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坐著的便是他的上司,京城留守——崔雲舟。
「稟告留守大人,剛好案件發生在朱雀大街,所以京兆府那邊如此緊張...」
「據說嫌疑人有好幾個,現在抓了三個,還差一個?」
「是的,差西市一名波斯商人,托斯,經營香料買賣的。」
崔雲舟不過二十八歲,已經位居京城留守一職。
而雷萬然今年已經三十五了,他對於這位上任半年的新上司依舊未曾信服。
「這事你盯著點,京兆府那邊辦事能力一般。」
「下官知道!」
這時門外一位留守衛小跑著進來,「稟告留守大人,平康坊那邊又傳出兩名舞娘身亡的消息!」
「哦?」
崔雲舟舉起茶盞,抿了口茶,朝雷萬然看去。
「下官立馬前去調查!」
等雷萬然和那麼留守衛離開後,崔雲舟從腰間錦袋裡掏出一顆胡麻糖丟進嘴裡。
這可是他不為人知的秘密,外表冷若冰霜的京城留守,居然是個噬甜的,而且還是個貪吃鬼。
.......
裴姜站在家中香料館密室里,看著滿牆的鎏金竹筒怔怔出神。
索多在一旁低聲道:「娘子,主家乃地下錢莊操盤手,這些竹筒里裝滿了契約...」
這些竹筒里的契約上皆用葡萄酒漬寫滿暗語,而且還記載著五姓七望的私鑄錢流水!
「阿耶是回不來了?」
裴姜語帶哽咽,她從記事起便跟在托斯身旁,轉眼十六年過去。
「恐怕是有人要對付主家...」
索多說完,遞給裴姜七枚金酒牌,其中一枚上面刻有「金樽會」三個字。
「娘子,日後這金樽會,得靠你經營下去了!」
裴姜接過金酒牌,剛準備追問,索多繼續說道:「咱們香館隔壁那破舊酒肆,娘子去看看便能知究竟。」
一夜無眠。
翌日他們便看到張貼的告示,上面寫托斯為躲避官府追鋪投河自盡,屍體已存放在大理寺。
托斯的死讓裴姜大受打擊,索多和希羅則強忍悲痛,操辦起了簡單的喪禮。
供桌上鎏金香爐升起蛇形煙霧。
裴姜跪坐在靈堂青磚地上,孝衣下擺浸著凝固的三勒漿。
「裴姜,日落前湊不出二百貫,就拿你填大食人的駱駝隊!」
粟特語的咒罵撞在門板上,裴姜摸到腰間那枚金酒牌。
「吱呀——」
波斯彎刀劈開靈堂木門,陳掌柜羊皮靴碾過滿地紙錢。
他身後大食商人纏頭巾的紅寶石,一臉淫邪的打量著裴姜。
而裴姜的視線卻停留在窗外的玄色衣角,似乎有人在窗外監視著屋內的動靜。
第2章 :飛錢
「陳掌柜,聽說你剛納了第三個妾室,怎麼今日得空來追債?」
索多起身擋在裴姜跟前,對陳掌柜揶揄道。
「我納妾跟你們欠錢有什麼關係,索多,你主人死了,債便是他女兒背,天經地義!」
陳掌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名跟在他身後的大食商人也在他身旁落座。
「陳掌柜所言有理,能否給兒三天時間湊足銀錢?」
裴姜心裡有數,那些鎏金竹筒里藏著的財富可是數之不盡,區區二百貫,怎麼可能給不出去。
陳掌柜冷笑了一聲,「三天太久了,一天,一日後我們再來,若屆時你們湊不齊兩百貫,你這小娘子就得任憑我們發落了。」
他話音剛落,和那名大食商人不約而同淫笑起來。
兩人離開靈堂後,裴姜再向窗外看去,玄色衣角消失,方才監視屋內情況的人離開了。
「娘子,你別怕!」
希羅滿臉憂心,他也就是個雙十年輕人,主家突然身亡,如今這位少主人能否支棱起來,還是未知數。
「你莫操心了,出去門外守著,有人來大聲通報。」
索多對他吩咐道,剛才要不是陳掌柜識趣,恐怕他袍袖中的袖箭就得刺穿陳掌柜的喉嚨了。
子夜的地窖泛著腐壞的甜香,西域茴香混著新豐酒糟的辛辣。
裴姜在索多的陪同下,從香館倉庫一扇暗門來到隔壁的酒肆。
月光從葡萄架漏下,酒窖里擺滿了橡木桶。
「這些葡萄酒,都是非賣品,裡面都是私鑄的開元通寶。」
索多低聲解釋道,此
時裴姜心跳不已,因為大唐律例寫明,「私鑄開元通寶者,流三千里。」
「那些契約皆與這些錢幣對應,娘子日後慢慢學著管帳便是,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我。」
索多走向角落,那有案幾和書架,而書架中又暗藏著暗格,他從暗格中拿出幾本帳簿,重新來到裴姜跟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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