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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回京之後,成日裡忙得不可開交。
年關將至,他終於能在王府里陪伴她和孩子。
四爺前日就掛印休沐,今兒一早就帶著小阿哥們去百望山打獵。
呂雲黛則趁著天氣好,幫四爺曬書。
父子五人歸家之時,已過了用晚膳的時辰。
「阿瑪,兒子明日還要去打獵。」小弘曆興奮的小臉紅撲撲。
呂雲黛正要奪走他手裡的小弓箭,倏而發現他箭袖上沾染著兩滴血。
她一眼就認出弘曆箭袖上的是人血,嚇得挽起他的袖子檢查。
「弘曆,你哪兒受傷了?怎麼沾了人血?」
「額娘,我沒受傷,這血是..」
「四阿哥,奴才伺候您去梳洗更衣。」
蘇培盛牽起四阿哥的手,徑直離開。
其餘幾個阿哥也被各自的奴才帶下去沐浴更衣,呂雲黛心下一沉,總覺得另有隱情。
第二日,四爺果然安排她繼續曬書,呂雲黛不動聲色前往百望山。
才靠近山腳下,她就感覺到數名血滴子潛藏在暗處。
這些血滴子都是她傾囊傳授的徒弟,她自然能輕巧避開。
靠近百望山南麓,她竟聽到數聲哀嚎,緊接著眼前赫然出現數名衣著單薄的囚犯,他們前胸後背都用硃筆標記編號。
一個傷痕累累女囚犯的肩胛上楔著一簇朱紅小羽箭,另外一名文弱囚犯手臂被一簇湖藍小羽箭射穿。
這些都是小阿哥們專用的羽箭,朱紅的羽箭屬於弘曆,湖藍羽箭屬於弘時。
囚犯們四散狂奔,看到她,嚇得匍匐在地。
「大人,您還是殺了我們吧,嗚嗚嗚,我們雖是死囚,但也是人啊,嗚嗚嗚...」
不待他們繼續求饒,一簇紫羽箭射穿一名魁梧囚犯的脖子,他抽搐倒地,頃刻間命喪當場。
紫羽是大阿哥暉兒專用的箭矢。
她今晨親自為孩子們裝的箭桶,他們還信誓旦旦說要獵最好的狐皮給她,卻被他們用來獵殺無辜之人。
呂雲黛心內五味雜陳,沒想到四爺口中的打獵,就是帶著孩子們獵殺囚犯。
在權貴子弟的眼中,人命甚至不如草芥,與獵殺畜生無疑。
弘曆和弘時才六歲,四爺就帶著他們來殺人!
看孩子們熟練的殺人箭法,顯然他們早就開過殺戒。
「啊!快跑!他們追來了!」
囚犯們滿眼驚恐,慌不擇路逃離。
「你們往南走,煩請你把囚服脫下來給我。」呂雲黛將禦寒的斗篷遞給一位與她年齡相仿的婦人。
「大人,多謝救命之恩,多謝。」女囚嗚咽著褪下單薄囚服,瑟瑟發抖裹緊溫暖的斗篷。
待死囚們離開之後,呂雲黛憂心忡忡披上囚服,散下青絲,朝著馬蹄狂亂處奔去。
密林中傳來三阿哥弘時尚且清稚的聲音:「是八號,誰都別與我搶,八號是我的獵物!」
「三弟,那就看看我們誰的箭法更准!」
「兄長們別大意!這獵物是我的!」
弘曆話音未落,兄弟四人齊齊朝著藏在草叢裡的八號挽弓射箭。
「我射中了!」
「我也射中了獵物心口!」
「不對,明明是我先射中她心口的。」
「阿瑪來了!」
此時疾馳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呂雲黛趴在草叢裡,疼的站不起身來,幸虧她穿了軟蝟甲,否則今日定會被四個孩子當場射殺。
此時她緩緩站起身來,忽而察覺到箭矢破空襲來,她氣得抬起臉,迎向那簇熟悉的黑色箭矢。
「不好!是額娘!!」
「額娘!」
「額娘!」
「額娘快閃開!」
小阿哥們驚慌失措揚鞭沖向額娘。
可有一道身影風馳電掣,已然擋在額娘面前,徒手抓著箭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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