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與心愛之人靠近,他腦中就炸開白光。
「曉滿..給我..為夫難受..曉滿..」
房內男女歡好之聲不絕於耳,負責守夜的蘇培盛歡喜的咧嘴直笑,轉頭就將公主與額駙順利圓房,琴瑟和鳴的消息稟報給萬歲爺和皇后。
聽聞公主與額駙順利圓房,呂雲黛如釋重負。
胤禛卻依舊凝眉不語,幽幽道:「還需看明日張家的情形。」
此時蘇培盛取來一方素白驗貞元帕,呂雲黛正詫異四爺為何讓人準備元帕,卻見四爺劃破指尖,元帕上頃刻間紅梅斑駁。
「蘇培盛,回公主府,明日張家來要元帕,送去。」
蘇培盛將元帕藏在袖中,擰身離開。
呂雲黛忍淚替四爺處理傷口:「你也真是的,隨便用鴿血就成,為何要傷害自己?」
「不一樣,這是爺對小公主的庇護。」胤禛回握住皇后的手,悵然說道。
第二日清晨,房內的動靜又持續了好一會之後,張若澄抱著一身歡愛痕跡的愛妻沐浴更衣,為她挽發描眉。
此時他走到床榻前,盯著只有穢物而無落紅的驗貞元帕默默不語。
新婦洞房第二日,都需交出元帕驗貞,雖他不介意這些繁文縟節,可若無元帕,定會謠言四起,有損公主閨譽。
他取來匕首割破掌心,染紅元帕。
「額駙,你做甚!對不起,我並非完璧,讓你蒙羞了..」
小公主心疼的用帕子包緊額駙染血的手掌。
「能與公主結髮為夫妻,是境壑之幸,公主是境壑此生榮光,何來蒙羞,只是境壑擔心人言可畏,讓公主難過,才出此下策。」
原來他是為了維護她的名聲,呂曉滿感動的撲進額駙懷中。
.....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過了中秋節之後,四爺再次忙碌起來,甚至通宵達旦的呆在乾清宮內議政。
呂雲黛獨自在養心殿內,已有兩日不曾見到四爺,可即便再想他,她也不會任性的去乾清宮打擾他。
這日一早,小八前來拜見。
小八還將他的娘子一道帶來,這是呂雲黛第二次見到小八的娘子。
夫婦二人鬢邊已染微霜,可小八與娘子對視之時,仍是一臉羞澀純情。
呂雲黛忍俊不禁,讓人將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了小八娘子。
「六子,我要去廣州府定居了,我娘子怕冷,我想帶她去南邊住。」
「南邊好啊,我也想去,只不過總是沒時間。」呂雲黛心中傷感,沒想到小八要去嶺南那麼遠的地方,今後不知能不能再見面。
「皇后,今後我們夫婦二人定會來紫禁城探望您的。」暗八的娘子伸手掐了掐傻乎乎的夫君。
「啊是,我每隔三年來瞧你,六子。」
「瞧什麼瞧,我可忙著呢,你們夫婦二人每年記得準備荔枝與香芒來就成,人就別來了,不必千里迢迢舟車勞頓。」
「好,嘿嘿。」暗八撓頭,忍不住眉眼含笑看向娘子。
與小八夫婦話別,她將夫婦二人直送出神武門外,才折返回孤冷淒清的養心殿。
此時蘇培盛垂首而來:「娘娘,萬歲爺今晚要與內閣大臣商議政務,命奴才來說一聲,不必等他回來。」
「好,你仔細照顧萬歲爺,莫要讓萬歲爺太過操勞國事,傷及龍體。」
「奴才遵命。這是萬歲爺讓奴才送來的花。」蘇培盛將一捧開正盛的茶花插在梅瓶內,躬身離開。
呂雲黛獨自用過晚膳,百無聊賴之下,坐在敞開的支摘窗邊縫衣。
涼風習習,漸漸有了些許睡意,她困頓的躺在窗邊,繼續縫衣。
奴才們不被允許入內殿伺候,是以第二日蘇培盛來取萬歲爺的換洗衣衫之時,才發現躺在窗邊昏厥的皇后。
驚聞皇后病倒,胤禛拋下大臣心急如焚趕回養心殿。
她剛服下藥,面色蒼白的讓人心悸。
胤禛自責不已,為了儘快將權柄過渡給太子,他這些時日忙得不可開交,忽略了心愛之人。
此時太子弘曆前來探望額娘,忽而見汗阿瑪目光幽幽盯著他。
弘曆後背發涼,噗通一下跪在皇額娘床榻前。
「弘曆,阿瑪等不及來年入冬了,你額娘身子骨不好,明日,朕該駕崩了。」
弘曆的目光落在額娘憔悴的病容,含淚點頭:「兒臣遵旨。」
呂雲黛正半夢半醒間,耳畔竟傳來讓人肝膽俱裂的喪鐘聲。
不絕於耳的喪鐘聲由近至遠,她一顆心揪緊,隨著喪鐘不斷敲響,她的心跟著寸寸碎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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