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玉忽而攥緊勺子,大驚失色看向次子。
「鏡壑,你若無法包容公主的對錯是非,對公主矢志不渝,就不能娶她。」
「父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張若澄並不蠢,他猜測到公主也許失了清白。
可那又如何?她既主動選擇他為額駙,即便心有所屬又如何?他可以用一生的時間來打動她。
若那人當真與公主兩情相悅,也輪不到皇帝選他來當這個額駙。
「好,我明日就去稟報萬歲爺。」
「好,我與父親同往。」
......
乾清宮內,萬歲爺處理政務之時,幾乎都在乾清宮。
小廚房內,太子弘曆正坐在灶膛前控火候。
「太子,你來熬糖。」
「是。」弘曆自從當上太子之後,每年夏末,都會與汗阿瑪躲在小廚房內熬煮秋梨藥糖。
汗阿瑪還要求他這個太子必須學會如何做皇額娘喜歡吃的秋梨糖。
不每年做好秋梨藥糖之後,汗阿瑪就會將張家進獻的秋梨糖替換掉,換上汗阿瑪親手做的。
不知汗阿瑪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不直接告訴皇額娘,若皇額娘知曉汗瑪為她如此煞費苦心,定感動不已。
父子二人做好秋梨糖之後,細心的用糯米紙包好,放在小方盒內。
待張家的秋禮送來,再行替換掉張廷玉為那人親手做的秋梨藥糖。
胤禛不想讓她覺得他全無容人雅量,只不過是秋梨糖而已,張廷玉獻便獻吧,總之那人最後入口的秋梨糖,只能是他做的。
此時蘇培盛蝦著腰入內,將張廷玉拜見皇后一事細細稟報。
卻見萬歲爺焦急衝出小廚房,他跑得很著急,險些被門檻絆倒。
養心殿內,呂雲黛正在處理腳背上被燙傷的血泡,聽到四爺的腳步聲,趕忙扯過薄矜蓋住雙腿。
「爺今兒怎麼提早歸來?現下還沒到用午膳的時辰。」
胤禛氣息凌亂,一把掀開薄矜,看到她紅腫的腳背,熟練的從枕下取出藥膏,仔細替她處理傷口。
「今日奉茶的奴才,殺。」
「別啊,是我自己走神的,爺別濫殺無辜。」
「太燙的茶水對身子無益,勸你也不聽,哎。」胤禛惱怒嘆氣。
「好好好,明兒開始,我和爺一樣喝六分燙的茶水,別惱了。」
呂雲黛扯了扯四爺的袖子。「別再亂點鴛鴦譜了。」
胤禛捧著她的腳背輕輕吹氣。
直到將藥膏吹化,才幽幽道:「你以為爺不知橫臣家那小子對公主的心思,否則為何我不准他繼續教導公主漢文?」
呂雲黛默然,四爺慧眼如炬,觀察敏銳,少男少女那些曖昧情愫,又如何逃過他的法眼。
「可公主不喜歡他啊!」呂雲黛小聲提醒。
「未必,雖不喜歡,但也不討厭,否則為何她那些年趕走無數授課翰林,卻唯獨不曾趕走張若澄?」胤禛語氣篤定。
小公主身心受創,胤禛決定將她放在身邊照顧,京中能配得上小公主的權貴子弟眾多。
他原本打算在入秋木蘭秋獮之時,讓小公主相看合適的額駙人選。
奈何她竟選擇了張橫臣之子。
罷了,小公主難得主動向他索取任何事物,即便張家不願,他也要讓張若澄成為額駙。
若非小公主開口,即便京中權貴死絕,也輪不到張廷玉之子為額駙。
第二日,張廷玉父子二人下朝之後,前往御書房面聖。
「書呆子!張若澄!張鏡壑,小澄子!等等我!」
張若澄轉身朝小跑著奔向他的公主殿下疾步走去:「公主何事?」
「我有話想與你單獨說。」
呂曉滿將氣息喘勻,尷尬的看向張廷玉大人:「張大人可否迴避一二?」
「微臣告退。」張廷玉退到百步之外的宮牆下靜候。
「公主,不知何事尋微臣?」
「書呆子,對不起。」
呂曉滿滿眼愧疚:「一會我會與你同去見我汗阿瑪,我找汗阿瑪認錯,推掉這樁婚事,己所不欲,弄濕於人。」=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g7.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