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咄咄逼人又毫無還嘴的餘地,可是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能依仗自己的佟悅。
佟悅有那麼一瞬間想要站起身逃出這個可怕的房間,但她覺得,這麼久都沒有好好和小時候的自己釋懷,而那個「始作俑者」還在大言不慚地道德綁架自己。
「媽」,佟悅的話像是暫停鍵,「我的聽話是建立在我自願的基礎上,很抱歉,你強加給我的想法,我不想聽。」
佟悅當著寧宛的面說出拒絕的話,這讓她長久建立起來的威嚴崩坍,她有些氣急敗壞,想要攔住推門而出的佟悅。
「你今天要是出了這醫院,往後你別想回家!」
佟悅聽見這話,站在門口停了下來,從肩上的包拿出來一張銀行卡,那是她上學和工作存的大部分錢以及這次提前預支的一部分工資,她用力的摁在桌面上。
「如果你這麼不喜歡我,我可以不再出現在你面前。」
這句話後,她沒有再回頭看寧宛和佟安康是什麼反應。
終於,在這一天,身上那層厚厚的標籤掉落下來,但佟悅卻有些想哭,她明明等這一天很久了。
佟悅當天改簽了機票,正在飛機場等候。
突然手機傳來幾聲震動,佟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三遍是誰打來的電話,但蒲州白三個字怎麼也抹不掉。
「餵。」對面傳來有些睏倦的聲音。
佟悅明顯的心情不佳,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也只是回應一聲,她不應該將自己不好的情緒影響到他人。
但很顯然,她現在控制不住。
儘管這樣,蒲州白還是發現了佟悅的不對勁,他只是掛掉了電話,緊接著撥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電話接通,畫面顯示佟悅在機場,他沒多猜想,只是半開玩笑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凌晨就要回來?刻意在機場接機嗎?」
佟悅現在的這個時間是下午兩點,那麼蒲州白所在地的時間就是凌晨。
「今天回來嗎?這麼快?」佟悅的注意力被蒲州白說的話吸引過去,又見他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正在收拾東西。
「怎麼,不想見到我嗎?」他對著鏡頭一笑,露出身上的一截西裝,格外誘人。
「要不你還是先收拾,反正明天也可以看見的。」沒名沒分地打電話,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不用,我把手機架在這兒。」蒲州白的鏡頭突然一晃,隨後就鏡頭以仰視的角度露出蒲州白挺拔的身姿。
他曲手脫下外套丟在床上,只剩下薄薄一層白色襯衫,襯衫衣擺規規矩矩地塞進西褲中,勾勒出勁瘦的腰肢,以及鍛鍊的恰到好處的胸膛。
佟悅感覺身體發出不適的信號,這樣的不適源於,她有一種偷看褻瀆的罪惡感。
突然,蒲州白那邊傳來了禮貌且很有規律的敲門聲。
「我出去看一下。」蒲州白沒來得及穿上外套,但這樣的距離,佟悅有些聽不清。
她只好將聲音放大,這才勉強聽見開鎖的聲音,以及一個女人說著流利的英語。
但語速太快,佟悅還沒來得及聽見什麼,就聽見蒲州白冷冷淡淡地冒出一個「sorry」。之後卻什麼也聽不清。
佟悅泄氣,等著蒲州白回來,佟悅的飛機正在檢票,她只好和蒲州白告別。
「佟悅。」話筒里清晰地傳來蒲州白的聲音,「你好奇我剛剛說什麼嗎?」
佟悅不明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奇的,仿佛剛才偷聽的不是她自己。
蒲州白也不需要佟悅的回答,他湊近鏡頭,輕聲說道,「等我回來就告訴你。」
佟悅心臟突然跳得很快,她飛快的蓋住鏡頭,卻不明所以的微微彎唇,隨後掛斷電話。
這是不是,他也在期待我們的下一場見面。
——
佟悅下飛機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大街小巷燈火通亮,整個京城煥然一新。
江疏月打來電話詢問伯父身體有無大礙,佟悅調整好情緒回答。
「你現在回來了嗎?」江疏月或多或少知道佟悅家的情況。
「我把錢全部給他們了,不出意外,我應該很少回安江了。」佟悅平淡的總結今天發生的事情,她抬抬頭,攔下一輛車準備回家。
現在的佟悅算得上身無分文,今天的衝動現在回想起來確有不妥,因為她這個月的房租還沒交。
佟悅的房租,在偌大的京城已經格外便宜,一室一廳每個月一千,在經過她的裝飾後變得格外。
「如果你這個月有需求的話可以找我,佟悅,你可以不用把什麼事情都壓在你的身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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