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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破廟本就不堅固的大門被人粗魯的一腳踹開,接著五六個大漢走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一臉凶像,眼睛壞了一顆,泛白的眼球如同惡狼一般,他拿著一把大刀,神情兇狠的掃了一眼這座荒涼的破廟,隨後道:「給我搜,一定要把那個死胖子給我找出來。」
他身後幾個人開始行動了起來。
「神明保佑,神明保佑。」顧淺淺抱著小男孩躲到了神像後面的一個龕籠里,龕籠上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口,可以從裡面看到外面,但是外面卻很難看到裡面。
顧淺淺看著前面那座神像的背影,心裡不斷祈求著:「求神明保佑信女,如果躲過了這一劫,信女願減一百斤肉,為大興省糧食。」
保佑,保佑啊!
顧淺淺緊緊的抱著小男孩,看著外面越來越近的人影,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時之間竟然都忘了呼吸。
一雙黑靴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顧淺淺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
「龍哥,我們發現了這個。」一個小山匪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件嫁衣外衫。
那個名叫龍哥的獨眼龍抓過外衫,看著那個山匪:「是在哪裡找到的?」
「是在岔路口。」
龍哥把嫁衣丟在地上,狠聲:「她現在肯定還跑不了多遠,走,繼續追。」
一聲令下,腳步聲越來越遠,寺廟重新恢復了安靜。
顧淺淺感覺自己在天堂和地獄來迴轉了幾圈,心情跌落起伏。
可她現在還是不敢出來,怕他們沒有走遠。
等周圍幾里都恢復了安靜,顧淺淺這才抱著小男孩走了出來,她把小孩放到了稻草堆里,隨後自己走到了神像面前,神像胖胖的有點像彌勒佛。
她雙手合十,虔誠的鞠了三個躬。
隨後她來到了小男孩的旁邊,這座廟裡那群山匪已經搜查過了,應該不會再回來,現在這個小孩又昏迷不醒,所以今晚只能在這將就一下了。
顧淺淺坐了下來,手無意間碰了一下他的脖子,涼的她一哆嗦。
她看著地上蜷縮的人,他身上怎麼這麼涼?涼的不正常。
顧淺淺心裡難免一陣擔心,她摸了摸他的額頭,冰涼如雪。
為何會突然發寒?
「小孩兒,小孩兒。」她試著喊了兩聲,但他依舊毫無反應,要不是鼻尖有微弱的呼吸,她還以為……
顧淺淺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禦寒的東西,可如果他再這麼涼下去一定會出事的。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肥肉,抿了抿唇。
顧淺淺把小男孩抱在懷裡,用她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
胖子的溫度都比較高,所以這樣應該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她想。
她身上柔軟舒服,小男孩窩在她懷裡,本能的向她靠近,他的頭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
顧淺淺愣了一下,隨後把他的頭移了一個位置。
經過今晚這麼一頓折騰,顧淺淺眼皮也開始打架了,困意從四面八方襲來,她終於支撐不住閉上了眼睛。
……
豎日清晨,天邊的晨光撕開了一條裂縫,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照到了這座小破廟裡,神像金身閃閃發光。
金光閃過小男孩的眼皮,仿佛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他悠悠轉醒。
或許是光太刺眼,他半眯起了眼睛,看著懷抱在自己腰間那一雙粗肥的手時,他眼神閃過一絲狠冽。
他微微轉身,或許是兩個人離得太近,他毫無血色的唇輕輕擦過了她的下巴。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生理上泛起了一股熟悉的噁心和沒由來的排斥。
十二歲之前,他一直跟著那個女人生活在京城最大的青樓——天色樓,這座樓裡面除了有妓子之外,還有許多頗有姿色的小倌。
天色樓是最為糜爛的風月場所。
那個女人是天色樓的頭牌歌姬,她身邊環繞著各色各樣的男人,每每晚上,她房間的燈總是會亮到半夜。
約莫是四歲的時候,有一個變態的男人為了滿足自己特殊的癖好,把他綁到了座椅上,讓他看著他和那個女人歡好。
那女人見此猶豫了一瞬,可還是屈服在了那二十兩黃金之下。
紅帳中兩個身影此起彼伏,女人的叫喊聲興奮異常,卻刺耳難聽。
第一次,他知道了男女之事,第一次,他對此事產生了濃厚的厭惡。
青樓是什麼地方?是天堂又是地獄,他自小在這裡長大,見過的骯髒事多了去,他的心早已經被埋進了爛泥里,窺不見天光,永遠黑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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