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內全都是面生的僕婦伺候,並非佟格格貼身的奴才們,她甚至沒察覺到佟格格貼身暗衛的氣息。
與佟格格對視一眼,呂雲黛讀懂她眼神中的命令。
待佟格格離開之後,這座莊子不准有任何活物。
實慘,她到哪兒都被人當成刀子,路過的狗都能踹她兩腳。
佟格格到底還是不信任她接生,數名一看就知經驗老道的產婆魚貫而入。
產室內一陣痛苦驚呼之後,鄂爾泰含淚衝進產室。
呂雲黛感慨萬千,只能默默守在門外。
裡間不時傳來鄂爾泰的嗚咽與佟格格的哀嚎聲。
直煎熬到第二日臨近午時,才傳出嬰孩啼哭聲。
整整三日,她眼睛都不敢閉,守在門外。
第四日清晨,鄂爾泰小心翼翼抱著個大食盒,來到她面前之時,竟曲膝匍匐在地:「多謝。」
「您該謝謝格格。」
鄂爾泰渾身輕顫,似在忍淚,低頭離開。
待鄂
爾泰離開之後,佟格格虛弱的聲音傳來:「暗六,伺候我更衣梳妝,我要去潭柘寺齋戒。」
「是。」
呂雲黛拔步入屋內,看到佟格格慘白憔悴的面容,忍不住瑟瑟發抖。
「快些,我只有十日,十日後,我就需回府邸。」
呂雲黛動作麻利伺候佟格格梳妝,仔細為她敷一層厚重脂粉,才勉強有幾分血色。
「你先去潭柘寺,將喬裝成我的女子處理掉。」馬車內,佟格格捂著肚子,有氣無力說道。
「格格,你才誕育孩子沒多久,若不調理好,身子會垮的。」
「嗯。」佟佳氏豈會不知,但看到那一雙襁褓中的兒女,即便讓她立即去死,都值了。
呂雲黛取出一盒藥交給佟格格:「這是奴才為格格調配的養身滋補之藥。」
「你有心了,暗六,我不會虧待你的,現在我們一家四口欠你四條命。」
「多謝格格。」
「殺!全殺光!一個不留,燒掉這!」佟佳氏目露陰狠。
呂雲黛後背發涼,只能無奈垂首。
將佟格格送回潭柘寺,她回身來到莊園內,咬牙開始麻木砍殺,十七條人命與莊園一道焚毀。
毀屍滅跡之後,她精疲力盡回到金魚巷內。
今日晚間,還需去值夜,此刻她一身血腥氣息,怏怏不樂推門入內,冷不丁卻瞧見院中海棠樹下,站在一道挺拔身影。
「哼,還知道回來?」胤禛怒不可遏。
「爺..奴才去接了樁大買賣。」呂雲黛心虛道。
「哼,今後不准再接亂七八糟私單,你要多少銀子,到庫房自己拿!」
那日,胤禛聽聞她因月事告假,總覺得心緒不寧,想起她的月事提前十幾日,擔心她難受,夜半就巴巴尋來,沒成想卻被她給誆騙。
「傷哪了?」胤禛嗅到淡淡血腥氣息,忍不住伸手解她衣衫。
「沒呢,是旁人的血,爺若不信,一會與奴才共浴,仔細檢查檢查?」呂雲黛陶侃。
「哼。」胤禛轉身踱步入廚房內燒水。
趁著四爺為她燒熱水沐浴,呂雲黛趕忙換下血衣,坐在水井邊搓洗。
殷紅的血,瞬間將腳下染紅。
她盯著血河出神,想起佟格格猙獰嗜殺的面孔,知道這件醜事的人都死光,除了她。
以佟格格的脾氣,遲早都會對她下手,她該如何自保?
她將目光投向正坐在灶膛前生火的四爺,大婚之夜,佟格格又該如何隱瞞四爺?
四爺若與佟格格同房,二人裸裎相見之時,佟格格肚子上因雙胎而留下的妊娠紋比她的更嚴重,明眼人都能看出端倪,四爺豈會不知?
呂雲黛頭疼欲裂。
沐浴之後,她乖乖跟著四爺回阿哥府,一踏入書房,她就鑽到四爺懷裡。
「困,奴才歇會。」
腳下一輕,她被四爺抱回內室。
她幾乎沾到四爺懷中沒一會,就沉沉入睡。
胤禛將她抱回床榻,輕點她的睡穴之後,眸中溫情瞬間幽戾。
「爺,生了,一對兒龍鳳胎,鄂爾泰將那一雙兒女藏在他菸袋斜街私宅內,找人充當外室照顧著。暗六守了三日,為她處理善後事宜,知情者全死了。」
蘇培盛白著臉,瑟瑟發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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