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忍不住愁眉苦臉,四爺如今面對的是一場進退兩難的死局。
胤禛放下酒盞:「嗯,更衣,爺去跪迎汗阿瑪聖訓。」
此時一隻烏鴉落在窗台前。
蘇培盛轉身去尋爺的蟒袍,冷不丁聽到身後傳來杯盞碎裂之聲。
「爺?」蘇培盛驚得轉身,卻見爺身上灑滿茶湯。
「無妨。」胤禛心不在焉,起身寬衣。
蘇培盛納悶,四爺從不測如此失態過,到底發生何事?
....
晚膳之前,孫境清帶著媒婆與三書六禮前來提親。
婚期定在兩日後,呂雲黛沒想到孫境清比她還著急成婚,似乎怕她跑了似的。
「怎生如此倉促?我們還未及繡嫁衣。」柿子不滿說道。
主人大婚,他無論如何都必須傾盡所有,為她準備最豐厚的嫁妝。
雖不能太過招搖用十里紅妝,但三里紅妝必須有。
「沒事,我早繡好了。」
呂雲黛有一件嫁衣,早年間學習刺繡之時,她曾為自己繡了嫁衣,準備入殮時穿上。
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雲兒妹妹,這是我家傳的玉鐲,我幫你戴上可好?」孫境清滿眼欣喜。
乍一聽到這個親暱稱呼,呂雲黛有一瞬失神,繼而含笑點頭:「好啊,境清哥哥。」
呂雲黛挽起左手袖子,青絲鐲子從手腕滑落。
不覺間,這鐲子都已陪伴她六年之久。
她愣怔片刻,放下左手袖子,轉而挽起右手袖子,由著孫境清將祖傳的玉鐲戴在她右手腕上。
婚期已定,後日拜過天地,她就是孫夫人了,挺好。
待孫境清離開之後,呂雲黛躺在院中搖椅打瞌睡。
指尖下意識摩挲掛在脖頸兒上的印章,她慌亂坐起身。
後日她即將成婚,若洞房花燭夜,被孫境清看到她貼身戴著這枚有陌生男子名諱的印章,定會多想。
既選擇嫁給孫境清,她就該對他忠誠,絕不能做出任何侮辱他的醜事。
如今她與四爺都已各自婚嫁,她再沒有任何理由留下這枚私章。
呂雲黛當即回屋更衣,趁夜來到四貝勒府歸還印章。
這個時辰,他該與小阿哥們在用膳。
呂雲黛忍著想見孩子的衝動,來到四爺書房。
藏在暗處的暗五飛身而下,見是她,又閃身離開。
呂雲黛取下脖子上印章,將印章放在四爺書桌顯眼處。
這印章象徵四爺的身份,絕不能遺失,否則若被心術不正之人利用,四爺將百口莫辯。
乍一離開印章,她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塊,雖不舍,但她沒有任何理由和身份留下印章。
還有這隻青絲鐲子,他用金線親手做的青絲鐲子,他是滿人,也許他全然不知漢人送這金線做的青絲鐲子有情比金堅的寓意。
否則定不會強迫她戴上這青絲鐲子。
猶豫片刻,她壓住左手虎口,咬牙忍痛將虎口腕掌關節拽脫臼,忍著疼,強脫下那隻青絲鐲子。
手腕瞬間淤青,甚至被勒出血痕,她疼得屏住呼吸,卻依舊無法取下青絲鐲子。
看來唯一能取下鐲子的辦法,就是將它斬斷。
呂雲黛無奈揉著劇痛的手腕,到底還是沒將那鐲子取下。
她最後凝一眼那枚引戰,閃身離開。
她成婚大喜,自然要告訴小八,第二日午膳之前,呂雲黛將小八約到柳泉居。
但見暗八肩上扛著個三尺見方的檀木箱子,滿眼喜色。
「六子,恭喜你新婚大喜,這是我送你的新婚賀禮,我可是你娘家人,自然要為你攢嫁妝。」
呂雲黛打開箱子,瞬時被箱子裡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亮瞎亮。
「六子,這是我娘子親自挑選的,是不是很精美?不是我吹牛,我娘子眼光可好了。」
「我娘子就連繡個帕子都比紫禁城裡繡娘做得好,我娘子可好了。」
呂雲黛莞爾,小八這傢伙簡直就是炫妻狂魔,三句話不離娘子。
當他的娘子還真是天下第一有福之人。
「你娘子的眼光是比你這傢伙好,小八,回去得替我多謝你娘子。」
呂雲黛將一支沉甸甸的大金簪插在髮髻上臭美。
「小八,你何時入紫禁城內當差?」她很羨慕小八,終於能逃脫樊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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