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過後睡眠就是香,而且兩人也不是剛開葷的時候了,最近做起來也有個度,不會讓她起來身上發虛。
江甜果摸了摸胳膊上消下去不少的疙瘩,提上小包去上班,食堂的八卦還是昨天晚上王璐的事,她就聽著,也沒摻和他們的熱鬧。
王姐倒是好幾次都想跟她搭話,都被她不輕不重的堵了回去。
——
江甜果下了中午班,在家休息呢,聽見門響了幾聲,她打開門一看,是錢改鳳來了。
她把人讓進來,誰想到對方根本沒有進來的意思,身子進來了,眼睛卻捨不得從外頭挪開,手也攔著門,大有就站在這從頭看到尾的架勢。
得,原來是來看熱鬧的,因為趙營長家裡來了不少士兵,進進出出的,看著架勢好像是——
「這是不是抄家呀?」錢改鳳悄悄跟她咬耳朵。
江甜果一把將她拉進來,又在她戀戀不捨的目光里把木門一下關緊。
「不清楚,可能在搜查吧,咱部隊裡不興抄家那一套。」江甜果不太關心,坐下來給她倒了杯水。
「說的也是。」錢改鳳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水,想和江甜果打聽點八卦,又知道這個人嘴最嚴,不會輕易說。想和她吐槽王璐,但那女人總是陰側側的還愛炫耀,倆人也不熟。
想了想,她說起才聽到的八卦,王璐昨天連夜從派出所轉到市公安局,突擊審訊。
她還是犟著不說,但食堂的其他人卻個個招了,所有證據全對準她一個人。
「這下她是真的跑不了。」錢改鳳搖頭晃腦的感慨。
那頭趙繼紅也找機會趕去了市公安局,這件案子影響大,部隊和公安兩個部門都盯著,她打聽了情況,託了熟人悄悄進去見了一面。
「你來了,」王璐滿懷希望地看著她,「我什麼都沒說,你快想辦法把我撈出去!」
「我知道,」趙繼紅默默走到椅子前,隔著玻璃避開了她的目光,「你的事,原定死刑,在我的努力下,改成六年勞改……」
死刑是說出來嚇人的,當然,能改成六年勞改,她也費了一番心思,想想為了幾十塊錢搭上這麼多人情,趙繼紅就覺得血虧。
「我不信,你騙我。」王璐死死盯著她的臉,試圖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我沒騙你,」趙繼紅難得升起幾分心虛,「這是我盡的最大能力了……」
「你就是在騙我,你說過背後有人脈,出了事能兜住,我才敢在食堂那樣干,要不然,要不然我肯定不會……」
後悔,自從事發後,王璐心裡沒有一秒鐘是不在後悔的,趙繼紅說的再好,但嚴師長在,她的案底鐵定要背上。
那她下半輩子怎麼辦,她的家人又怎麼辦,她們一家都要在村里抬不起頭!
可惜,趙繼紅根本不為所動,冷笑著反問:「你記錯了吧,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你……」王璐不敢置信,趙繼紅沒說過,但曾經句句暗示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你不怕我把你供出來?」
「證據呢?王璐,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沒有證據,誰會相信你的話?蠢貨!」
這句蠢貨,她憋在心裡很久了。MD,真是沒見過這麼蠢的人。
她想像的從食堂撈油水:缺斤短兩以次充好。王璐卻演都不演,直接以壞充好,能瞞半個多月才被發現,真算她運氣絕好。
「把我供出來,你死;或者接受,六年以後你全須全尾地出來,王璐,這次你可別再做個糊塗蛋了。」
第53章 新方案
錢改鳳又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臨走時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動靜。
她們透過窗戶看出去,是好幾個戴著面具背著藥桶的人,來來回回走動著, 似乎在噴灑什麼液體。
「這是幹嘛呢?」江甜果沒見過, 好奇問了一嘴。
錢改鳳仔細瞅了瞅,不太確定的說,「是打滅蚊藥的吧。過去都是一年打一回, 今年的早在六月間就打完了啊。」
看著對方臉上露出的迷茫, 錢改鳳難得能顯擺點什麼,於是打開了話匣子, 科普起了啥叫除四害防瘧疾。說起當年他們搞衛生運動,逮麻雀的時候, 竹竿揮動鞭炮齊鳴彩旗招展的場面,多麼快活。這兩年風氣逐漸消了些, 但部隊裡還是保留著滅蚊滅鼠的傳統。
說起蚊子, 就不得不提倆人昨天下午站在草叢裡被咬的那半天。江甜果後來還能進屋,錢改鳳可就慘了, 為了看熱鬧,硬生生站那被咬了一個鐘頭, 這兩天可是遭了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