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重重道:「千真萬確。」
「那如果你們的藥沒有用,萬一還會吃死人怎麼辦?」
夏箏箏站出來:「今日大家先把藥拿回去試一試,我們明後兩天還會在這裡支攤,如果有任何問題你們來找我就行。」
大家開始面面相覷,反正瘟疫也是重病,不如死馬當活馬醫,這樣一想,大家都開始往攤位邊來。
人越來越多,藥材很快就被一搶而空。
往後的兩天,夏箏箏名聲大噪,來搶藥的人絡繹不絕,而京城在這些「神藥」的幫助下慢慢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大家逢人便說夏神醫是活菩薩。
夏箏箏和沈狐又在王府住了兩日,見一切都安定下來了之後,他們便也打算啟程了。
這一日,難得艷陽高照,冬日的暖陽暖呼呼的撒在身上,舒適異常。
顧淺淺給他們安排了一輛大馬車,王府門口,她拉著夏箏箏的手,十分不舍。
兩人又說了許久的話,將要分別之時,夏箏箏從空間裡面拿出來五個小藥包遞到顧淺淺手中。
顧淺淺疑惑的問:「這是?」
夏箏箏有些內疚:「小公子的病我無能為力,但這五包特效藥可保他三年。」頓了頓,她繼續說:「這三年,小公子會和常人無異。」
「如果藥效過了呢?」
夏箏箏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虞秋硯,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她收回目光:「就和現在一樣,需要用中藥吊著命,對了淺淺,這三年小公子不需要服用任何中藥,只需把你手上的這五包藥吃完即可。」
「那還需要針灸嗎?」
夏箏箏搖搖頭:「暫時不需要。」
「好,我知道了。」
馬車裡的沈狐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他幽幽開口:「夏箏箏,你還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夏箏箏急忙爬上馬車。
「箏箏,你們下一站去哪?」
夏箏箏回頭:「可能去北漠吧,去看一看大雁、落日。」
顧淺淺眼裡滿是羨慕:「你們真自由。」
夏箏箏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叫窮游。」
兩人相視一笑,夏箏箏放下車簾,馬車緩緩駛動。
顧淺淺突然用力的揮了揮手:「箏箏,再見。」
夏箏箏從車裡探出腦袋:「淺淺,山高水長,我們日後一定還會再見的。」
顧淺淺緊緊抱著那五包藥,直到馬車不見了蹤影她才轉身回府。
京城一切步入正軌,顧淺淺和唐子衿胭脂鋪子的生意還和往常一樣紅火,皇上大下懿旨要賞賜夏箏箏和沈狐二人,只不過他們早已不見了蹤影。
顧淺淺把藥按時煎給虞秋硯服用,不過才吃了一包的量,他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不再像往日蒼白。
又過了幾日,虞秋硯開學了,顧淺淺便又回到了平常的生活軌跡。
只是這幾天,別院的顧安淳夫婦又開始作妖了。
他們遲遲等不來顧憶柳的回信,便擅自做主去了三皇子府。
家丁把他們攔在門外。
「滾滾滾,哪裡來的鄉下人。」
顧安淳一聽就不樂意了,他雙手叉腰,一副大老爺做派:「你這奴才怎麼說話的,我女兒可是三皇子府的女主人,你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家丁輕蔑地看著他:「我們皇子府還沒有女主人,你在這裡亂攀什麼親戚,趕緊滾。」
季氏連忙上前,潑婦一般:「我呸,你這狗奴才,信不信我讓我女兒杖斃你。」
家丁似乎也被罵生氣了,他招呼來幫手,準備動粗。
季氏一看這架勢,趕忙躺在地上撒潑打滾,撲天搶地的哭喊。
顧憶桑弱弱的站在一旁,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顧安淳依舊是那副高傲的樣子,他指著家丁的鼻子:「我女兒叫顧憶柳,快去把她叫出來見我。」
家丁們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都划過一抹心照不宣的神色,為首的那個人丟下一句「等著」便跑進了王府。
顧安淳見他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目中更加無人起來。
季氏也停止了撒潑,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下巴揚的高高的。
等了一會兒,那家丁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破盒子,他把它交到顧安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