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呂雲黛目送四爺離開,見蘇培盛取來一本名冊。
「六子,這是王爺讓我交給你的名冊,這..只有編號,什麼明細都無,能用嗎?」
「有勞蘇哥哥,自然能用。」
呂雲黛接過名冊。
名冊上只記載著血滴子的編號,並無旁的詳細信息,甚至編號雜亂無序,一眼瞧不出到底有幾個血滴子。
呂雲黛很滿意,當即糾集第一批血滴子趕往祁連山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中。
她刻意逼著自己忽略血滴子的數量與體貌特徵,甚至用混淆法刻意忘卻。
防著那一日的到來。
....
胤禛練兵歸來之時,踏入空蕩蕩的主帥營帳,忽而失落頓住腳步。
「爺,六子今兒就帶著血滴子們進山了。」蘇培盛拎著食盒施施然入內。
「嗯。」
胤禛卸甲,繞到屏風後沐浴更衣。
許久不曾獨自就寢,半夢半醒間,他下意識伸手探向身側,卻並未觸及到熟悉的溫暖,他頓時驚醒,再無睡意。
想她,很想,很想。
胤禛怏怏不樂,抱緊她的枕頭,一夜無眠。
第二日,日暮四合之時,胤禛眸中染著笑意歸來,卻依舊並未見到熟悉的身影,頓時面色陰鷙。
「蘇培盛!」
「爺,六子今兒一早派人來傳話,說是還需兩三日才能回來,她還給爺帶來一籃子山捻子和山葡萄。」
蘇培盛將膳食擺好,特意將六子送來的野果子放在距離四爺最近的位置。
「哦。」胤禛繃著臉獨坐在桌前。
獨自吃過晚膳,他枯坐在桌前出神。
到底還是沒忍住抓起馬鞭,連夜進山去尋她。
騙子!說好隔日歸來,她為何不回來!他要當面問清楚為何。
馬兒行出百步之後,從山林中風馳電掣出一道身影,她渾身上下都是塵土,此刻正咧嘴笑著朝他招手,她一笑,沾滿臉頰的黃泥就簌簌落下,滑稽至極,卻煞是可愛。
令他忍不住怦然心動的同時,湧出無盡的愧疚。
她本該被他嬌養於王府後宅內,錦衣玉食,可她卻不願,寧願一步步踏著屍山血海走到他身邊,不離不棄的陪伴在他身側。
也只有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爺怎麼來了?」呂雲黛疾步上前,四爺卻快她一步,已然來到她面前。
「來接你回去。」胤禛伸手擦拭她臉上的淤泥,卻越揉越骯髒,眼見她的眉眼逐漸模糊,他莫名湧出慌亂,焦急用袖子擦拭她的臉頰。
直到她含笑的眉眼再次清晰展露在他面前,方才那無所適從的慌亂,才勉強壓下。
「回去沐浴就好了,爺別嫌棄我。」呂雲黛抓住四爺的袖子。
「沒有嫌棄。」胤禛將滿身塵土的女人摟緊,將她抱上馬背。
「爺,今日有五人不合格,明日讓他們離開吧。」呂雲黛事無巨細的開始匯報今日
訓練的情況。
因著是為四爺甄選血滴子,她的要求極為嚴苛,數項令人髮指的嚴格篩選之下,僅僅只有五人不合格,血滴子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
「好,你做主即可,不必來報。」
「好。」呂雲黛坐在四爺懷裡,從袖中取出手札,開始誦讀:「康熙四十年六月二十五,雍親王五更天沙場練兵,酉時方歸,暗六辰時整理雍親王桌案,並無異常,王爺晚膳後,於主帥營帳內處理軍務,子時就寢。」
她日日都會背誦虛構的內容,給自己洗腦,讓這些虛假的記憶鐫刻進腦海深處。
「康熙四十年六月二十六,雍親王收家書四封,分別為四位小阿哥所書,大阿哥為暗六所出,二阿哥為李側福晉所出,三阿哥為四福晉嫡出,四阿哥為鈕祜祿格格所出。二阿哥為李側福晉所出,三阿哥為四福晉嫡出,四阿哥為鈕祜祿格格所出...」
呂雲黛日日都需復誦這句話。
從月初開始,呂雲黛就與四爺商量好,今後所有隱秘消息,四爺都不准透露給她一個字,甚至還需編造假消息給她。
「康熙四十年六月二十七,雍親王因佟家暗衛短缺而寢食難安,催促暗六抓緊時間集訓護衛。」
「雍親王心急如焚,對佟家暗衛極為依賴。」
胤禛啞著嗓子,貼著她耳畔說著假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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