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芫不好好立著, 偷懶靠在他胸膛,於鏡中視線交錯,她微抬下頜, 努努唇,顧盼生輝。
「夜深了,英明神武的陛下吶, 是否也該回去了?」
李晁環著她, 微微俯身,鼻息埋在她馨香的發, 是個全然契合的姿勢。
喟嘆,吐納胸口的火熱,「真想明日便大婚,往後時時刻刻都與你相伴。」
蕭芫笑出了聲,矜傲睇他一眼,「想得美。」
弱冠都不曾,親政的名頭也八字沒一撇,就想大婚,夢裡都沒這麼快。
蕭芫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又見到了他。
頭天定要哄她睡了再走,她推拒不過便應下了,哪想到第二日一睜眼,還是他威重肅穆的面容。
見她醒來,一瞬冰雪消融,春回大地,噙起了不明顯的笑意,眼中一片柔軟。
蕭芫眨眨眼睛,受不了地哎呦一聲,滾到床榻裡頭,哀叫著把被衾蒙過頭。
初醒的聲線稍啞,悶悶從被裡傳出來,「你不上朝嗎,不去政事堂的嗎?」
李晁直起身子,負手而立,「早朝已畢,政事堂過會兒便去。」
「平日裡,你便是此時才醒?」
蕭芫一聽便知他要說什麼,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過會兒才去,你上來陪我睡一會兒吧。」
讓他喚她起身,她偏不起。
說不過便喊他加入,看他怎麼答。
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他的聲兒,就算否定,也該說幾個字吧。
扒拉開被子,老不情願地瞅過去,一下怔住。
只見燦爛的晨光下,金黃透過輕柔的紗幔傾瀉在他面上,攀成了一片淺淡霞暈,愈來愈濃。
他身著最嚴謹肅穆的墨金龍袍,九龍盤珠金冠束髮,姿態雍容井然,卻漸漸露出強撐的赧意,渾身無措緊繃。
眼神無處安放,飄忽幾下,最後堅定地眼觀鼻鼻觀心。
蕭芫被他這反應鬧得懵了一瞬,低頭看看自己。
不說被衾蓋到了胸腹,就算沒有被衾,她的寢衣也沒有散開啊,最多有些不規整,有什麼可……
思緒頓住,蕭芫胸前起伏兩下,深吸一口氣,撐起身子,拽過一旁的軟枕,忍得指節泛白,還是沒忍住。
提溜起來朝他丟過去,咬牙切齒:「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李晁結結實實挨了一砸,順著力道後退半步,耳根紅得滴血,聲線倒一如往常,「到時辰了,朕該去了。」
話音落下,不曾看她一眼,幾乎是落荒而逃大步行了出去。
蕭芫坐在床上,又羞又惱瞪著他離開的方向。
瞧瞧他剛說的什麼,驢頭不對馬嘴,她懷疑他根本沒聽清她說的話。
無處發泄,動作幅度很大地背過身子,指尖絞著寢衣的布料,胸前的起伏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快,最後潰敗地捧上發燙的面頰,嚶嚀一聲,緊閉著眼眸栽回床榻,蜷成一團。
漆陶看聖上突然快步離開,疑惑繞過屏風,「娘子?」
蕭芫把被衾胡亂往身上一團,聽見聲兒,從雲煙軟羅里有氣無力舉起一隻嫩生生的纖臂,擺了擺,羞憤到生無可戀,「你先出去,我冷靜冷靜。」
漆陶莫名其妙退了出去。
雖說有些奇怪,但聖上來了一趟娘子都沒起,看來是娘子占了上風。
可能……也算好事?
蕭芫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幾日後在御書房後殿他的龍榻上,硬勾上脖頸捏他的耳垂。
哼聲:「你說想大婚,就是想那種事對不對,你這個壞人。」
蕭芫好不容易應下他,將每日下午的時光從慈寧宮搬到御書房,李晁高興了一整日,此刻予舍予求,哪怕赧然也有問必答。
搖頭,堅實的手臂繞上細韌的腰肢,小心翼翼地不敢太緊,低沉的聲線真誠得有些過分。
「我只是略想想,若與你一張榻,便已經……
又哪敢想那些。」
蕭芫紅了臉,貼近他的懷抱遮住自己,嘟囔,「誰知道真假呢。就會哄我。」
他慣睡的榻,滿滿他的氣息,御書房在前殿,臣工向他奏對的聲音幾乎傳不過來,蕭芫起初只是簿冊看累了想歇息歇息,哪知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金陽般的氣息混著龍涎香,盪悠悠融入了夢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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