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地熄屏。
傅景茜看著手機屏幕，呵了一聲，跑的挺快的。她起身，去茶水間親自泡了一杯咖啡，給傅景南送去。
傅景南看了她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什麼事？」
傅景茜：「傅總，來杯咖啡提提神。」
傅景南：「放著吧。」
傅景茜放下杯子，索性直接說道：「剛剛舒言發朋友圈，他們班學生把貓帶到班上，那貓長得很像小元寶的兄弟。」
傅景南停下工作，「我看一下。」
傅景茜打開微信遞給他，「喏，像吧？」
傅景南一看猜到了估摸著是韓霆的外甥把貓帶到學校去了。他扯了一抹笑，可以想像舒言的無奈。
傅景茜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哥，為什麼你不看自己的手機啊？」
傅景南抿抿嘴角。
傅景茜：「舒言把你拉黑了？」
傅景南：「你可以出去了。」
傅景茜一臉不可思議：「不會吧。舒言脾氣那麼好，大哥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當晚，韓霆回去以後，親自帶著張子晗拎著水果去了傅家找舒言道歉。韓霆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
開門的人是傅景南。
韓霆：「抱歉，打擾了。我找舒老師。」
傅景南目光清冷，「她不在家。」
韓霆扯了一下嘴角，「那打擾了。」他拍了一下張子晗的肩頭。
張子晗道：「這是我送給舒老師的水果。她最近上火，要多吃水果。」
傅景南語氣頗為認真：「老師不能收學生的禮物。你帶回去吧。你的心意我會告訴她的。只是以後，可不能再把寵物帶到學校了。萬一寵物把同學抓傷，你們舒老師也要跟著要寫檢討的。」
張子晗一臉歉疚：「叔叔，我知道了。」
韓霆也笑了，「傅總說得是。子晗，回家吧。」
關上了門，傅景南回到客廳，他想了想給舒言發了一條信息。【剛剛韓霆帶著張子晗來找你，我說你不在家。】
舒言是在一個小時後回復他的。
【知道了。】
簡簡單單，再無他言。
*
舒言最近是上火，嘴角起了水泡，三天了還沒有好。同事問她，到底為什麼事急的上火？
舒言只能道：「最近水果、蔬菜吃的太少了。」
之前，有金姨照顧，吃的東西，從來不用她操心。這些天，她每天晚上回去都在整理，家裡一點水果都沒有，晚上就點外賣。
下班後，舒言買了一大袋水果。她騎著共享單車往家去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她連忙從包里拿出手機，是奶奶打來的。
「言言，下班了嗎？」
「正在回去的路上。奶奶，有什麼事嗎？」
「親戚今天送來了很多車厘子，我給你一箱。」
「不用了，奶奶，家裡有水果。」
「我這邊太多了。反正我也沒事，我快到了。」老太太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景致，憂心忡忡。
金姨安慰道：「您別想太多了。說不定兩人過段時間就和好了。」
老太太嘆口氣。
舒言掛了電話，趕緊給傅景南打了電話。「奶奶剛剛給我打電話，她馬上去景苑了。你是不是還沒有告訴她，我們已經去辦過手續了？」
傅景南此時還在公司，看到她的來電，眼前突然一亮，他立馬接通了電話。
他回道：「沒有。」
舒言沉默了。
傅景南：「你現在能過去一趟嗎？」
舒言猶豫，「紙是包不住火的。我覺得還是應該儘早告訴奶奶。」
傅景南：「我沒有故意不告訴她。這些天，我沒回去。」
舒言慢慢平復好心底的焦躁。「這樣吧，我先過去。你也早點回來。我怕一個人撐不住。還有請你儘快告訴奶奶。」
傅景南咽了咽喉嚨，應了一聲。
舒言將共享單車停好，趕緊打了一輛計程車。
到了景苑，計程車停在小區門口。她拎著水果，步伐飛快，走的額頭冒汗了。
奶奶正在院中，她望著那一盆盆空的花盆出神。前兩年，哪怕是冬天，舒言也會種上花草，甚至還細心的用薄膜為花草保暖。
「奶奶——」舒言喊道。
奶奶回頭，望著她，「不著急的。」
舒言呼了一口氣，趕緊去開門。她伸出手時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指紋密碼有沒有改。
好在，門打開了。
估計傅景南還沒有想到改密碼。
金姨把水果拿到廚房，她打開冰箱，空空無物，連最基礎的牛奶都沒有。
舒言陪著老太太在客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