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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芫目光轉冷,緩緩起身。

漆陶鬆了口氣,可仔細一看,又有些心驚。

人到了絕路,羞惱到了極點,思緒反而另闢蹊徑,破釜沉舟。

蕭芫聲線冷靜到陰沉,「你說得不錯,他是皇帝,我還是未來皇后呢,憑什麼他丟的人,要我來受。」

看向漆陶,勾起唇角。

「不就是顯擺深情嗎,他以為,我就不會嗎?」

漆陶打了個寒噤,覺得自家娘子這神情,若再配上把刀,都能直接去宰人。

蕭芫優雅地整整衣衫,不忘將如瀑的墨發盡數撥到腦後,挺直脊背,身姿纖穠雍華。

哪怕只著素衣,清水芙蓉般未施粉黛,矜貴傲然之氣也撲面而來。

聲線甚至含了幾分笑意,「第一批送去添纏諱紋的首飾,已經送回來了吧。」

漆陶只覺得一股寒意漫延,滲人得渾身粟栗,她恭謹低了頭,回:「是,昨日便已送回來了。」

蕭芫頷首,眼梢歇著點兒漫不經意,流轉間隱有凜冽的暗芒閃過。

唇邊似融了寒霜,「明兒個將刻了的全擺出來,讓我好好選選,看戴哪一套,去赴清湘郡主的清荷宴。」

第66章 清荷

清荷宴, 舉辦之地,正是在端陽大長公主的公主府。

近幾年由大長公主之女清湘郡主安排主理,筵請百家官眷, 共賞清荷盛景,是這京城之中,除卻宮中宴會,最為奢華, 也最為盛大的高宴。

清荷之宴,除卻荷花, 最引人垂涎的卻並非珍饈樽酒,而是大長公主府中的高樓庭院。

這可是整個京城中數一數二的華糜甲宅,規制之恢宏,堪比行宮。

未入大門便已是雕欄畫檻,遙遙所見亭台樓閣鱗次櫛比,巍然壯觀, 多少官階卑微無法入宮的女眷,擠破了頭也想來此見識一番。

隨意一兩句言語入耳, 都是不住的艷羨驚嘆。

馬車內, 二公主李沛柔聽見,嘁了一聲,「還不是當年皇祖父和父皇, 不然,她哪來這麼多的家產?」

說完,看向對面端坐的蕭芫。

蕭芫掀了下眼皮, 意味不明提起唇角, 「你當真這般覺得嗎?」

李沛柔心下稍凜,不禁復又思量。

自從知道自己被清湘的裝模做樣哄騙了好幾年, 她現在對類似的事全都草木皆兵,生怕一不留神又掉進坑裡讓人看笑話。

尤其是蕭芫。

她今日,可是抱著讓她刮目相看的心思來的,可不能搞砸了。

清清喉嚨,「難道不是嗎,端陽大長公主是皇祖父最寵愛的女兒,聽說當年出降平昌侯的婚儀嫁妝足足搬空了半個皇宮,皇祖父去後,父皇對她也很好。」

傾身側手擋住唇邊,神神秘秘道:「我偷聽宮人八卦,說當年,父皇還為了大長公主,和太后殿下吵過架呢。」

說完挑挑眉,滿臉的顯擺。

蕭芫嘖了一聲,「公主偷聽底下人風言風語反以為榮,還當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行了,都已到了,快下車吧。」

李沛柔看她下去,撇嘴抖肩,「咦,怎麼教訓人的時候越來越像皇兄了,怪嚇人的。」

端了端身子也跟在後頭。

就遲了半步,立在地上抬眼時,不遠處的蕭芫便已經被團團圍住,個個兒恭維討好,連大門口的清湘都想進進不去,瞧著臉都僵了。

李沛柔本也煩惱,分明是她和蕭芫一同來的,結果現在被迫分開,此時看到這一幕,瞬間開始幸災樂禍。

從今往後,只要清湘不好,她就開心。

蕭芫一邊遊刃有餘地應付著,一邊不動聲色打量了一圈,已經到她身邊的原菁莘察覺,邊拉她往裡走,邊問:「怎麼了?」

蕭芫想著她個兒高,說不定看得遠些,便道:「你可看到王漣懿了?之前她來信說能趕得上清荷宴,這幾日忙亂,忘了留意她到沒到京了。」

「到是到了,王太傅府中這兩日不知多少人去拜訪,門口的青苔都給蹭沒了,但人嘛,我是沒看到。」

蕭芫奇怪她的語氣,「你對她有意見啊?」

「有意見?」原菁莘滿面不愉,口中卻道,「我哪敢對她有意見啊,先來後到,她認識你可比我早。」

這滿口的酸味兒,聽得蕭芫哭笑不得,正欲安慰,清湘卻見空插了進來。

「蕭娘子可算來了,母親早早兒的便讓我在門口候著,只為迎蕭娘子。」

人群聽到聲兒,立刻散開來,為清湘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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