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拾好, 自家的小門就被敲響。
「誰啊?」江甜果拎著抹布就去開門了,來的是錢改鳳。
女人笑眯眯的, 給她遞來個筐子:「就是我回娘家拿了點東西,給你送來些。」
裡頭東西還不少呢, 一罐木瓜絲, 一小罐土蜂蜜,七八個野生獼猴桃, 還有一把益母草。
「東西不值錢,你別嫌棄。」錢改鳳是真心說的, 江甜果平時對她大方,糕點和肉不眨眼的往自家送,而她能回饋的也就是山野間不值錢的小東西。
「謝謝錢姐, 這些東西我想買還買不著呢!」江甜果把人請進來,看見她手裡還拿了件衣服。
「這衣服是……?」
錢改鳳黃黑的皮膚染上一抹紅,「你許哥看小林衣服好,非讓我給他也做一身,但我沒你手巧,這扣子縫得總是不得勁,麻煩你幫忙看看。」
原來是這樣,自己的手藝被人認可,江甜果肯定是開心的,她把褲子接過來,在手裡認真端詳了片刻,又從屋裡拿出剪刀來,把錢改鳳縫得彆扭的幾枚扣子拆下,一邊改一邊還不忘教她。
「你看,要在褲子的邊緣留兩層布,然後下針的時候只挑起表面這一層,只往這個扣眼裡引線,把四個扣邊都固定住,這樣就好了。」
江甜果縫好一個扣子,用眼神問錢改鳳聽懂了沒。
錢改鳳那張臉懵的,好像是看學霸做題的學渣,每一步都懂,但連到一塊就做不對。
江甜果又當著她的面縫了一個,第三個讓她拿來練手,自己在旁邊指導。
她還沒縫兩針呢,自家大門又被敲響,一打開卻是個稀客,「劉老師,你怎麼來了?」
「來說掃盲班的事,你這會兒方便嗎?」她看見屋裡有人。
「方便,你進來吧。」江甜果把人讓進屋。
劉老師頭一回來江甜果家。她男人是團長,自己也有工作,兩邊忙得不可開交,對家屬院裡頭來了什麼新人,發生了什麼新事不太關心。
對江甜果的印象,也就是個有點能力挺好相處的同事,再就是聽說她是鄉下來的。
劉老師是滬市人,她不歧視鄉下人,但卻也沒什麼好印象。她以為自己進去看到的會是,千篇一律的簡陋雜亂。
但江甜果家不一樣,不提家具的新舊,就說客廳能看到的東西都打掃的乾乾淨淨,整齊雅致的擺放著,看著就讓人心裡舒服。
她坐下來,本來要說話,卻聽到廚房裡傳來聲音,一抬頭,看見江甜果的愛人正在刷碗。
一個肩膀受傷纏滿石膏和繃帶的病人,正在水池旁,樂呵呵地一隻手刷碗。
這畫面看著太魔幻了。
她一個見多了世面的人,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小夫妻感情真好,江甜果馴夫有術。
心裡想過很多想法,劉老師接過江甜果遞來的茶缸,說回正經事,「我想,掃盲班這兩天可以準備複課了。」
錢改鳳手中的線一頓,又恢復正常,豎著耳朵悄悄聽。
掃盲班因為救災的事停了半個多月,一個星期前,江甜果就提過要不要複課,劉老師擔心軍嫂們兩頭忙不過來,就又往後推了推,一直耽誤到了現在。
也是今天碰見嚴師長,對方提起了,她也覺得時機差不多,就來找江甜果商量商量。
「可以呀,我這邊沒問題,隨時都行。」江甜果答應的乾脆,反正她現在在食堂調到了文職崗,兼任兩份工作應該會比之前輕鬆自如些。
「那行,我明天在家屬院門口的小黑板通知一下。」說完劉老師沒久留,稍坐了一下就走了。
等人走了,錢改鳳沒忍住提醒,「耽誤了這麼久,怕是再開課,去的人要少很多。」
江甜果哪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但這種事太早發愁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看錢改鳳縫扣子。
花了好一會兒,錢改鳳總算在她的指導下,磕磕碰碰縫完了一枚扣子,她也不多打擾離開了。
可算是把客人都送走了,和鍋碗瓢盆奮鬥了一晚上的林寒松,可憐巴巴的湊上去邀功,「媳婦兒,我刷完碗了!」
「做得好,今晚肉沒白吃。」江甜果隨口誇他。
林寒松得寸進尺,「那些油可難刷了,我手黏黏的不舒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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