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面的小夫妻就在江甜果目瞪口呆的眼神里,躺進了同一個被窩。
emmmm,雖然理解是因為天太冷了,取暖不易,但是公開場合,尤其是這麼保守的年代,兩位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
而更離譜的是,林寒松居然還有樣學樣,狗男人悄悄地往鋪位上一躺,努力往牆上靠了靠,然後掀起被子的一角,邀請她,「擠擠暖和。」
「算了,」江甜果健步如飛的爬到了上鋪,穿這麼厚還擠一個被窩,她怕自己晚上被悶死!
這樣也還行,冷就冷了點,努力暖暖總是能暖熱的。
事實證明,江甜果又一次有先見之明了。半夜時火車又停下了。這次她清晰地聽到了,列車員動員乘客下車鏟雪的聲音,還有林寒松儘量放輕動作,悄悄離開的聲音。
她悶在被子裡嘆了口氣,不管咋說,林寒松的人品不容置疑。她當初不就是因為他的正直善良才動心的嗎……
火車最後一段路走的並不容易,幾乎是全靠人力清出來一條鐵軌,好在確實離首都不遠了,又艱難的行駛了一個半白天,停靠的時候已經下午兩三點了。
能安全抵達,車上所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擠著要下車去。
江甜果不太著急,重新洗了把臉,又拿出鏡子照了照,把頭髮紮好。磨蹭了好半天,等車廂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們才一路無阻的離開。
林寒松從火車上下來後,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情十分複雜。
首都同樣下了雪,不過有環衛工人付出,大街上掃得還算乾淨,不影響正常出行。
江甜果好奇的看著這座還未經過繁華的未來超級大都市,像是彩色照片洗去了一層的質樸,到處都透露著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江明川帶著她去了公交站台,說:「今天除夕,公交車會早點停運,咱們快走。」
江甜果問,「你家年夜飯是幾點?」
「六點半?」林寒松不太記得時間,大致說了一個。
那還來得及,「咱們先去百貨商場。」江甜果雖然是頭一回來,但並不妨礙她果斷乾脆的做決定。
「我爸媽不缺百貨商場裡的東西……」林寒松以為江甜果是要給他家人再置辦,不太贊同的說。按照往年的經驗,送了也是放著落灰,白瞎送禮人的一片心意。
「先去看看再說。」江甜果不多說,只是催促著他先上車。
首都還是首都,是過往那些小縣城比不上的,江甜果難得感受到了寬闊平敞的柏油馬路,還看到了非軍用的小轎車,感覺挺稀奇的。
公交車停在了一處較大的百貨商場,江甜果帶著林寒松下車,然後直奔櫃檯,先拿了一盒防凍膏。
「當回事趕緊塗上,你的手再不管就要長一手凍瘡了!」
高強度戶外工作兩天可不是開玩笑的,林寒松說著沒事,但一直藏著的手,卻是又紅又腫,再不管就要爛了。而且凍傷不可逆,凍瘡一旦長了,明年還會接著長,特別磨人。
江甜果告訴自己這是為了不失去長期洗碗工具人,要不然才懶得心疼他。
親眼監督著林寒松把兩隻手每個縫隙都塗了一層厚厚的凍瘡膏,她這才又去了其他櫃檯。
雖然林寒松說著不用給家人準備禮物,但新媳婦頭一回見長輩,怎麼著也得有所表示,要不然說出去,只會讓別人覺得她沒家教。
但要是表示的太貴了也不太行,江甜果在櫃檯仔細選了選,決定走小東西里的貴東西路線。
給兩位女士選了顏色不同的羊絨圍巾,男士則是同款的玻璃杯。
她又在櫃檯里買了專門用來裝禮物的盒子和漂亮的彩紙,把剛買的這些禮物,連帶著從臨城帶來的蜂蜜都精心的包裝好,這才算大功告成。
林寒松的父母住在軍區大院裡,公交車咣當咣當一直到天快擦黑,才終於行到了目的地。
門口的警衛員還認識他,所以讓做完登記後,就將兩人放了進去。
這時候的林家正在準備今晚的團年飯。
林寒松的母親白青芝站在門口,時不時向外張望著,但是天色黑了,她眼睛不太好使,於是喊大兒子,「寒玉,你去大門口迎一迎,都這時候你弟也該回來了!」
林寒玉不如弟弟,沒有繼承到父母的優點,身材普通長相更是普通,沒有一點文人氣質,卻往臉上硬是加了副眼鏡,十分的違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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