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儘快調整心態,試著接受這噩耗,他一定能克服那糟糕感覺。
畢竟,她是無辜的受害者,畢竟,他心中有她。即便她已被旁人染指玷污。
.....
明日御駕即將北巡,四爺忙得在紫禁城裡沒空歸家。
呂雲黛收拾好行裝,真想將小阿哥們帶去,可他們還需去南熏殿讀書。
他不在身邊,她一整晚都輾轉難眠。
第二日一早,呂雲黛換上鈕祜祿氏的皮囊,坐在馬車內等四爺。
可直到晚膳,四爺都不曾歸來。
蘇培盛倒是來了,說四爺和諸皇子這幾日都會在御前伴駕。
呂雲黛哦了一聲,乖乖坐回馬車內。
連著一個月,四爺都被康熙爺束縛。
呂雲黛這幾日難受至極,壓根沒功夫想四爺。
昨兒她終於探到微弱的喜脈,才一個多月。
她決定不聲張,待孩子滿三個月再給四爺一個驚喜。
若能瞞到月份再大些更為穩妥,如此四爺就不會算計讓她落胎。
五月初,天氣愈發悶熱,腹中的孩子已有三個月大,她躲在馬車裡,倒是遮掩了害喜的症狀。
昨兒四爺來瞧過她一次,沒說兩句話,又回康熙爺跟前伴駕。
呂雲黛心裡本就藏著事兒,自是不敢挽留他,依依不捨目送他離去。
這晚,一個老實巴交的嬤嬤端著托盤入內。
呂雲黛身邊帶著個呂家的死士,她爹總嘮叨說自家的奴才用著放心,求著她帶上,她只能選了一個看著機靈本分的嬤嬤。
「姑娘,昨兒夜裡出了大事,太子爺竟深夜靠近天子幄帳,萬歲爺大怒,怒斥太子弒逆,氣得要廢太子。」
「什麼!」呂雲黛滿眼震驚。
「姑娘,直郡王和八爺一黨正在落井下石,狀告太子爺暴戾不仁,苛待諸王、貝勒、大臣,還截留貢品。」
「王爺..王爺有何舉措?」呂雲黛焦急追問。
「幾個皇子抱團狀告太子,屬下聽說王爺與諸王約定,明日一早去康熙爺面前參奏太子。」
「好,替我研磨,一會將我寫的這份奏疏想辦法呈送到御前,要快!」
呂雲黛捉筆的手都在顫抖。
她心急如焚用四爺的口吻寫下為太子求情的奏疏,取出掛在脖子上的私印。
四爺的私章一旦蓋在這封奏疏,即便不是他的字跡,旁人也會默認是他口述,奴才代筆。
呂雲黛鄭重用印,等不及奏疏晾乾,一把塞給死士:「快些送去!」
送走死士,呂雲黛蜷縮在馬車內等消息。
五更天,胤禛起身更衣,躊躇滿志,太子已是眾矢之地,今日諸皇子若齊齊到汗阿瑪面前,將太子的罪行抖落,太子定會被汗阿瑪廢黜。
他手中捏著的罪證,隨便拋出一件,都能讓毓慶宮萬劫不復。
此時蘇培盛忽而苦著臉衝進來:「王爺,大事不妙,萬歲爺令您立即去御帳前跪著懺悔!」
「什麼?」胤禛茫然。
「說是康熙爺看了您為太子求情的摺子,龍顏大怒。」蘇培盛戰戰兢兢說道。
送到御前的奏疏從來都是柴玉在負責,可昨晚王爺並未寫下奏疏。
但御前的奴才卻一口咬定是柴玉送的奏疏,顯然王爺被人給算計了。
奇怪的是為何御前的奴才敢將那奏疏呈給萬歲爺,他們不辨別真偽嗎?
蘇培盛不敢細想,王爺的私章並非王爺獨有,還有六子!該死的六子到底做了什麼!
蘇培盛戰戰兢兢,懷疑六子又被佟家利用,說不定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
胤禛頭疼扶額:「去把印章取回,將她軟禁。」
他憂心忡忡趕往御帳,屈辱的跪在御帳前。
此時身側傳來腳步聲,卻見十三弟匆匆趕來。
「汗阿瑪,兒臣來替太子哥求情。」
胤祥捧著求情奏疏,曲膝跪在四哥身側。
直郡王領著諸皇子前來陳述太子斑斑劣跡,眾人皆是鄙夷的看向跪在御帳前的老四和老十三。
說好的抱團將太子拽下儲君之位,他二人中邪了不成?如今太子大勢已去,他們到底在犯什麼蠢。
御帳內,康熙帝滿臉怒容,聽著諸皇子陳述胤礽這些年來的狂悖之舉。
他的目光落於跪在帳門外的四子和十三子。
「都下去吧,太子弒逆,實難承宗廟社稷重任,傳朕旨意,廢黜胤礽太子之位,將二阿哥圈禁於咸安宮內思過,任何人不得探視。」
康熙帝疲累揮手,將諸皇子趕出御帳。
除了四子和十三子,沒有人將胤礽當成親兄弟,他們只將胤礽當成阻礙他們奪嫡的太子。
連兄弟手足都不顧及的畜生,不配為儲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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