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淚抱緊她,泣不成聲:「櫻娘,我餘生只為你而活,無論你做什麼,無論死生,我永遠不會再獨留你一人。」
「你放開我,呂觀稼,你滾出去!」翁氏急的拼命推開他的懷抱,可他卻卑劣的將受傷的胳膊靠近她,讓他無所適從。
分不清是第幾次讓他瀕死之後,那一晚,她痛苦的抱著昏迷不醒的男人痛哭流涕許久。
分不清對他到底是恨多一些,還是愛多一些。
她只知道她甦醒之後,唯一的執念就是想讓他死,這些年來,她也的確在不遺餘力讓他死。
她在他身上留下十九道足以致命的傷痕,可只要他還有一口氣苟延殘喘,第二日,她一定能看到呂觀稼站在房門前等她。
他這些年來既要承受她的報復,更要殫精竭慮斡旋宦海仕途,她豈會不知他過的有多艱難。
之後,怨恨轉而淪為彷徨和不安,她註定短折而死,何必再與他糾纏不清。
是以,這兩個月她徹底放下了仇恨,並未對他下狠手,她不願再互相折磨,想放過自己,也放過他。
只是他今晚那番話卻猶
如當頭棒喝,翁氏徹底慌了神。
痛定思痛,她決絕含淚推開他。
「滾!」
「好,你別生氣,我這就走。」
呂觀稼抱著被子,回到四方桌前乖乖趴著歇息。
翁氏背對著那人,他的目光太過炙熱,即便她不曾去看他,依舊若芒刺在背。
.......
呂雲黛從未料到會在木蘭圍場見到小七。
此時他穿著一身小太監裝束,正混跡在幾名端著托盤的太監中。
呂雲黛曾在準噶爾看過小七的真容,是以,他一眼就認出小七。
此時小七恰好抬眸,二人對視片刻,默契點頭。
呂雲黛拔步離開,來到胡楊林深處等候。
不消片刻,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六子,我和小八找了你一整晚。」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待在準噶爾,此生都別再回來嗎?」
「六子,事關生死,我不得不來。」暗七面色無比凝重。
「六子,佟家的蠱蟲和解藥都有問題,解藥是慢性毒藥。」
「那解藥只是在安撫子蠱,待服滿二十年解藥,等待我們的並非自由,而是死亡。」
「雍親王該很清楚,為何他不曾與你提及?」
「不可能!」呂雲黛呼吸一窒。
不可能,事關她的性命,四爺若知曉這個秘密,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小七,凡事都講究證據,你又從何得知解藥有問題?」
暗七滿臉絕望,顫聲道:「六子,你給我的新解藥,我沒捨得服用,想著省幾顆解藥,熬到三十歲之後,若佟家不給我解藥,我再用你給的解藥苟延殘喘幾年。」
「可去歲我過完三十歲生辰之後,發現我的身體不對勁,詭異的呈現斷崖式衰敗。」
暗七語氣哽咽,忽而一把掀開遮掩的面具,露出一張滿是褶痕的蒼老臉龐。
「原以為服役滿二十年後,等待我的是一場註定不得善終的殺戮,我還心存僥倖,認為我殊死搏鬥還能有一線生機,卻沒想到,從一開始,他們就在防著我們活下去。」
「小七..」呂雲黛大驚失色,小七今年才三十一,只比她大四歲而已,而此時他看上去至少有六十歲。
「小七,我給你的解藥服了嗎?你快些服用啊,那是紫禁城暗衛用的解藥。」呂雲黛焦急追問。
「服了,我意識到不對勁之後,立即服下你給的解藥,可壓根無法逆轉衰敗的狀態,可能我服用的太遲。」
「六子,這些時日,我秘密查探過從前隱退的暗三和暗五,他們曾經留下隱居的住址,只不過都找不到人,暗五死在隱居的山谷竹舍多年,骨骸極為詭異。」
暗七語氣頓了頓,不忍細說,此刻六子的神情已然瀕臨崩潰。
「六子,暗七說的是真的,正好紫禁城裡有一位暗衛前些時日隱退,我與小七查過他隱退後的行蹤,他死得很慘,我眼睜睜看他在我眼前從血肉之軀化為枯骨黃沙,屍骨不留。」
暗八閃身來到崩潰的六子面前:「你還記得死在凶宅內的暗一嗎?當年她一瞬間化為紅粉骷髏的慘狀,到如今我還覺毛骨悚然。」
「可暗一那年才二十六歲,還不到瀕死的時候,又是誰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暗一?」
暗七眼見六子滿目蒼涼,猶豫片刻,忽而咬牙道:「當年除了你和小八之外,所有伺候四阿哥的暗衛都參與了對佟家和四阿哥的報復,若非六子阻攔,四阿哥早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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