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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眼前這個俊逸非凡的男子邀她共賞大便,她也絲毫不覺得這是他在故意冒犯、或是變態什麼的。

可在姚鑰過去二十幾年的經驗中,沒有任何一種經歷能讓她遊刃有餘地應對這個場景。

於是她大腦僵死,暫時沒法去分析這裡有什麼古怪,唯一可以確信的是,這不太符合人類社會正常的社交模式。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再後退一步,然後擠出個勉強的笑容,試圖顯得同等禮貌。推脫道:「謝謝你的邀請,我很願意……但我還有面試要完成,我需要回去了……」

她邊說話,高大男子的耳朵邊向她這邊擴張和轉移,在很努力地去辨認她委婉的話語裡拒絕的含義。等她說出「要回去」三個字時,男子臉上顯露出很明顯的失落,他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要繼續貼近姚鑰。

他走這幾步,姚鑰發覺他左腳很不協調,幾乎是拖著那隻腿往前移動的。而他的西褲褲管也顯得很空蕩。

就好像這剪裁得體的西褲下面是一根細杆子,而不是腿。

她囁嚅半晌,想說他慢點走,不要摔到,但又有點害怕被他纏上,於是狠下心轉身往回跑去。

邊跑邊覺得,那男子的目光一直追在她後背。可他沒有跟上來。興許是他腿腳不便。

等她跑到轉角處,用餘光偷偷回望,發現那男子還站在原地,只不過目光已經放到窗外,不在追她。

男子高大的身形顯得有些落寞,這光線昏暗的走廊里,被窗框分割的日光照在他茫然臉上。姚鑰的心底升起了難以言喻的酸澀。

她潛意識裡覺得他只是個怪人,但本質一點也不壞。就好像大街上時常會有的那種神志不清的流浪漢,他們歪七倒八地占領了城市黑暗陰濕的角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變得落魄和不體面,但他們中的一些人並沒有真的去傷害過誰。

姚鑰在心裡嘆了口氣,她自我安慰,好歹他也是住在這麼大的別墅里。比自己的處境甚至都要好上一些,畢竟她如果還找不到工作,馬上就要付不起下月房租了。

正當她打算回到房間時,樓梯上一個清脆尖利的男聲響起。

「你知道他的腳是怎麼沒的嗎?」

姚鑰往樓梯上方看去。

一個俊俏白皙的少年從樓梯轉角上方的陰影中走出來。少年的身量單薄,但又給人一種力量感。

「因為他不守規矩,隨意便溺,他的主人便把他尿尿抬起的左腿砍斷了。」

說這話的少年身高不到一米七,一頭棕褐色長髮,被發繩松松挽起,搭在一邊肩膀上。

少年順著樓梯的把手輕輕巧巧地滑下來,輕巧地降落在姚鑰身邊。

他沒有自我介紹,而是鼻頭抽動,在空中嗅了嗅,「咦」了一聲。

姚鑰有些驚愕,兀自消化和揣摩他那句尿尿砍腿的驚人發言,一時難辨這話真假。

與此同時,她注意到少年沒有耳朵。

合該是耳朵的地方,空空蕩蕩,將近 3/4 的耳廓被直直削去。

怪不得姚鑰看他那圓滾滾的腦袋以及束起的低馬尾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少點什麼。

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他聽力不好,才說話大聲且尖利。

少年看著十六七歲的樣子,卻沒有這個年齡的男孩該有的朝氣。他整張臉寫滿了陰鬱和奇怪的癲狂。

這和那高大男子是不同的。雖然那男子話語內容實在奇怪,但他的氣質更純粹單純一些。這少年卻老成許多,在他的語氣和態度里看不到一丁點的尊重和信任。

想當那少年的話語,姚鑰覺得肚子那裡在一抽一抽的發抖。

她總覺得那高大男子缺少左腿和少年沒耳朵有一些內在聯繫。

還有少年說的「主人」什麼的,也太奇怪了。21 世紀法治社會,陽光之下,還有這麼明目張胆的犯罪嗎?

如果這是大家族見不得人的可怕秘密,那麼唯一讓她有些欣慰的是,面試房間內還有十幾個外人。不至於說自己會被殺人滅口……而且今天自己出門,還和樓下保安打了照面,萬一自己有三長兩短……不、不會,自己想的太多了。

姚鑰猶豫開口:「你說的主人,是少爺嗎?」

姚鑰剛剛在那高大男子的話里聽到了「少爺」,而這少年又提到「主人」,便誤以為他所說的少爺便是這長發少年說的兇殘「主人」。

長發少年本想伸手捋起她散落的長髮,聽到她發問,便放下手,尖聲笑道:「怎麼可能!主人怎麼可能和少爺相提並論??你這個笨蛋!」

正當她還要再問時,那長發少年注意力瞬間渙散,咯咯咯笑著重新跑上了樓梯,邊跑邊喊:「少爺~~少爺~~大新聞~~小比發現家裡有女人~~」

姚鑰站在樓梯口心情複雜。覺得自己被當成了傻子。

她回望走廊那頭還在呆滯的高大男子,本想一走了之,不管這攤閒事。可是又禁不住擔心,萬一那男子在院子內拉屎的事情被人發現,那他豈不是兩條腿都要被砍了?

雖然少年說少爺不是主人,可那少年看著精神不太正常,誰又知道他是不是在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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