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果淡淡地笑了,問她,「我不跑能咋樣,她還能衝上來打我不成?」
「那肯定是不會——」這可是在部隊裡,誰敢光天化日的打人,就是那人仗著家世,誰都不放在眼裡,說話忒難聽,何玲玲親眼見到有人被她罵哭過。
「那不就行了,」江甜果唇角揚著笑,似乎沒為超級情敵發愁,「只要不打人,那總能講道理。」
林寒松提前打過預防針,何玲玲剛剛又說過趙科長不好惹,只不過江甜果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會來的這麼快。
她們在前台坐著,外頭突然進來個穿著列寧裝燙著短捲髮,踩著中跟小皮鞋的女同志。
她和何玲玲認識,一進來就問,「今上午林寒松是不是帶著個女同志住進來?」
第19章 情敵見面
「啊——」何玲玲一句話卡在嗓子裡,左瞅瞅右瞧瞧,人都傻了。不是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現在該咋辦,一會兒要是吵起來,她是躲近點還是躲遠點呢?
她這邊還沒思考出個結果,那邊趙繼紅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她那雙凌厲的鳳眼一瞪,踩著小皮鞋「登登登」走到江甜果面前。
「你就是跟著林寒松來的女人?」居高臨下的,帶著一股天然的驕縱。
江甜果點頭,知道這人就是來找茬的,直接道,「出去說。」
她率先站起身,走了出去。
沒哭,而且處變不驚,趙繼紅倒是高看她一眼,不過態度卻沒有改變。
倆人站在招待所門口的側邊,她直接語氣很沖地問了出來,「你和林寒松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已經過了彩禮的未婚夫妻。」江甜果實事求是的回答。
好傢夥,親口從對面人嘴巴里聽到了自己最不想得到的答案,趙繼紅氣的頭暈。她十二歲和林寒松相識,早就把人當成了內定夫婿。
如今她的「未婚夫」卻多了個未婚妻!這算是什麼事!
「沒有首都口音,你是哪裡人?家裡有什麼關係?」她還不算徹底失去理智,知道得先打聽清楚情況,再看人下菜碟。
「我是平城人,」更多的,江甜果不打算說。
平城?趙繼紅皺緊眉頭,大腦飛速運轉,終於從犄角旮旯的記憶里翻出來,林寒松好像有個親戚是住在那。
所以,眼前人其實是個從小地方來的土妞?林寒松就看上了個這樣的女人!
「哼,」趙繼紅狠狠瞪她一眼,「你是使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扒上他?像你這種不老實的鄉下人我見多了,也不照照……」
剛想說照照鏡子你也配,又看見江甜果白生生的小臉,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趙繼紅換了更刻薄的說辭,「我告訴你,但凡你還要點臉面,這會兒就趕緊買火車票,斷了婚事滾回鄉下老家!要不然,我就讓你知道『身敗名裂』四個字怎麼寫!」
趙繼紅的底氣來自於身後的父親,誰能想到八年時間,她從勤務兵的可憐閨女,變成革委會主任的寶貝疙瘩。
過去瞧不起她的大院子弟,如今轉過來巴結她。她嘗夠了權力的滋味,對著普通老百姓自然沒有客氣話。
張口就是造謠?江甜果也來了脾氣,直截了當的反問,「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你倒是比我清楚?」
「我和林寒松同志從相識到訂婚,完全符合社會秩序和公序良俗,沒有任何違背道德的行為。而你在沒有任何事實依據的情況下,對我進行人格侮辱,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挑釁我——,和我的丈夫嗎?」
她微眯著眼,聲音提高几度,一整套帶著氣勢和文縐縐用詞的絲滑小連招,給趙繼紅砸了個暈頭轉向。
她沒聽太明白,不過不妨礙懵了一會兒後梗著脖子嗆回去,「你的丈夫?沒領到結婚證也敢在我面前橫?信不信我明天就讓平城革委會來人把你領回去!」
抬出了革委會這張大旗,對面人表情都沒變。而她歇斯底里地威脅,在安靜的角落裡,有一種尷尬的好笑。
趙繼紅不知道什麼是「破防」,但她確實急了,氣惱地抬手,想著給眼前人一巴掌,或者狠狠推一下,總之先撒了氣再說!
「趙繼紅,你在幹嘛?」林寒松從辦公室出來,又去了趟單身宿舍,才走到招待所門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靠近一聽,就直接站了出來……
趙繼紅被他牢牢捏住手腕,攥得生疼,臉上又是羞澀又是心虛,「寒松哥,我這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咱們認識十年了,小時候你那麼照顧我,如今又這麼冷冰冰的,明明咱們,應該是一對的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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