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鹼面!」
聽到汗阿瑪這句話,弘時感動的紅了眼眶,他吃不得鹼面,一吃就鬧肚子,沒想到汗阿瑪都記著。
小公主正在頭大如斗的學習漢語與滿語,聽奴才說皇兄們請她去養心殿抽籤。
二哥身邊的奴才說的眉飛色舞,說什麼她若好運氣抽中上上籤,就能當女帝。
一聽就知道是詐騙。
她才不上當。
小公主到底還是沒被幾位無良皇兄騙來,兄弟五人面面相覷。
完了,皇妹缺席,他們五人多了一分兇險。
此時奴才們端來海碗,兄弟五人跪在地上,端起海碗愁眉苦臉吃麵。
「四弟,都怪你不思進取,否則汗阿瑪早就冊立你為太子,何必讓大家遭遇今日這般困境。」三阿哥弘時憤恨道。
「三哥你怎麼好意思說我?都是你沉迷女色,讓汗阿瑪猶豫不決,不肯冊立你為太子,何故連累我?」弘曆氣的咬牙切齒。
「混帳,若非你不夠優秀,汗阿瑪豈會用密儲制。」弘時反唇相譏。
正在伺候萬歲爺用膳的蘇培盛死死咬唇,拼命掐自己的胳膊,就怕笑出聲來。
「狗奴才,滾一邊去。」胤禛氣惱的低頭繼續吃麵。
「你們幾個混帳決定好了嗎?快些!」
「好了,快好了,四弟不肯當太子,額娘您快罵他。」弘時忙不迭提醒道。
「額娘,三哥誣陷兒臣,明明汗阿瑪有意立三哥為太子!」弘曆氣的摔了筷子。
「吵什麼!抽籤!快些!」呂雲黛愜意吃著炒麵,笑著催促。
五阿哥弘晝擦乾淨嘴巴,取來五個紙團。
「諸位皇兄,抽到皇字者為儲君。」
三阿哥推了推四弟:「你先。」
四阿哥擺手:「三哥年長,三哥先。」
「三弟四弟,別磨磨蹭蹭。」二阿哥弘昀丟給三弟四弟紙團。
「我自己來,二哥手氣差,每回行酒令玩花牌都輸。」弘時將二哥丟來的紙團丟回海碗裡。
弘曆亦如是。
「都別磨磨蹭蹭,按照長幼抽籤。」
大阿哥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捻起一個紙團,攤開紙團,看到紙上寫著臣字,頓時欣喜若狂。
再看其餘四兄弟,卻是面色鐵青。
二阿哥顫著指尖,攤開紙團,看到親切的臣字,如蒙大赦。
輪到三阿哥弘時,他緊張的咽了咽,正要取紙團,卻被五弟眼疾手快拿走一個。
「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五阿哥弘晝險些喜極而泣。
此時弘時和弘曆兄弟二人俱是面色煞白。
弘曆更是手心直冒冷汗,攤開紙團,看到刺目的皇字,他頓時面如死灰。
爭什麼呢,額娘都爭沒了。
他難過的低頭擦淚:「我不服,三局兩勝,我不服!汗阿瑪,額娘,兒臣不服!」
呂雲黛沒忍住噗呲一下笑出聲來。
弘曆登基是宿命,他是未來的乾隆大帝,今日無論他抽幾回,結果都一樣。
「成,那就三局兩勝。」呂雲黛忍笑。
結果不言而喻,弘曆第二局抽籤依舊抽到儲君。
「四弟,節哀。」
「四弟,你別太難過。」
「四哥,你雖然失去了額娘,但還有皇位。」
「四弟,大清江山都是你的,你哭什麼?」
弘曆低頭抹淚,衝到額娘門前嗚咽擂門。
「額娘,兒臣錯了,兒臣再不敢爭儲,您別不要兒臣,求您了。」
「你想當儲君就當個夠,來人,把毓慶宮收拾出來,讓太子立即入主。」
「除了弘曆,其餘幾個皇子今晚留在養心殿用家宴。」
「把傳國玉璽交給太子吧,太子啊,你汗阿瑪成日裡忙於朝政,你身為儲君,也該為你汗阿瑪多分憂。」
「我不要!」弘曆推開奴才呈來的傳國玉璽。
「四弟,願賭服輸。」三阿哥弘時說完,滿眼笑意入了養心殿內。
「...」弘曆被奴才攔在門外,氣的捶胸頓足。
胤禛踱步走到垂頭喪氣的四子面前,將磕角的玉璽鄭重塞到弘曆手裡。
卻被逆子退了回來。
「汗阿瑪!您正值千秋鼎盛之年,不必急於立太子,說不定過兩年又有新的皇弟誕生,到時候再抽一次也無妨。」
「.....」胤禛氣窒,他千辛萬苦得到的傳國玉璽到底還是沒送出去。
弘曆推開玉璽,轉頭焦急擂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