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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微決定換個委婉說辭:「你腿有傷,要不,還是先去休息吧。」

顧卓在門前杵著不動,雖然他面前溫和一片,但長期處於上位者壓迫感十足,白知微見他不語,立馬妥協。

白知微麻溜地拿著木盆就往廚房跑,盛水一來一回不過十幾息之間。

她哐當將木盆放在盥洗室地上,飛快將門關好。

一節紅燭將整個屋子照得不算明亮,方方正正的屋子,只有一個小窗子對著那個沒去過的偏房,小窗已經被顧卓關死,她挪動了一下木盆,想要洗得輕快些。

「別開窗。」顧卓語氣帶著警告的味道。

白知微收回想要開點窗縫,透氣的念頭,收回搭在窗欞上的手。

她迅速把自己扒了乾淨,熱水一點點清潤身體,她穿書所受到的傷害都得到了治癒,現在再美美睡上一覺,第二天起床,發現這一切都是夢就更好了。

她洗得乾淨迅速,滾落山崖的泥灰都洗掉了,她渾身透著舒爽勁。

張荷身量比她高,身材比她圓潤上不少,衣服還好只是寬大些,她用帶子扎了好幾圈終於將裙子固定在腰上。

推開門便看到顧卓背對著站在門口,視線對著偏房方向。

「偏房難道有問題?」白知微走上前,來到他旁邊。

顧卓視線垂下落在她的臉上,泠泠月光灑在她的面龐上,為她罩上層神秘的薄紗,杏目睜大,長睫撲閃落在眼尾便是狹長的一抹陰影,像一把勾人的鉤子,再往下便是小巧筆挺的鼻子。

他不自在的握緊刀柄。

白知微退後一步,難道這荒山野嶺還有賊?還是山匪追到這裡來了?

顧卓都快忍不住拔刀了。

她機敏地退後半步,以免被顧卓的刀誤傷。

第5章

「你們總算是洗好了,快來快來。」張荷端著兩個白瓷碗往廳房走,招呼她們過來,她將碗放在八仙桌上。疑惑地張望:「怎麼了這是,怎麼還不進來。」

「張嬸,你這偏房是做什麼的啊?」白知微手指指著偏房,害怕的縮著脖子。

「這原本是我兒子兒媳的屋子,他們不是進城做小買賣了嗎?這屋子便空了下來。」張荷解釋得熟練,仿佛這個理由已經說過千百次。

「他們怎麼不接你們一塊出去?」白知微搓搓手,踮著腳貼近他耳後,以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量,問道:「你剛才在偏房看到了什麼呀?」

白知微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後,惹得整個耳朵癢,顧卓指了指地面上一顆小石子。「石子遞給我。」

白知微放下木盆,蹲下身子一連撿了幾顆小石子,放在他的掌心。

顧卓常年練武,掌心覆蓋著層薄繭,她指尖摩挲過掌心,像拂過細軟的河沙。

顧卓右手手指間夾著石子,手腕用力石子像子彈般飛射而出。

「嘭——」重物落地之聲,白知微被嚇得一抖。

「喵——」一聲悽厲的貓叫聲,一隻小黑貓快速竄上屋頂,衝著顧卓恐嚇的喵喵叫了幾聲後,夾著尾巴跑了。

「山間多鼠患,偏房養著只貓,顧公子為何對著我這貓耍威風。」張荷面帶怒氣,「怎麼我好心收留你們兄妹二人,倒成了我的罪過了。」

看來是顧卓剛經歷了山匪疑神疑鬼,最開始她還被他那刀橫在頸側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般好脾氣的。

「張嬸,彆氣了,我哥哥小時候被貓撓過,

從那之後他三丈之內不能有任何貓的存在,不然他渾身都痒痒。「白知微扯著顧卓的衣袖,瘋狂朝著他使眼色。「哥哥,你說是不是?」

顧卓垂眸看著那隻拉著自己袖擺,不停晃蕩作亂的手,「我三丈之內不能有貓。」

「張嬸,消消氣。」白知微挽著張荷的手,半推著她往廳房裡走。「我都聞到你做的飯菜香了,能被你收留,真是我們走大運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哥哥一次吧。」

張荷被按著長凳上,面上的怒氣不減,白知微從頭上拔下蝴蝶銀簪全推到張荷手中,「原本之前就打算給嬸嬸的,但是著急治我兄長的傷,現在才想起,張嬸你莫要再生氣怪罪了。」

張荷掂量著手中沉甸甸的首飾,面上終於露出點喜色。「你兄長看著溫和有禮,實則高冷不易親近,竟然還沒你一個姑娘家會處事,我這次便不計較了,快叫你兄長進來吃飯吧,都快涼了。」

果然在哪裡金銀都是硬通貨,看著自己頭上還沒捂熱的銀釵,一陣心痛。

「哥哥,快進來吧,張嬸做了好多好吃的。」

隨著白知微的一聲輕喚,顧卓杵著刀走得穩穩噹噹,雖然已經聽過她喚哥哥,還是被這一聲驚得一個踉蹌。

白知微眼疾手快扶住他的左臂,她頭微微歪著,眨巴著眼睛:「哥哥當心些,你腿現在受傷了,以後想去哪裡喚我扶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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