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寒松冷靜的臉上罕見出現愕然。這一刻,堅信了數十年的唯物主義,輕輕出現了一絲微妙的動搖。
雖然知道這可能是燈泡壞了,或者是意外停電,但未免也來的太巧了。
他無力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扶住額頭,心情崩潰。
突然浴室里傳來一陣極輕的響動和痛呼聲,林寒松不假思索站起來,良好的夜視能力,讓他在黑暗裡也能準確無誤的避開一些障礙物。
林寒松推門進去:「怎麼了?」
浴室是特意隔出來的一個無窗小單間,一旦失去了光源,就變得異常漆黑。
江甜果洗澡時會在浴室門口放好幾個盆子,裝舊衣服的,裝乾淨衣服的,還有放肥皂盒的小凳子。
剛剛一停電,她下意識想去門口拉燈繩。結果不知道碰到了哪個盆子,引發了連鎖效應,地上亂成一團,走出去一步還踩到了濕滑的肥皂,好險沒摔著。
她不敢亂動了,蹲下身胡亂在地上摸索著衣服。
林寒松進來的時候,正好與她那雙從下向上看的深黑色眸子對上,她自己小小的一隻,蹲下來漏出來的腰就那麼細細一截。委屈巴巴的,頭發又濕漉漉的散在肩頭,好像被雨打濕可憐的小動物。
「扭到腳了?還能站起來嗎?」
江甜果長睫顫了顫,吶吶說:「沒,我沒事,麻煩你扶我一下,我看不見,走過去會絆到。」
她扶著牆站起來,試探的往前走,沒想到下一秒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打橫抱起。
「啊——」江甜果短促的驚呼一聲,心跳漏了一拍,偷偷深吸一口氣,想要拼命壓住那股悸動。
等回過神來已經被放在了臥室的大床上,男人直起身子好像又要走。她想了想,兩隻手都伸出去,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別走!」
「我去收拾浴室。」
「黑燈瞎火的又看不見,明早再說吧。」江甜果今晚霸道極了。
細想他們已經足有一周沒有夫妻生活了,如今氣氛正好,說什麼也得把事情搞清楚。
林寒松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從衣櫃裡摸出來條干毛巾,坐在床邊靜靜地幫她擦著頭發。
「你最近有很重的心事,」江甜果垂下眼皮,擋住其中情緒,放在一側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這次不等男人開口,她就搶先說,「別否認,我感覺得出來,能……和我說說嗎?」
「集思廣益,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林寒松的視線聚焦在她臉上,盯著看了好久好久,久到江甜果以為這次又要無功而返時,他終於開口了。
「能和我再講講你在鄉下的生活嗎?我想多了解你的過去。」
聲音還是像以前那樣溫柔,就連擦拭頭髮的力度也小心的不去扯痛她,卻硬生生給江甜果嚇出來一身雞皮疙瘩。
終於終於圖窮匕見,林寒松這些日子的異常終於有了答案。不是出軌更不是陽痿,他在懷疑她,她的丈夫在懷疑她!
江甜果緩緩坐起身來,痴纏的靠在他的胸口,動作親密,臉上的神情卻微冷。
她自然是心慌的,穿書是她迄今為止最大的秘密,尤其是在這個格格不入又危險的時代,如果暴露,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江甜果不敢去賭任何一個可能,她必須死死隱瞞住。
所以,無論林寒松察覺到了什麼,或者正在懷疑什麼,她是絕對絕對不會承認任何。但已經問出口了,有些問題也不是她能逃避的,無論什麼答案,她總要給出一個合理的回答,來維持住這一段開始變得危險的婚姻。
「好啊,今天吃了家鄉菜,我心裡也感慨,正想找人傾訴呢,咱們夫妻倆果然心有靈犀。」
她拿捏住親昵單純的語氣,用細白的小手拉起男人的大掌,輕輕把玩著他的手指,竭力讓自己表現的再無害一點,然後輕聲細語的說起了江甜果的曾經。
用最擅長的春秋筆法,還有她畢生編故事的能力,把過去的她,塑造成了一位極會忍耐的可憐小女孩。
她提起了很多位親戚,每一個都儘可能說的詳細,來證明自己記憶的完整性。然後把人設bug的地方一點點修復,說現在這樣才是她真實的自我。在村里生活沒有靠山,她不能做的出挑,謹慎內向一些反而會好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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