想知道我的心路歷程?」
喬主任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好,那就兩天,我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麼花樣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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