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松一本正經, 「我帶你走,不和他們來往!」有種幼稚的固執。
好傢夥, 也是玩上了把為愛私奔(不對)。
江甜果哭笑不得,但還是表現出很感動的樣子, 「相信你肯定會保護好我的,但是,咱們回家是去過年的, 你也要心情好一些,別這麼緊張好不好?」
知道的是回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去上戰場呢,和個小機器人一樣。
江甜果勾住他嘴唇兩邊,擠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她能懂男人的矛盾,憎惡父母曾經的忽視,卻又不可避免想得到關注。
這是人之常情。可以的話,江甜果不想讓他活得太累。她的手指離去,男人唇角的弧度卻沒有落下,真實自然的笑,看起來比剛剛順眼不少。
火車叮叮咣當地往前行,越往北,氣溫越冷,視野里的白色也就越多。
直到有一天早上,江甜果被被子裡的寒意凍醒,發現列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了,車廂里還瀰漫著一股不安焦躁的氣氛。
「這是咋了?」
火車在行駛中避讓臨時停靠是常見現象,但這次好像不太一樣,再一看,睡在下鋪的林寒松也是不見蹤影。
對面有嫂子熱心回答,說是大雪封路,列車走不動了,得把雪鏟完才能繼續往前走。說著又自嘲,說自己是卡著假期和年關回老家過年,結果人算不如天,反倒讓大雪給堵路上了,這下別說回去過年了,怕是假期都得折騰進去。
江甜果心不在焉的聽著,越等不見人越揪心。雖然知道林寒松不會出事,但——,還是去找找圖個心安吧。
誰想著卻被人先攔住了,是同一車廂睡他們對面的男人,看著像是剛從外面回來,衣服上還帶著雪渣,氣喘吁吁地說。
「妹子,你男人托我帶句話,說他在外頭幫忙鏟雪,讓你別擔心,就在車廂里好好等著。」
鏟雪?
江甜果順著男人的話往車門處去。
冷,在車廂里還不覺得,越往這邊走,地面就越濕滑,關不住的冷風從車門縫隙一股股鑽進來。
她努力裹緊身上的軍大衣,但仍舊感受不到暖意,上下牙直打顫,抖著身子站到了車門邊上。風太大了,卷著鵝毛的大雪,模糊的視線都不太清晰。
她雙手扒在車門上,腳尖踮得高高的,使勁把小塊車窗玻璃給擦乾淨。然後透過玻璃努力看呀看,試圖從掃雪的雪人里找到林寒松。
可惜所有人都是裹著又寬又厚的棉衣,像一隻只沉默且勤勞的大白熊,沒有人有多餘的精力願意抬起頭來看看,自然她搜尋不到林寒松。
腳尖踮得發酸,手也因為反覆擦拭,變得通紅且僵硬,突然遠處的雪人里突然有一個直起身子來朝這邊揮了揮手。
明明看不清臉,甚至連身形也不確認,但江甜果就是冥冥中覺得,這個對她揮手的就是林寒松,所以她趕緊也揮手回應。
同頻確認後,是心照不宣的歡喜,江甜果提了好久的心終於放下了。
「妹子,外頭的是你對象?」轉身要回去的時候,有熱心的嬸子往她手裡遞了個熱水杯,被溫度刺激到,她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凍僵了。
「年紀輕輕的不知道注意身體,你一會兒回去可得把手好好暖暖,要不然准落凍瘡。」
江甜果捧著茶缸笑著說謝謝,坐下來陪嬸子聊了一會兒。說到林寒松,「是,我一起來就不見他,聽人說在外頭鏟雪,所以找過來看看。」
嬸子欽佩,「那你男人可真行。列車員動員了好半天,結果下去的沒幾個,都嫌太冷。」
「他是軍人,這時候站出來是應該的。」江甜果笑笑,與有榮焉,卻又忍不住擔心。
這趟出門兩人都沒有帶特別防寒的衣服,室外工作需要的防寒靴和棉手套也沒有,萬一凍出來病了怎麼辦。
她稍微暖和了些,就謝過好心的嬸子,心亂如麻地回去了。回車廂的一路上都有人聊著,說今年是個災年,夏季南方下大雨起洪水,熬到冬天,北方又下大雪發雪災。真是不叫人安生。
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們的火車已經快到首都了,這會兒有鐵路上的工作人員,和列車下來的志願者一塊清理,總是比停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地的荒地上幸運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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