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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芫,真是對不住了,險些就讓你誤食了去,陛下與父親吃了都無礙,就是你,少不了啊,要難受幾日了。」

蕭芫:「王漣懿,為什麼呢?是你親口對我說,王夫人不曾虧待你,你現在這樣,究竟,是為什麼?」

「不曾虧待便可以了嗎?」

王漣懿笑著笑著,便哭了。

「蕭芫,你也看到了,她對我究竟是什麼態度。當著你,當著外人的面,就那般待我,一丁點兒面子都不給我留。」

話語一頓,倏然冰冷,「要怪,就怪她自己,怪她自己知道得太多!」

幸災樂禍地看著王太傅,「父親,你還不知道吧,她什麼都知道了。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我這,也是幫了你吶……」

「住嘴!」

啪得一聲巨響,王漣懿被狠狠扇在地上。

「你個逆女!心腸這般歹毒,真是枉費我十幾載的教養,早知今日,當初,當初……」

「當初如何!」王漣懿爬起來,唇邊鮮血刺目,「當初你便殺了我嗎?父親,我的好父親啊,你們做下來的孽,憑什麼要我來償!」

「我本不該只是個出生卑微的庶女!我比那些天皇貴胄一點兒都不差,你卻強逼著我,逼我認她當母親,我恨她,恨不得她早點死!」

「我更恨你們,旁的子女活得那般快活,可我呢?

我只能任人欺凌!連你,我的好父親,也只知道讓我忍!我就是那陰溝里的老鼠,怎麼都見不得人,是嗎!」

王太傅粗喘著氣,嘴唇發紫,指著王漣懿說不出話來,又想上前打時,一口氣沒喘上來,身子直直往後倒去。

兵荒馬亂。

王漣懿發瘋般地笑,唇角又撕裂,血染紅了衣襟,笑累了,嗚咽著往前爬,悽惻地聲聲喚著父親,一聲比一聲痛楚。

直到被侍衛摁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今日為防萬一帶來的御醫,此時派上了用場。

言曹和漆陶臨危不亂,很快便穩住了場面。

李晁負手立在太醫不遠處,看他施針急救,面色沉凝,一言不發。

蕭芫在食案邊,唇色有些發白,心中亦是擔憂。

她不曾料到順手推波助瀾的一個下毒之事,真正牽扯出來,居然有這般多的隱情。

聽他們父女二人的話音,早已不僅僅是後院之禍,甚至追根究底,關鍵竟在王太傅身上。

更準確地說,是王太傅,與王漣懿的生母身上。

這個生母究竟是何人,為何能牽連得他們的女兒都見不得人,為何王漣懿說,她本不比任何天潢貴胄差?

蕭芫知道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案子鬧出來,定很快便知真相。

可腦中就是克制不住地思索,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麼在不斷催促,生怕來不及。

天子在宮外罹遇這樣的事,甚至涉及飲食下毒,小事也成了大事,自不宜久留。

王太傅怒急攻心,十分緊急,但救過這一口氣,也就沒了大礙。

李晁將太醫留下照看,便與蕭芫上了回宮的鑾輿。

蕭芫沉浸在思緒之中,不防眼前倏然一暗,沒來得及抬眼,便到了個緊密溫熱的懷抱。

思緒頓住,眸中微怔,抬手撫上他的脊背,輕聲問:「怎麼了?」

李晁嗓音似乎壓抑著什麼,格外喑啞。

「無事。芫兒,便讓我抱一會兒,只是一會兒。」

蕭芫眨眨眼,明亮的聲線透著懵懂。

「什麼一會兒啊,你想抱多久都可以呀。」

她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動,似是笑了,大掌撫上她的發。

「嗯,想多久便多久。」

「怎麼了呀,」蕭芫道,「是王太傅府中之事嗎,有太醫在,會沒事的。」

李晁嗯了一聲,手臂收緊,脊背愈低,密密實實包裹住她。

如若可以,他真想與她永遠嵌合,融為一體。

這樣,她一眼便能看到他的心,他亦能知她的想法,她的懼怕……

能知曉所有一切的根源。

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傍晚,慈寧宮。

太后閒散地倚在羅漢榻上,腿上隨意搭了個輕毯,聽著來人,眼皮都未撩起,只淡淡一句。

「如何?」

不怒自威。

李晁恭敬立在下方,身姿筆直,如恩師面前聽訓的學子。

聞言謹聲回稟:「王太傅已經醒來,身子並無大礙。今日之案,兒臣已經全權交給大理寺卿江洄探查,此案並不複雜,想是至多後日,便會有結果。」

太后頷首,未置可否。

須臾,李晁抬眼,黝黑的瞳眸囚困住跳躍的燭火,看不清喜怒。

只聲線有些艱澀。

「母后,芫兒提議將王夫人單獨安置,兒臣准允,就在大理寺客院內,且派了三人專門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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