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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她回答,走近幾步繼續問:「怎麼起來了?傷口還疼嗎?」

孟臾搖搖頭否認,剛想說不疼,反應幾秒後,卻說:「疼,很疼的。」

她的言行不一成功讓謝鶴逸失笑起來,他抬手將掌心按在她的額頭摸摸,低聲道:「傻了?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腦袋。」

孟臾仰著臉,沒心沒肺地接他的話,用的是半開玩笑的口吻:「傷的要是腦袋,我就死了。」

謝鶴逸像是很忌諱聽這個字,臉色瞬間沉下來,他收回手,在她身邊落座,孟臾主動湊上去,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抵著,低下臉輕輕蹭蹭他的肩窩。

她這種自發依賴性明顯有些反常,謝鶴逸不可能無所覺,但他似乎沒深入細想,只當是她嚇到了。他側過身,雙手捧著她的臉固定,輕柔地輾轉著反覆親吻她的額面,邊溫聲安慰道:「沒事的,陳醫生說了,都是外傷,很快就能養好。」

卻不料,他剛說完這寬慰人心的話沒多久,孟臾就開始發起燒來,謝鶴逸很擔心,找陳墉過來看,無外乎就是傷口發炎引起的,孟臾側躺在病床上,任由護士給她手背扎針輸液。

謝鶴逸委下身來用手背試她額頭上的溫度,滾燙的觸感讓他一下子蹙起眉,他沒說話,轉身去將病房半開著的窗子關緊,夜裡風涼,冷風正是從那裡吹進來的。

做完這些,謝鶴逸拖了把椅子,坐在孟臾面前看著她,又伸手將掌心覆上她的額面,低聲道:「你發燒了,燙得厲害。」

孟臾精神倒像是還可以的樣子,折騰了一整天這會兒卻不見睏倦,只是聲音有些啞,她說:「是你的手太涼了。」

她這個樣子實在叫人於心不忍,明明是為他傷的,卻還時時刻刻記掛著不讓他覺得歉疚,言語之間更是不忘為他開脫,就算謝鶴逸心如鐵石,此刻也難免百鍊鋼化成繞指柔。他嘆口氣,抬手給她攏攏被子,將枕頭堆在她腰背後抵住,好讓她能側躺得省力些。

孟臾心裡盤算著,現在應該是個好時機,對付謝鶴逸這種心思複雜的人,最有效的辦法永遠都是刪繁就簡,打直球。

她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在異想天開,愚妄虛求,暗自下定決心後,孟臾低聲叫他:「哥,我覺得傷口有點兒疼,你陪我說說話吧,轉移一下注意力。」

謝鶴逸自然不會拒絕,「聊什麼?」

孟臾說:「今天看到那個鐵架子倒下來的時候,我腦子都懵了。」

謝鶴逸垂眸看著她光潔的額面,低聲問:「……當時,怎麼就衝上去了,不害怕嗎?」

孟臾沉吟片刻,說:「我沒想那麼多,那會兒情況緊急,也根本沒時間想,就覺得你很危險,所以就沖了過去……反正我在佛祖面前發過誓的,本來就是要給你擋災的,不能說話不算數呀。」

謝鶴逸寂沉的容色稍動,卻不知為何沒作聲,孟臾再接再厲道:「但後來我仔細想過,如果再來一次,就算不是衝動之下,是完全清醒的狀態,給我足夠的時間選,我也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孟臾眨眨眼,趴在枕上看著他,一字一句問:「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謝鶴逸一怔,沉默半晌,然後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下,屈起指節碰碰她的臉頰,「……小傻子。」

「嘭」得一聲,孟臾整個下午腦補的那些可能性瞬間四溢散開,消失不見。她相信,在這樣的意外跟前,肯定不止她一個人會審視自己的感情,謝鶴逸絕無可能沒有任何觸動,他明明是最能看透人心的那個,也不可能是沒聽懂她故意問的話,這樣末流的試探技巧,在謝鶴逸那裡遠不夠看的,那麼讓他退避三舍,給出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答案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他不願意對她有所回應。

孟臾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有點失落,然後又終於安心。何必呢?他瞧著可笑,她自己瞧自己可憐。

她閉上眼,有氣無力道:「我困了……」

「嗯,睡吧。晚上我就在這裡陪著你,有事叫我。」謝鶴逸起身關掉白熾頂燈,只留一盞觀察燈,折身回頭恰巧看到光暈照在她的周身,像圍著一尊菩薩。

他就這樣靜靜瞧了她幾秒,平日裡總是清俏艷麗的面頰此刻看起來卻是一片沒有血色的煞白。印象中,孟臾很少有這樣精神不濟的時候,就算不高興,也是活力十足的樣子,不像現在,整個人從外到內都蔫蔫兒的,仿佛受到了什麼巨大打擊似的。

這幾年,她是真的有所進益,與他過招,進退得宜,舉重若輕。但不知怎的,在他面前時,總是很容易讓他忽略掉她的性別,時常覺得她是個小孩兒,捧在手心裡還怕摔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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