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被他囊括,圈在了他親手壘起的四方高牆。
細腰如折柳,被他輕鬆把住,蕭芫身子一顫,腿有些發軟。
他傾身,迎向她。
蕭芫眼睫輕顫,眨動似撲朔的蝴蝶,素手抵住了他的胸膛,不安地捏皺衣襟。
「芫兒。」
呼喚似遙遠的祝禱,撞入心扉,勾魂攝魄。
「這是何物?」
修長的指節勾出一串佛珠,一下將她帶回了那個花瓣紛飛的佛殿。
那時,她與僧人道,
望他餘生,平安順遂。
她的生命乏善可陳,前世今生最深的愛恨糾葛里,都是他的身影。
從幼時開始,他們便一同在姑母的羽翼下成長,捉弄、爭吵、嬉鬧……
他嚴肅古板、天生帝才,是姑母最大的驕傲,卻總會因她不聽話的抗爭氣結,除了朝政,花在她身上的時間是最多的。
年年歲歲,如山籠罩,她不馴的本性被他壓得喘不過氣,等到他再也不管她,不見她,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反抗的終點,盼著的,是他無條件的寬宏與包容。
失去姑母后,再被他丟下,她就好像被根莖拋下的枝葉,流落荒野枯漠,還未盛開,便被流沙淹沒。
再尋不見歸宿。
此刻,他就在眼前,重活一世的峰迴路轉里,他學會了道歉、寬納、照顧……比她曾經的奢望里,還要更多。
蕭芫怔怔握上佛珠,眸底晶瑩破碎,淚划過眼角。
「你明知故問。」
李晁捧起她的臉,緩緩湊近,微涼的唇瓣觸到肌膚,吻去了她濕漉漉的淚滴。
蕭芫閉上了眼。
分開,指尖心疼撫摸著她的眼尾,心房緊縮酸澀,想要包裹什麼,「芫兒,一直以來,讓你難過夢魘的,是我嗎?」
佛寺樹林裡,醉酒後的馬車中,直到此時,為他求的佛珠,卻讓她哭了。
哭得他的心裂開了一道縫隙,無底的深淵攀爬而上,肺腑揪作一團。
一個問句,讓蕭芫頃刻坍塌成了一片狼藉的廢墟。
露出了片刻的荒蕪。
也只是片刻。
一股腦兒將佛珠奪回來捧在懷中,微抬下頜,坦白更似嫌棄,「就是因為噩夢。和你的帳,之前不是都吵完了嗎?」
「唔……」
指骨猝然收緊,御案上有什麼東西被擠出去,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瞳孔驟縮,忘了呼吸。
他吻了上來,用了些力道,攜著不容置疑的霸烈。
柔軟的唇瓣溫熱,被深深摩挲輾轉,酥麻自尾椎骨竄起,她向後倒去,又被他有力的臂膀撈起。
他將她掠奪、扣緊,讓她如水的嬌軀只剩下他一個支點。
蕭芫的眼眸顫顫,越來越濕潤,很快潰不成軍地眯起,視線失神地模糊成一團。
李晁越欺越下,御案很大,卻全然不夠他施展。
她身上的馥郁馨香,動人心魄的芙蓉嬌顏,每一處細微的反應,一下一下可愛的吐息,都撩動著滾滾的血脈,讓他失控。
直到情不自禁啟唇,吮舐她的唇角,潮熱的濕潤沾上鮮紅欲滴的唇瓣,蕭芫敏感地打了個激靈,理智回籠。
腦中轟然,全然被他壓制,動彈不得的感覺極沒有安全感,她嗚嗚地掙扎,碰到了什麼,一連串咚咚落地的聲音砸在耳邊。
李晁身軀一震,停住了動作。
燈燭的幽芒自窗透入,照亮彼此的面容,不穩的呼吸交錯纏繞,他的脖頸通紅,喘息撲在她面上。
蕭芫看到了他額角的青筋,泛紅的眼眸,有些顫動的喉結……一切的一切,訴說著難以言喻的極度克制。
大掌攏住她嬌小的面容,珍愛地挪到後腦。
他給了她一個很純粹、輕柔的擁抱,抱她起來。
他太熱了,熱得她整個人濕漉漉的,有些發顫。
撥開雪膚上汗津津的墨發,她似一朵荼靡的牡丹,因他綻放成了最美的模樣。
蕭芫無措地去攏凌亂的衣襟,可理了一處還有一處,她的發一定亂了,李晁在幫她,可好像越整越亂。
兩個人手忙腳亂過後,對視一眼,像是做了壞事不知該如何收場的孩子。
蕭芫恨恨錘了一把他的胸口,控訴:「都怪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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