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微羞憤捂著臉:「啊——顧卓他什麼時候走的?」
「小姐,二殿下就在外廳,等著你用午膳吶。」
平日他都忙得不見人,難道見他這個時間還是府中。
白知微趕緊換了衣袍,梳妝打理完畢,來到外廳。
顧卓穿了件繡金白袍,領口和袖口處都用金線繡著捲雲紋,長發玉冠高束,嘴角輕微上挑,眉眼間儘是春風得意,端坐在小圓桌前,抬眸和她遙遙相對,眼底的情誼和昨夜無差別,白知微略微紅了臉。
她刻意放慢步伐,走到圓桌前,緊挨著他坐著。
剛坐下,顧卓的腦袋就偏了過來,親昵地和她咬耳朵,紅著耳根關切道:「不舒服嗎?都怪我不夠熟……」
白知微臉頰和脖子都紅了,連忙推他離開些,不打算再理他。
桌上備的十道菜餚,一應用品成雙成對,她面前是碗扇貝瑤柱粥,她舀了小勺,鮮甜在味蕾炸開,空扁的胃被填滿。
顧卓也慢條斯理地吃起飯,白知微喝粥,他也跟著喝粥,同夾一道菜,一頓飯吃得她是面紅耳赤。
她連著瞪了顧卓好幾眼,他才收斂些,不再逗她。
兩人靜靜地吃飯,動作間手肘挨在一起,親密無間。
待到吃完了飯,她剛才沒睡飽的迷濛勁又冒了出來,起身就想往內間走,回去補覺。
袖子卻被顧卓拉住了:「吃完飯歇會,再去睡,先陪我看會書。」
吃完飯立刻就睡,肚子確實不舒服,白知微便點頭應允了。
她被按著書案旁軟椅子上,顧卓則在一旁處理公務,眼見他處理一疊一疊的奏疏。
昨夜才下了大雪,正午院子裡的雪便被掃乾淨,屋子裡地龍燒得旺盛,熏得她呵欠止不住,她拿起一本話本擋著臉,悄悄擦掉眼角的生理淚水。
「知微,你過來。」顧卓坐在書案後,他需要處理完公務奏疏在左邊堆了高高一摞,支著頭親昵的喚著她,手裡拿著本黃本古籍。
白知微擰著眉,狐疑地盯了他幾眼,瞧他的樣子,准沒好事,便坐著未動。
顧卓笑道:「真是正事。」
白知微這才湊過去,顧卓將手中的泛黃書本舉到她面前,更方便她看。
瞧著樣子這本是位醫學大師的古籍孤本,上有無數藥方,醫學大師寫滿了註解。
修長的手指著一排小篆注釋:若身中益女丹者,拖延時日過久,復發風險越高,越早解毒越好,若中藥一月余,自求多福。
白知微的手輕按著她的腰,過度勞累後的酸脹感十足,不敢置信地盯著顧卓的臉:「什麼意思?」
不是都解藥了嗎?昨夜那麼累,她現在還腰疼吶。
顧卓擰著眉:「知微沒聞到嗎?」
「聞到什麼?」白知微卡殼了,她抬著袖子啊湊到鼻尖聞了聞,「沒什麼味道啊。」
顧卓難為情道:「還有一點……可能是我不夠厲害,沒能……」
她一把捂住顧卓的嘴,這青天白日的,難保他會冒出什麼虎狼之詞。
不夠熟練?
不夠厲害?
下一句他會說些什麼。
顧卓眨了一下眼睛,手輕輕一揮,侍女退後一些,「知微不信,等會問問長榮便可。」
白知微應下點點頭,等會得問問長榮。
顧卓一改散漫笑意,一臉正經,輕輕握住她的手:「知微昨夜的事,是我不對,知微能不能原諒我。」
面對他的歉意,白知微一時有些心虛,畢竟她也算騙了他,只不過不是在這件事。
不過左右系統的事,不可能被顧卓知道。
「記得上次我怎麼做的嗎?」白知微大著膽子回握住他的手,抬起頭正視他的眼,「若生了間隙,應當先說開,怎麼能那麼對我……我會害怕……」
「知微……對不起……」顧卓長嘆一聲,聲量越發低了,「知微,其實昨晚生氣,是因我早就懷疑你中藥了,我一直在查古籍藥書。
我們又有婚約,我一直在等著你告訴我,可是我一直沒等到……
所以才會這般生氣,一切皆是我的錯。」
白知微再打了一個呵欠,眼瞼耷拉下來,點著頭附和,「好啦,你不是要出去嗎?等我這麼久,也道歉了,快走吧,我想再睡會……」
「知微,怎麼知道我要出去?」
顧卓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站起身穿好大氅,「下午是得去御林軍那一趟,圍獵布防之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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