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和佟悅在京大相識,到現在熟知六年,已經是彼此格外親密不可分割的朋友。
佟悅的性子柔中帶強,凡事能忍的事情絕對不會和人槓上。
她知道,佟悅心裡有根刺傷了她很久,今天這個局面看來,應當是想做一次真正的自己。
不然也不可能回到京城。
「疏月,謝謝。」
江疏月叮囑佟悅好好休息,隨後掛了電話。
車子開得很快,顛簸也不帶減速,佟悅下車後,差點「一瀉千里」。
好在深呼吸穩住,她現在就想回家洗個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休息。
請假請了三天,眼看著還剩一天,佟悅也不準備無縫銜接回去工作,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
清洗完自己後抽空看了眼手機,發現到現在也沒有蒲州白的消息,許是已經搭上了飛機。
佟悅又猛地翻轉手機,想他幹什麼。
佟悅點了一份海鮮餛飩,沒過多久,門鈴就想了,她幾乎毫不猶豫地以為是外賣到了。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熟悉的松木香。
是蒲州白回來了。
第8章
佟悅一下就掙脫開,直接退後了好幾步,有些驚恐地看著來人。
「我的餛飩呢?」佟悅出聲,因為她長途奔波加上中午也沒吃幾口飯,已經很餓,眼看不是自己的外賣還有些生氣。
蒲州白被推開自然有些不爽,但好歹也是抱了一下,算不上生氣,沒想到眼前的人還會因為外賣沒到而率先不開心。
蒲州白抬腕看了看表,這才走進屋內關上了門:「那我帶你出去吃飯。」
佟悅實在有些累得不想走,轉身就坐在沙發上:「我不想出去,我要休息。」
她看向蒲州白,隱隱有種被人打擾清淨的感覺。
怎麼不回自己家!還有,這貨什麼時候扒到我家號碼牌的!
屋內多了一個人,餛飩只有一份。
佟悅看著蒲州白,小心翼翼地問:「你也沒有吃飯嗎?」
蒲州白揉了揉眉心,站在佟悅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佟悅抬頭,卻見一副傷心小狗的表情,正委屈屈巴巴地說:「我一路趕回來,哪有時間吃飯…」
佟悅投降,話都沒說就起身去翻冰箱,好在買了幾天的番茄還十分健在,十分鐘一碗熱騰騰的番茄雞蛋面端在了蒲州白的身前。
於是,佟悅一腳踩在椅子邊上吃海鮮餛飩,蒲州白在她對面優雅地吃與之不符的雞蛋面。
雖然見到蒲州白是有些開心的,但今天總歸發生的事實在令人傷心,借酒消愁這事兒她佟悅也不是沒幹過。
想著就從冰箱裡拿出兩罐雞尾酒,蒲州白一瓶,她一瓶。
「餛飩…下酒嗎?」佟悅在蒲州白的眼裡看見了不可置信。
佟悅點點頭,輕車熟路地拉開易拉罐,仰頭喝下一口。
酒精帶著點點果香味混雜刺激著口腔,但接下來挑挑練練卻怎麼也吃不下碗裡的幾個餛飩,只自顧自的喝著酒。
佟悅的廚藝還算挺好,一碗平平無奇的番茄雞蛋面被蒲州白吃光,他見佟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順手將桌子和廚房收拾乾淨,再出來的時候,發現佟悅已經側倒在沙發上,有些昏昏欲睡。
蒲州白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想把她抱進床上睡覺,剛一伸手,沙發上的人突然坐得端正,眼睛也死死地盯住蒲州白。
「蒲州白,你晚上睡哪兒?」
如果不排除她有些渙散的目光,蒲州白真以為面前這個人還是清醒著的,他輕輕一笑傾身,似乎帶著誘惑般地詢問:「那我睡哪兒呢?」
一湊近佟悅,就聞見身上淡淡沐浴露和酒味的混雜,原本規矩的睡衣卻微微鬆散起來,半露香肩。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睡沙發,等我緩一會兒給您拿。」
還能正常思考,雖然不完全那麼聰明。
要是放在佟悅清醒的時候,完全可以「請」自己回家睡。
蒲州白左手繞過她的身子,輕輕帶過她柔軟的細腰向自己靠近,耳語道:「如果我想要睡床呢?」
佟悅不排斥他的行為,似乎是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這才誠懇道:「那我睡沙發,讓蒲總睡沙發確實不太妥帖。」
說罷,她移開了蒲州白的手,轉身回到了房間裡,似乎在衣柜上尋找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