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幾句插諢打科,眾人你推我桑,嬌俏的笑聲不絕於耳,成片散開,賞荷去了。
不料還未走多遠,便聽到不遠處的通報聲,皆好奇地望過來。
「蕭娘子。」
「蕭娘子留步。」
蕭芫回眸,見大長公主府的長史蝦腰領著一人來。
一路行來,下人們恭敬行禮,貴女們則暗暗張望,家裡地位不顯的,好奇地問這是何人。
被提醒道:「是宮裡頭聖上貼身的中貴人,內侍監言曹。」
此言一出,周圍霎時低了頭,不敢多看。
內侍監乃是從三品,又因傳遞聖意總管御前,認真說起來,比正三品的侍郎還要風光。
尤其當今情形已與之前大有不同,聖上雖未親政但已形同親政,聖上身邊的人,自然也水漲船高。
另一邊清湘被身旁人提醒,也看了過來。
便見燦陽之下,言曹大監面上堆笑,對著蕭芫行了個全禮,姿態之低,甚至無法用恭敬形容,而是卑躬屈膝小心翼翼。
不知說了什麼,蕭芫似有些不愉,還是言曹連連彎腰,才勉強收下遞來的一物。
舉手投足間隨意極了,罷了揮揮手,看著,竟仿佛是嫌棄言曹擾了她賞荷的興致般。
從頭到尾看在眼中,那些貴女們,這才終於對適才蕭芫所言有了實感。
與蕭娘子兩情相悅之人,並非隨意一個郎子,而是掌管九州天下,使萬國俯首稱臣的聖上。
這之中,又哪裡僅僅是男女之情這麼簡單呢。
這是無邊的榮耀,無上的權勢,是未來名副其實的母儀天下。
她們所有人,哪怕再如何光耀門楣,以後面對蕭娘子,那也是君臣之別,要稽首高呼殿下千歲,恭祝玉體金安。
「郡主。」
清湘身旁的一位娘子失聲,指著她的手。
清湘低頭,滿眼鮮紅刺目。
她以袖遮住,抬眼淺笑,「這位娘子,恕我失陪了。」
頷首示意,轉身一剎,滿面陰寒。光天化日之下,竟似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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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悠然,隨風微曳。
蕭芫漫步而行,遇見新奇些的,便駐足細賞。
魚游歡快,躍然間與並蒂相連,如戲墨而生。
看得她不由莞爾。
原菁莘瞧她這仿佛萬事不愁的模樣,也算嘆服。
「你今日可算是讓我大開眼界,聽說,清湘被氣得一不留神,將自己的指甲給硬生生折斷了,流了不少血。」
蕭芫直身,嗔她一眼,「連你也說。」
剛才可有不少人逮著空兒來她這示好,話里話外便是這個意思,現下好不容易甩脫,結果又提。
原菁莘單手勾上她的肩,揶揄地眨眨眼,「我可不信你剛剛應付她們的那些。」
「敢問蕭娘子,被聖上那般對待,感受如何呀?」
蕭芫塌肩,無奈嘆息,「你是想問聖旨吧?」
原菁莘挑眉,隱秘地笑,「這可是驚天動地的一樁大事,我們蕭娘子與聖上,這是修成正果了呢。」
蕭芫扶額,「快些走吧,我的姑奶奶,我瞧,你哪是想問,分明就是來調笑的。」
原菁莘勾唇,刀手劈風橫上她的脖頸,「快說,不說,我就將你就地正法了!」
蕭芫主動迎上去,呃了一聲,裝作已被割喉,敷衍道:「行了,已經正法過了,原娘子,能走了不?」
蕭芫要往前,原菁莘拽她,颯爽的騎裝隨風飛揚,人卻罕見撒起了嬌,「好阿芫,我都將我與那書生的事告訴你了,你也不能什麼都不說吧。」
蕭芫無言,回眸嗔她,「你那便叫告訴過了?那書生便只一句什麼待功名加身,定不相負便算了?」
「你與他才見過幾面啊,隨意說兩句人便消失了,你還真信啊。」
「我何時說我信了?」原菁莘一聽炸了毛,「君子重諾本是他的事,至於我,端看他來履約之前我有沒有看上別人,若沒有,那是他的福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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