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三老爺送來三位侍妾。」門外傳來長隨的聲音。
迷亂的意識瞬間回籠,瞬安顏不滿蹙眉:「嗯,隨便選一個人,送到榻上。」
瞬安顏推開桎梏在懷中的女人,玩味笑道:「滾回去。」
「是。」
女人披衣離開。
......
胤禛被灌入的風雪聲驚醒,下意識伸手探向身側,滅頂的恐懼襲來,他滿眼恐懼坐起身來。
正要起身去尋她,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窗戶躍入。
她衣襟敞開,脖頸兒上滿是...
胤禛目露沉痛,憤怒攥緊拳頭。
他屏住呼吸,忍淚看她眸色迷離躺回床榻上。
胤禛站在床榻前,默默良久。
忽而咬牙切齒,沉聲道:「蘇培盛,儘快讓瞬安顏死!」
門外蘇培盛小聲應了一句。
此時胤禛面色鐵青,坐在她身側,扯開她寬鬆的寢衣,憤恨盯著她身上那些恥辱的痕跡,額間青筋暴起。
他抓過了事帕子,一寸寸擦拭她身上的痕跡。
呂雲黛睡得正香,忽而感覺到四爺在摸她,她困的睜不開眼,下意識抓住他的手。
「別鬧了,我好睏,明早再給你。」
可男人似乎生氣了,
手臂都繃緊,呂雲黛無奈起身抱緊他。
「爺快些,我好睏。」她閉著眼仰頭吻他,卻被他推開。
「咿?」
呂雲黛驚的睜開眼,她感覺到四爺莫名其妙的怒意。
怎麼回事?
難道是剛才那句敷衍的話惹他不快?
呂雲黛乖巧褪去衣衫,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男人卻側過身:「早些歇息。」
「哦..」呂雲黛失落的從後摟緊他。
沒想到他喝醉後愈發喜怒無常,明明都把她的身子親疼了,卻忽然給她甩臉子。
她真的很困,困的腦袋裡就像一團漿糊似的,將腦袋蹭了蹭四爺寬厚的背,她很快沉沉入睡。
第二日甦醒之時,她下意識想抱他,可身邊卻早已空空如也。
呂雲黛驚的坐起身來。
卻見四爺獨坐在床榻前,手裡拿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那味道很熟悉,是避子湯。
「昨夜..」胤禛語氣頓了頓,壓下狂怒:「昨夜沒來得及用避子藥,為防萬一,你需喝避子湯。」
「哦。」呂雲黛接過避子湯,在四爺的注視下,仰頭一飲而盡。
苦得舌頭都發麻,她正蹙眉,四爺遞來一顆粽子糖。
她張開唇瓣,含住他的指尖,將粽子糖送入口中,還不忘親昵的吻了他指尖。
胤禛唇角笑意依舊,收回手,起身負手靜立在床前。忽而心緒不寧,他彆扭的再次握緊她的手,才勉強壓下心悸。
「明日需隨汗阿瑪北巡,你今日好好歇息,爺去毓慶宮。」
「好...」呂雲黛紅著臉,欲言又止:「爺今後不能咬那,很疼。」
呂雲黛滿臉通紅,沒想到他醉酒後,竟還有咬人的習慣。
她的肩膀和脖頸兒,甚至腿。間都被他留下羞人的咬痕。還有那..
呂雲黛捂臉,不敢去看他灼灼目光。
「嗯。」
男人揉了揉她的雲鬢,轉身離開。
呂雲黛目送四爺離開,悄悄將避子湯吐掉,昨晚她睡得還真沉,被四爺這般折騰都沒醒?
難道是?
她只在有孕初期才會嗜睡,呂雲黛歡喜的替自己診脈,卻並未探到喜脈,許是孩子月份還小。
想起方才喝過避子藥,她趕忙急的起身漱口。
胤禛寒著臉回到書房,迅速脫掉外袍,又疾步繞到屏風後洗手。
跟在四爺身後的蘇培懵然,爺怎麼把外袍丟在地上?
蘇培盛彎腰撿起外袍,卻聽屏風後傳來沙啞的聲音;「髒了,燒掉。」
蘇培盛撓頭,沒看見蟒袍哪兒髒了啊,奇怪。
他將外袍交給小太監燒掉,施施然來到屏風外,又聽四爺沉聲道:「爺要沐浴更衣。」
蘇培盛瞭然,王爺方才定是又與暗六歡好,出門前才會沐浴更衣。
氤氳水汽蒸騰,胤禛惱怒的狠狠砸向水面,恥辱的無力感充斥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