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當真一點都不防備,明明他的實力在她之上。
「蘇培盛,速速喚葉神醫前來!」
呂雲黛被他壓在懷中動彈不得,無奈的扯過薄衿遮擋二人的身子。
蘇培盛領著葉天士前來,一推開門,登時被滿屋血腥氣息嚇得瑟瑟發抖,床榻上就像血案現場似的,到處都是血,暗六更是滿臉滿手都是血。
葉天士捂著眼睛靠近床榻,蘇培盛亦是垂眸不敢看狎昵的畫面,
呂雲黛一手捂臉,管他呢,反正露出屁股的又不是她。
那人被葉天士包紮好傷口之後,呂雲黛也已沐浴更衣。
「六子!你..你好狠的心腸!嗚嗚嗚,王爺方才差點沒救過來!」
蘇培盛想起方才葉天士說四爺心脈受損,出血不止,差點丟命,就氣得直跺腳。
「蘇哥哥惱怒什麼?你大可讓王爺殺回來!奴才洗乾淨脖子等著挨刀!
呂雲黛陰陽怪氣。
此時蘇培盛憤恨的從書桌取來一沓罪狀,砸到暗六的臉上。
「拿去吧,你不就是心心念念張廷玉,拿去!把王爺的命也拿走吧!王爺遲早會死在你手
里!」
「你永遠都不知道王爺到底都為你付出何種代價!他本就不能為情愛而生,你卻逼他墮落沉淪!你會毀掉他!他遲早會死在你手裡!」
「完了,哎,他明知道掀動佟家的時機不對,還是為你鋌而走險,你走吧,找你的衡臣吧。」
「王爺快完了,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到底為你做了什麼..」
「去江南一個月的路程,他用六日就趕到你身邊,他還染著風寒呢,好幾回從馬上跌下,身上都是淤青。」
「他從不張揚的性子,為你的及笄禮鋪張奢靡,被御史言官參奏,罵得狗血淋頭。」
「為了拿到你要的解藥,爺更是..哎罷了,你也不想知道,反正爺永遠是被你放棄之人,你從不曾堅定的選擇王爺,不曾堅定的握緊他的手。」
「他只是不想將那些肉麻的情話掛在嘴邊,奈何你是瞎子。罷了,走吧,雍親王府快要成為眾矢之地了,你走也好。」
「那些罪證,張廷玉已核對過,爺許了他登閣拜相,位極人臣,不欠你們了。還有那策零汗王,爺亦是助他登上皇位,他們心裡並未將你放在第一位,不是嗎?」
「你是爺傾盡所有,一次次從他們手裡換回來的,是爺努力換回來的。」
「他們選擇了父母,家族,權勢,他們的首選永遠都不會是你。」
「世間有哪個傻子能拋開權勢親情,拋開性命當痴情種啊,傻子,就是傻子!」
「你敢說你對王爺的感情純粹炙烈,絕不摻雜半分算計?承認吧,你更愛你的小阿哥、你爹娘、你自己,甚至暗七暗八與你的僕從都比爺重要。」
「連你自己都做不到不顧一切選擇王爺,又為何逼著王爺放棄所有,選擇你?你又是什麼東西?你能為王爺付出什麼?還不是仗著他喜歡你,你就欺負王爺。」
「他若想用強權壓迫你,你以為逃得開入後宅的命運?呂雲黛,你以為你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只有爺才會如此稀罕你。」
蘇培盛苦笑搖頭。
他轉身將一大匣子藥丸遞給暗六:「這是你娘十五年的藥量,拿走吧,你娘哪兒是在吃藥,是在吸王爺的血。」
蘇培盛看到那些丹藥就忍不住怨恨,爺素來謹慎,從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可暗六娘親翁氏服用的藥太過於稀罕,不挪用大內珍藏的貢藥壓根無法炮製。
翁氏吃的藥,只有皇族才能用,那些個貢藥多少雙眼睛盯著。
爺之所為如此著急湊出那麼多解藥,還不是因為明年開始,內務府就要落到八爺手裡,爺不得不提前籌劃翁氏的解藥,爺簡直在用自毀的方式幫她全家。
蘇培盛嘆氣,可爺不說,什麼都不說,從不在暗六面前邀功。
「佟家那已然擺平,這是五年的解藥,你不必再來,五年後,若王爺還僥倖能被你再吸血食肉,你再來禍害王爺吧。」
「若王爺不在了,你就去尋你的汗王,尋你的張衡臣,讓他們為了你,再於權勢與親情間做抉擇。」
「你也用逼迫王爺的方式,逼著他們選你,你看他們選不選你,呵呵。」
「王爺在算計著如何能將你留在身邊,而你,永遠都在算計著如何離開他,他那般英明睿智之人,又如何會不知道?」
「王爺書房內那些解藥,你拿去也無用,你以為王爺不知道你偷了那些藥?」
呂雲黛心虛垂首,她前幾日的確偷走了四爺藏在書房暗格那些解藥。
如今她服下新的蠱毒,那些解藥也徹底無用,她決定將那些解藥都留給小七。
「哎,也許,王爺錯了,他以為你懂他的言不由衷,欲言又止,他以為他懂你,你也該懂他。罷了,走吧。」
「什麼意思?」呂雲黛抱緊藥匣子,心下卻愈發忐忑不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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