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六之所以不遺餘力討好他,無非是想從他手裡握著的眾多項目中分一杯羹,但與這種灰色地帶起家的二道販子合作,風險到底擺在這兒。這半年來,蘇六中間七拐八拐地託了好幾重關係才把請柬遞過來,他不得不斡旋一下,沒想到可巧就在飯局上遇到了孟臾。
孟臾想起來什麼來,調笑道:「說起來,蘇六爺這人也挺有意思的,哪有請人吃飯點《十面埋伏》的。」
謝鶴逸促狹問:「哦?那你怎麼不提醒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咯,況且,萬一貴客就好這口呢,哎——」孟臾驚呼,話音剛落,她就被謝鶴逸托著腰用力拽到近前,她一個趔趄,跌入他清冷的懷抱之中。
他抱著她調整姿勢,讓她岔開腿跨坐在他大腿上。
謝鶴逸輕輕笑了聲,「嗯,你說得對,貴客就好這口。」
第3章 美陳展
謝鶴逸一手攏在她不盈一握的腰側,另一隻手自然而然垂落在她大腿根部。孟臾不由得繃緊了身體,垂眸看到他青色經絡清晰可見的玉白手背,清瘦手腕的尺骨莖突,以及褲子下股間那團凸出。
僅僅就是一眼,她就覺得一陣熱潮突然沖向下半身,通往更深處的地方驀地收緊。
孟臾時常感到割裂,性和愛是能分開的嗎?
從青春期懵懂無知階段開始,她的身體就是屬於謝鶴逸的,從高中到大學,不是沒有過別的男生追求她,帥氣的,溫柔的,霸道的……各種類型都有,但他們有意無意間的眼神相接和肌膚觸碰都給她帶來不了任何生理性的悸動。
而謝鶴逸不一樣,他甚至不用刻意做什麼特別的事,就算只是用指腹輕輕擦過她的手背,甚至攬過肩背這種自然而然的動作,都足以引起她局部的顫慄和快感。
但身體的默契貼合或者渴望就一定是愛嗎?
孟臾不確定。
因為她知道,只要有機會,她一定會毫不遲疑地逃離現在的生活。
能斬釘截鐵拋棄的人,總不會是愛吧。
謝鶴逸扶在她腰後的手已經順勢伸進上衣,孟臾抬手按住,像是很不好意思,主動趴在他耳邊,小聲扭捏道:「我來例假了。」
謝鶴逸有些意外,疑惑問:「不是還沒到日子?」
孟臾發育不算晚,第一次月經是六年級的初夏,當時剛好在學校體育課上,校服褲子被經血弄髒了一片,差點被圍觀。她給謝鶴逸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沒過多久便見到了他,大概是在什么正式場合直接過來的,他脫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為其遮擋。
車子沒法開進來,停在校門口。
兩人一起步行穿過的林蔭道,松枝繁葉間投射下的細碎陽光,他白襯衣下勁瘦有力的腰肢和寬厚筆直的脊背輪廓,還有落在他西裝外套上的那一小塊深紅,這麼多年過去,依舊色澤艷醴,毫不褪色。
孟臾的生理期一直都很準,謝鶴逸記得清楚倒也不算什麼。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所以提前了幾天。」孟臾一臉沒精打采的樣子,又說:「我要吃飯了。」
她從他身上下來,重新坐回旁邊的椅子,拿起筷子揀了一根碧綠的清炒油菜咬在嘴裡。
朱驚羽又發了幾條消息過來,大概是想走曲線救國的路數,換了個話題約她去看展。
孟臾學的是視覺傳達設計專業,一直想去看這個商業美陳展,卻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雖然很心動,但時間是今天,她不知道謝鶴逸是否有安排,所以沒有立刻答應。
明天便是大年三十,隔窗望去,李嫂按照舊俗,正安排工人在謝園四處廊檐下懸掛起紅燈籠。
謝鶴逸意興闌珊地倚回靠背,他素來不愛熱鬧,半點不耐煩與人痴纏,推杯換盞於他而言俱都索然無味,不過是耐著性子斡旋其中,這幾年年紀一漲,更是孤清慣了,過不過年原也沒什麼區別。
倒是孟臾,看著手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躊躇半天才問:「今天我想出去一趟,上午或者下午都行,可以嗎?」
謝鶴逸眯眼看過來,不溫不火地開口:「小白眼兒狼,家裡還沒待一天就想著往外跑。」
「師姐約我去看展,本來我想年後再說,但一看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就結束了。」孟臾討好地解釋。
謝鶴逸低頭喝茶,一句話不肯搭。
孟臾主動湊過來,雙手抱住他的手臂,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就三個小時,我保證晚飯前肯定回來。」
說著,她伸出三根指頭,指天誓日一樣在他眼前晃呀晃的,「就三個小時,嗯?」
雖然謝鶴逸對她的掌控欲和占有欲極端爆棚,但孟臾知道他的脾氣,若是提前報備清楚,還是有極大可能被允許的。
謝鶴逸任由她樹袋熊一樣攀著,就是不鬆口,一副油鹽不進,不為所動的樣子。
迴廊下遠遠走過來一人,有人迎上去喊了句,「李嫂,有客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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