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兩回之後,呂雲黛餓了。
「炒麵呢?不是做多了嗎?給我,我能一口氣全吃完。」呂雲黛揪住四爺的辮穗兒把玩。
「爺去拿。」
四爺披衣起身離去,呂雲黛躺在床榻上,等著四爺投餵。
可左等右等卻不見他來,呂雲黛好奇起身,踱步走到前院小廚房門口,就瞧見四爺正挽袖在灶台前切肉絲兒。
哼,她就知道他在騙小姑娘,呂雲黛心頭一暖,從後抱緊他。
「唔,等一刻鐘,炒麵馬上就好。」胤禛加快刀速。
她不在身邊,他不習慣,他忍不住無所不用其極,將她誘惑回家,多看一眼也好。
「爺還給哪個小姑娘洗手作羹湯?」呂雲黛酸溜溜問道。
「不曾。」胤禛溫聲回應。
每個人都有緩解壓力的方式,他也有,鮮少人知曉他緩解壓力的法子是下廚。
自從有了她,他最好的疏解方式,是要她。
許久不曾親自下廚,廚藝有些許生疏,否則也不會讓她久等。
「那以後呢?」呂雲黛忍不住追問,可話說出口,她卻後悔莫及。
以後..她與他註定沒有以
後,沒有將來,註定會分開,何來以後?
「不知。」胤禛據實以告。
此刻繾綣旖旎的氣氛,答案該是不會,可他不能確定之事,就不想卑劣的哄騙她,
又是不知這個答案,他對他們的未來下了定義:不知。
呂雲黛忽而從無妄的傷情中驚醒。
「也是,奴才也不知能不能一輩子只吃爺做的炒麵,說一下..下一個更好!」呂雲黛滿不在乎的說道。
「下一個更好?嗯?」胤禛寒著臉,盯著她玩世不恭的散漫神情。
「王爺,您與奴才之間的關係並非一輩子,畢竟誰都不曾承諾過一輩子不離不棄。王爺不喜歡奴才之時,就是奴才喜歡別的男子之時,不對嗎?」
若四爺另結新歡,她才不會死皮賴臉當苦情女。
離開他,說不定下一個更好,下一個男子才是她的正緣。
「嗯。」胤禛攥緊鍋鏟,眸中寒意漸凝。
......
狗男人為了留住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直到除夕一早,呂雲黛終於下定決心偷溜。
「今晚回家守歲可好?」
四爺側躺在床榻上,腰間只搭著一件寢衣,他眼尾洇著一抹欲色,語氣更是罕見的溫柔。
呂雲黛將目光艱難從無邊男色身上挪開,轉身繼續穿衣衫。
「你不回家嗎?」
「回,我回。」他柔軟的眼神將她的心都看化了,原來他卸下冰冷偽裝,內里卻是這般黏人與溫情,就像只男狐狸精似的。
呂雲黛雙腳發軟開溜。
回到私宅,呂雲黛迫不及待去瞧呂夫人,呂夫人正在午歇,呂雲黛躺在她身側,不覺間有了困意。
面對瘋瘋癲癲的呂夫人之時,她會展露真顏,讓自己卸下警惕的偽裝,徹底放鬆身心。
不知為何,她呆在六夫人身邊之時,總覺得親近與愜意。
此時她關好門窗,卸下人皮面具,正昏昏沉沉有些許睡意,忽而聽到一陣戚嗚聲。
「四娘,四娘,你都長這麼大了,我的女兒嗚嗚嗚嗚....」
呂夫人抱著她嚎啕大哭,忽而瘋瘋癲癲的衝出屋內,數九寒天,她只穿著寢衣,鞋子都沒穿,呂雲黛心急如焚追出去。
「夫人。」柿子看到夫人穿著淡薄,赤足站在雪地中,頓時拔腿衝來。
忽而眼前出現一張極為熟悉的臉龐,柿子頓覺如遭雷擊,蹲在原地,怔怔盯著眼前的女子。
「你..四姑娘!姑娘!您終於回來了!」柿子滿眼悲切,匍匐在她腳下。
呂雲黛一摸臉頰,登時大驚失色,方才情急之下,她渾渾噩噩間竟忘了換上面具。
「四姑娘!」柿子低頭抹淚。
「柿子,是我啊。」
呂雲黛懵然,呂夫人瘋瘋癲癲認錯人也就罷了,為何柿子也一個勁喚她四姑娘?
「主人..你..你怎麼會..原來..你就是四姑娘,姑娘,我是黃柿子,我是柿子啊,您不記得了嗎?」
「四娘,四娘,我是娘啊。」呂夫人嗚咽著抱緊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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