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邊摳腳的精瘦男人看到顧淺淺後哈喇子直流, 他立馬跳了出來,「嘿嘿」的對著她笑。
「妹子, 你真是那小子的媳婦?」他三白眼賊兮兮的望著她, 口水流在外面,他順手一擦,抹在了門柱上。
顧淺淺緊緊皺著眉, 真噁心。
見她不說話,中年婦女拔高腔調:「我說妹子,你圖什麼呀?」她看了一眼周圍破舊的茅草屋, 實在想不到高沉是怎麼討到媳婦的。
精瘦男人連忙在一邊幫腔:「妹子, 要不你跟我吧,我保證好好疼你, 怎麼樣?」
顧淺淺毫不誇張的翻了個白眼,恰好被中年婦女給捕捉到了,她雙手叉腰,唾沫四濺:「你這丫頭怎麼翻白眼呢,我兒子是哪句話說錯了嗎?」
顧淺淺毫不客氣回懟:「我翻白眼你管得著嗎?」另外再附上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中年婦女似乎是被氣到了,她撒潑似的躺在地上滾了兩圈,頓時灰塵亂飛。
「哎呦,高老大家媳婦罵人了。」
「哎呦。」
「……」
顧淺淺被震得耳膜疼,她準備扶著老婦進屋,眼看著她要走了,中年婦女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開口指責:「張秀花你給我站住,地契你還沒給我呢。」
老婦轉過身,渾身止不住的哆嗦,是被氣的。
她用拐杖砰砰地敲著地面:「李二妞你還想怎麼樣,族裡的大房子已經讓給你了,地也分了你一大半,你竟然連我家那塊貧瘠的小土地都要搶過去,你還是不是人?」
張繡花聲淚俱下,一通怒吼發泄了自己沉在心裡多年的怨氣。
顧淺淺幫她順著氣,也聽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李二妞卻不以為然,她冷哼一聲:「反正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了,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你男人死的早,沉娃子還小的時候,你家的體力活我們家可沒少幫忙,要你們一塊土地怎麼了?」
「再說了,沉娃子每日上山打獵,地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送我們呢。」
「……」
張秀花雙腿打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她這些年不容易啊,男人死的早,自己一個人把兒子拉扯長大,每日還要受這些極品親戚的壓榨,她這雙眼就是那個時候哭瞎的。
想到這兒,她眼眶酸了又酸,可就是流不出眼淚。
面對咄咄逼人的李二妞,顧淺淺站了出來,雖然她知道這是別人的家事她不好插手,但她實在看不過眼。
顧淺淺目光似刀:「這位大嬸,你舔著臉上門來要別人的地,你怎麼好意思。」
李二妞用手剔了剔牙齒,掏出來一大塊菜漬,隨手把它彈了出去:「死丫頭,少管閒事,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打。」她每次都是趁著高沉出去的時候來鬧事,有時候也會對張秀花動手,不過張秀花為了不讓高沉擔心,對被打的事只口不提,她就變本加厲了起來。
顧淺淺可不怕她:「大嬸,要打架嗎?來。」說著她就把張秀花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張秀花緊張的握著她的手:「姑娘,別衝動。」
「放心,我有分寸。」隨後她走到柴房挑了一根最粗的棍子,李二妞人又瘦又小,比她矮了一個頭還要多,她會怕她,。
見顧淺淺要斗真格,李二妞有些慌了,她也就窩裡橫,只能打得過手無縛雞之力的張秀花而已,但一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兒子,馬上又硬氣了起來。
她扯著高富的衣服:「富兒,有人要打娘,你可要為娘做主啊。」
高富正沉溺在顧淺淺的美貌里,他狠狠推了一把李二妞,並往她臉上啐了一口:「你一個老太婆還和小姑娘計較,你羞不羞?」然後他又換上一張笑臉對著顧淺淺:「嘿嘿,你別跟我娘一般見識。」
李二妞沒想到兒子為了女人會這麼對自己,她頓時又在地上滾了起來,嘴裡罵天罵地,就是不罵自己的兒子。
顧淺淺也愣在一邊,這還是親兒子嗎?
高富大著膽子上前:「嘿嘿,高沉那小子沒錢,你要不要跟我,我天天給你買肉吃。」
她嘴角勾起,笑得無害。
李富以為她答應了,更加大膽起來,他準備一個猛撲上前,可迎接他的卻是一頓棍子亂揍。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的樣子。」顧淺淺朝他「呸」了一聲。
李富傻了眼,頭一次被女人打,氣得他牙痒痒,他走過去抓住顧淺淺的手臂:「臭婊|子。」
顧淺淺冷凝著他:「放開。」
「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麼著?」語氣甚是無賴。
顧淺淺捏緊了手裡的棍子剛想一棍子打下去,不料從門口衝進來一道人影,他伸手按住高富的手腕,疼的高富哇哇直叫。
高沉可不心慈手軟,他一用力,高富的手頓時彎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李二妞見狀剛想撲上來,但被高沉一個眼神就給嚇退了,她小聲的罵著髒話,怎麼難聽怎麼來。
高沉無視她,直接掰斷了高富的手腕,高富捂著斷掉的手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