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拒絕的權利嗎?」佟悅也偏頭回視,瀲灩的桃花眼卻一點也沒有退縮。
隨即,蒲州白溢出一聲輕笑,引擎發動。
——
蒲州白的車技異常平穩,最終停在了御景天府的別墅小區。
「下車,走吧。」
蒲州白已經為她打開了門,可臨到這個關頭,佟悅卻突然想要退縮。
當然,蒲州白不會給她逃跑的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蒲州白已經取下了半框眼鏡,眼眸中的渴望與深沉幾乎快要溢出來。
而到此時,佟悅才開始思考,蒲州白到底想幹什麼?
佟悅只好握住蒲州白伸來的手掌,和這微涼的秋夜不同,他的手掌寬大溫暖,成為她現在唯一的依靠。
她只能祈禱,蒲州白和錢富那樣惡俗的人不同,和那些只懂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不同,他會把她當做人來看待。
在進入蒲州白的家後,屋內的燈在一瞬間都亮了起來,空間寬闊,但陳設未免太過單調,採用最常見的灰黑混調,更顯房間內冷清。
佟悅看著蒲州白的背影,一時間居然有些看錯了這個人。
他又好像,什麼都不想要,連最普通的安適都不給他自己。
遐想之際,他已經為她擺好最純白的棉鞋,伸手在她面前發出邀請。
語氣興奮:「佟小姐,你,準備好了嗎?」
第5章
佟悅已經數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將手放進蒲州白的手掌里。
鞋子柔軟,走在地板上絲毫髮不出一點聲音,偌大的房間安安靜靜,只有彼此的淺淡的呼吸聲。
蒲州白開始慢慢牽著佟悅走,引領著她向樓上走去,那副畫,被掛在書房裡,在蒲州白工作區域對面,他只需要一抬頭就能看見。
書房的門被輕輕打開,依舊是灰白格調,連那偌大的書架上,色調都與這房間的顏色融為一體。
「畫呢?」佟悅輕聲詢問。
佟悅已經掃視了一圈這個房間,依舊沒有見到有關畫的影子,難道蒲州白在騙自己?
蒲州白鬆開佟悅的手,向一旁走去。
「你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什麼嗎?」蒲州白站在書桌旁,這裡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物件擺放整齊,而他垂下頭拿起了了一支筆,回眸看向佟悅。
「權利、地位、金錢……你什麼都不缺。」佟悅搖搖頭,有些不確定地說,「女人?」
答案顯然是錯誤的,蒲州白搖搖頭,轉過身,只是用筆瞄向某個地方,佟悅順著方向看去,才發現,那個地方被一塊巨大的黑布籠罩。
「或許,你看看就知道了。」
佟悅向前走去,只輕輕一碰,那塊巨大的黑布就呈現在佟悅的面前,她看了一眼,就覺得有說不清的熟悉感,於是,她的腦海里回想到了這樣一段經歷:
那天天氣明媚,陽光正好,樹蔭在她的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她坐在京城大學情人湖旁邊的涼椅上,坐了一下午。
那是她剛和徐靖川剛剛分手後的第二天,除卻憤怒,那是她第一次在愛情上受到挫折,她回想了一上午兩人的經歷,最終,只留下兩行淚水。
但當天,令她難過的並非只有這一件事情。
照片就是在那個時候拍的,是一個美院的一個小學弟,他說光影和構圖很好看,詢問佟悅能不能將照片畫出來。
「學姐,我最近正在練習光影結合,我想問一下,你露出來的側臉我也可以畫進去嗎?」
佟悅擦了擦淚,卻還是被學弟看見了淺淺的淚痕,他沒說多餘的話,只是說,「你這樣好看,我還有點擔心我的技術不好。」
佟悅被他逗笑,笑著點頭,「你肯定可以,到時候也給我看看你畫出來的是什麼樣子的。」
「我叫陳宸,學姐你叫什麼?」
「佟悅。」
「在想什麼?」身旁低沉的聲音拉回了她的回憶。
「這幅畫,我也很熟悉。」
蒲州白向前一步,他看向佟悅,「CC把幅畫命名為《少女的憂傷》,可是這光影斑駁,作畫者採用了大量鮮艷的顏色來描寫環境,你覺得這個憂傷可以從哪裡看出來。」
佟悅的手撫上了畫上是少女的眼睛,那裡沒有照片上的淚痕,但被賦予憂鬱憂鬱神色,和鮮明的背景形成對比,明暗交織。
「樂景襯哀情,很難理解嗎?」佟悅不再看那副畫,坐到一側的沙發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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