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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微平日裡都是個軟柿子任她揉搓,今日倒是起了反抗的意思。

她沉思些許便明白,白知微不過是攀上了二皇子顧卓的高枝,便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沈文儀內心窩火但面上還是端莊柔和,道:「是我失言了,許是寒風中站了太久頭暈了,才胡言亂語。」

白司思震驚地望著沈文儀,道:「母親為何要給她道歉,她連累我們在寒風中等了良久,您作為嫡母說她幾句婚事怎麼了?自古本就是嫡母商議姻親,她那母親不知從哪學得禮數,居然敢……」

「司思——」沈文儀聲量提高,皺著眉不耐地盯著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司思,「休得胡言,平日教習的禮數你都忘光了嗎?」

「母親……」白司思面上著急還想再辯解幾分,瞧著沈文儀不容置喙的神色,她張嘴還打算說些什麼,只得立刻停了語氣。

白知微早就看明白她們之間的彎彎繞繞,多年電視劇可不是白看,只是她肯定不會衢州久待,而她和顧卓之間的婚事也不是她們能干預得了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自然樂意維持表面的和諧。

「嫡母,女兒已經用完飯了,就先回屋裡休息了。」白知微行了禮打算告退。

白司思見白知微走遠,內心的不滿便不再壓抑,道:「母親,你瞧瞧她的樣子,不過是撿到了門好親事就這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若是來日真成了皇妃……」

沈文儀捏著手望著白知微離去的方向,白知微的母親不過是撿了她的機緣。

十餘年前顧卓母妃孟靜姝還只是名山野村婦,在她上山前往白雲觀祈願那日,突然出現在她的馬車面前,懷裡抱著孱弱的孩子跪在馬車面前,生生逼停了馬車。

孟靜姝懷中的孩子面色潮紅,額頭鼻尖全是細汗,灰布衣服下支起瘦弱的骨架,一副高熱不止快要離世模樣。

沈文儀拿著帕子掩住口鼻,高傲地走到她面前,以為她又要唱什麼賣身救子的戲碼,「打發她三十個銅板,叫她快些滾開。」

侍女拿著一把銅板一灑,銅板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更多的是砸在孟靜姝的臉上和瘦弱的身子上。

在這一片混亂中,孟靜姝抬起頭,揚起一個溫柔知性的笑,將懷中的稚子往外一推,露出稚子那張粉雕玉琢的臉。

「夫人,我並非沿街乞討,身逢亂世,我只是求夫人能為我夫君送一封書信,望他來接我們母子。」

沈文儀捏著帕子的手一頓,好奇問:「你夫君是何人?送信前往驛站便可。」

「我夫君便是儋州顧修遠啊……前幾日他來衢州借兵,夫人可是看清了他面容和我懷中的稚子像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顧修遠可是響噹噹的人物,這女子竟然敢妄想攀附他。

沈文儀心驚細細端詳起稚子,眉目舒朗,眼角上挑的弧度都和顧修遠一模一樣。

她捏著帕子指節用力,她已然明了為何女子不前往驛站送信,她就算寫了書信又如何,她寫的信無論如何都到不了顧修遠手中。

天下風雨飄搖,內戰不斷,顧修遠作為新起之秀,但他背靠的可是儋州李家,若是離了李家他算什麼?

現在冒出個女子是顧修遠的糟糠之妻,她若是真代為傳話,到時候得罪了顧修遠和儋州李家,得不償失,她是如何都不會去蹚這趟渾水。

將這件麻煩事踢走。

沈文儀怒道:「哪裡來的瘋婦,抱著稚子便想胡亂認親,我見沒見過和你有什麼相干,快些滾開。」

奴僕看了主子臉色,立刻動手驅趕女子,將女子趕離了官道才放心。

沈文儀望著女子遠離,稍稍松下口氣,只見隨行的側室宋書文倒偷偷跟了上去。

沈文儀早就不滿宋書文已久,若是她上前犯個錯處,當時候正好發賣了她,索性就不再管她,自顧自上山祈願。

待到多年後,顧修遠掌權成為一方霸主接回孟靜姝。

在宮宴之上,沈文儀隱沒在眾人中,遙遙望見當日的瘋婦成

了萬人之上的德妃。

好在孟靜姝早已忘了這段往事,而幫過她的宋書文早就病死在前一個冬日。

沈文儀思緒回籠,大概便是在那時她們定下了姻親。

若是當時她給予孟靜殊些恩惠,與顧卓有婚約之人便是她的女兒。

她有些懊悔,年輕時的她太過驕縱吃了大虧,如今的白司思和那時的她一模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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