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反正只要林寒松不挑明,她就只當自己沒看見。
但有句名言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瘋狂,就在沉默中滅亡,林寒松數著日歷上的日子,終於盼到了休息日。
並且以去公社拿被子為由,讓江甜果和劉老師換了課,食堂的工作也請了假。所以今天是難得的,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一天。
他一大早就精神抖擻的爬了起來,悄無聲息的洗漱完,在鍛鍊的路上遇到了數個戰友,又向他們借了若干樣物品。
江甜果好久沒睡懶覺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早上十點。
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看著高高掛起的太陽,不好意思的問:「你怎麼不喊我?」
「沒事,今天時間夠你多睡會兒~」林寒松看她的眼神,有點像田邊的老農望著將熟的麥子,寵溺中還帶著點別的什麼。
江甜果被他看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快速洗漱好換上衣服,叼了個包子就和他出門了。
一共托錢改鳳做了三床被子,而且都有厚度,一輛自行車顯然帶不回來,林寒松就問戰友們借了兩輛,他們騎著自行車往公社裡去。
江甜果看著他自行車把上還掛著個小網兜,問裡頭裝的是啥。林寒松故弄玄虛,說是等到了公社就知道了。
聽起來像是有驚喜,江甜果心里小小期待了下。
自行車在公社裡七拐八拐,直到停在了一處小河邊。
「這是哪兒?」她不解的問。
林寒松把自行車停好,又把車把上的布兜解開。裡頭有一塊乾淨的墊子,還有一小瓶花露水。
「蚊子多,你多塗點別咬著了。」
江甜果接過花露水,還是沒搞懂這是在幹嘛?
林寒松讓她稍等,轉去附近的老鄉家買了個新草帽,又借了個木桶。
他把草帽蓋在媳婦頭頂上,然後自信滿滿的說:「等我給你抓魚吃!」
「抓……魚?」江甜果讓人家扣下來一頂草帽,寬大帽檐壓得眼睛前方都看不見了,她調整了一下帽子,杏眼裡是赤/裸裸的懷疑。
「等著瞧好吧!」林寒松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挽起褲腿兒,擼起袖子下河了。
今天的天氣不錯,太陽不刺人,還有一股輕輕的風,在野外待著很舒服。江甜果來了興致,脫了鞋走到岸邊,讓清清的河水沒過小腿肚,在裡面來回扒拉著。
林寒松時不時轉頭看看她,見她聚精會神地盯著河裡,一群成群結隊的蝌蚪,每一隻都墜著黑黑細長的尾巴,圍繞在她白嫩的腳邊,快樂地游弋著。
「小蝌蚪去找你們的媽媽吧~」
江甜果靜下心細細辨別了下蛙鳴的方向,用岸邊的碧草在水裡劃出一道波來,波紋蕩漾開來,流水聲中,小蝌蚪群順著河水的方向,擺著小黑尾巴遊走。
林寒松雖然在抓魚,但卻沒錯過那一聲小蝌蚪找媽媽。
他媳婦真是太可愛了。
暖風熏著,蘆葦沙沙搖曳,江甜果鎖骨窩好像盛著水一般,在陽光底下白得反光。泡在河水裡那一小截腿,更是細的晃人。
她曬了好一會兒太陽,分了點眼神給旁邊的木桶,這麼久過去了,裡面只淺淺地鋪了三條手指粗細的小魚。
她朝河裡的人喊:「林寒松,我肚子餓了!」
林寒松連忙轉身回到岸上,魚沒撈上來幾條,反而給自己搞得一身狼狽,頭髮都在滴著水。
想起剛剛的大言不慚,江甜果決定狠狠嘲笑他,戲謔的問:「這是你給貓咪們抓的魚嗎?」
林寒松頓了一下,臉上罕見的浮現出一抹尷尬,他也沒想到魚居然比特務還難抓。
「帶你去吃西瓜,走不走?」他轉了個話題。
這句話問到江甜果心坎里去了,她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那我們快去吧。」
她按著他的肩膀踩上鞋,小步跑了兩步走在林寒松前面。又想起根本不知道路,乖乖停下來等他。
他們兩人在鄉間的土路上走著,江甜果雙手自由自在張開,風沙沙吹鼓外衫,從背後看就像一隻快樂的白色蝴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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