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喉嚨酸澀，「對不起，奶奶。」
「你沒有對不起我啊。是我們對不起你，我都沒臉見你爺爺了。」老太太滿是愧疚，「舒言，在我心裡，你茜茜是一樣的。」
舒言點頭。奶奶的理解讓她卸下了心裡的負擔。
老太太看向傅景南，「以後不管舒言遇到什麼事，你都要幫她。」
「我知道。」傅景南沉聲回道。
包廂氣氛壓抑又悲傷，這頓飯好像是離別飯一般。三人都沒有胃口，菜剩了一大半。
吃完飯，舒言陪著老太太去了一趟洗手間。她在外面等候。
商場人來人往。
這時候，她聽到有人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
「舒言——」
舒言側首一看，是賀聽雨，她的身旁還有一個高挑漂亮的女孩子，氣質清純。
賀聽雨笑意妍妍，「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她自然地介紹道，「這是我表妹，盛清黎。這是傅景南的太太，舒言。」
舒言微微點了下頭，「你好。」
盛清黎目光一瞬不瞬地打量著舒言，輕輕開口，「舒老師，你好。」
舒老師。
盛清黎怎麼會知道她的職業 。
賀聽雨又道：「還沒有恭喜你，你和景南馬上就要升級做爸爸媽媽了。」
舒言的臉色頓時一變，「你誤會了，我沒有懷孕。上次去醫院只是例行檢查。」
賀聽雨啞然，「不好意思啊。不過懷孕這事真是看緣分的，不要著急。」
舒言看到不遠處，傅景南正走來。大概是擔心奶奶吧。
傅景南走來時，就看到舒言，還有兩位背著他的女生。
「舒言，奶奶呢？」。
賀聽雨和盛清黎緩緩轉身。
舒言立馬回道:「我進去看看奶奶。」她走的很快，好像身後有猛獸在追逐她一般。
「景南，好久不見。」盛清黎清了清嗓子，主動開口，有驚訝，有欣喜。
商場暖氣足，傅景南穿著黑褲子，上身穿著灰色圓領毛衣。哪怕這般簡單的著裝，依舊風姿灼灼。
傅景南目光落在盛清黎身上，情緒沒有絲毫起伏。「好久不見。」
那邊，舒言陪著老太太也出來了。看到盛清黎時，明顯表情變了一下。
簡單地寒暄以後，老太太說累了，要早點回去休息。
老太太還是囑咐了一句，「景南你把舒言送回去。」
等老太太的車漸漸開遠，舒言轉身對傅景南道：「我下去坐地鐵。」
「地鐵直達你現在的處所？」
不直達，出了地鐵還要走十分鐘。
不過無所謂了。
舒言點頭，「嗯，挺方便的。」
傅景南嗤笑了一下，「舒老師現在撒起謊來，真是臉不紅氣不喘。」
「傅景南，紳士不該當面揭破別人的謊言。」
「現在室外零下四五度，你要走十分鐘的路。你以為你是鐵人？」傅景南冷聲道。
舒言轉身就往地鐵標示的方向走去。
她現在的脾氣怎麼這麼大？傅景南伸手拉過她，兩人僵持著。
舒言聳肩：「你非要強人所難嗎？」
傅景南：「你的水果不要了？」
舒言皺了皺眉，「不要了，送給你吃。」
傅景南忽然笑了，「我最討厭吃蘋果了。」
舒言：「……」
「走吧，這裡有監控，我們倆一直在這裡，說不定還有人偷拍我們，要是傳到網上，你同事可能會看到。」
舒言上了他的車，上車後，她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她又回頭，看著他。「聽雨的表妹挺漂亮的。」
傅景南抿著薄唇，沒說話。
舒言若有所思道：「不知道她有沒有結婚？」
傅景南依舊專注地開車。
直到到了萬豪小區，車子停下來。舒言低頭解著安全帶。
傅景南一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突然開口：「你不用試探我？」
舒言手一抖，眼神坦蕩蕩的。
「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還沒有到，我們兩人都可以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