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這件醜事捅出去嗎?」
「不急。」胤禛目光怨毒,冷笑道。
......
呂雲黛直睡到第二日才甦醒,四爺已然去上朝,趁著四爺不在,她心急如焚趕到潭柘寺,找佟格格要解藥。
佟格格正懶懶躺在禪房內。
「沒有解藥,暗六,此蠱無解,每年都需服用,暗衛服役滿二十年之後,即可無需服用解藥。
簡直是晴天霹靂!呂雲黛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可惡的佟格格定早就知道,卻依舊無恥的利用她,佟格格這個蛇蠍美人和四爺還真是絕配!!
此刻開始,她對佟格格的愧疚徹底蕩然無存,她決定用自己的方式獲得最大的利益。
「好,那奴才懇請格格照拂奴才的孩子。」呂雲黛假裝感激涕零。
與佟格格虛與委蛇一番,呂雲黛垂頭喪氣回到金魚巷,將避子藥統統給換成坐胎藥。
...
康熙三十二年六月末,呂雲黛熱得躲在四爺書房內,蹭冰盆與象牙蓆子納涼。
昨兒小八休沐來瞧她,他在十三阿哥身邊果然過得愈發滋潤,臉都圓了。
她正熱得搖扇,身後一團火忽然靠近。
「別鬧,熱死了。」
四爺身上無論何時都暖呼呼的,冬日裡抱他舒服,炎炎夏日恨不能將他踹下床。
守在門外的蘇培盛貓著腰,擰身又端來兩個冒著絲絲涼氣兒的大冰盆。
「下月隨爺去木蘭圍場。」
「啊?今年又要舉辦木蘭秋獮了嗎?」
「嗯。」
「不去!熱死了。」呂雲黛徹底恃寵而驕。
「去吧,爺給你買鐲子,再給你買座四進的新宅子..」胤禛溫聲誘哄。
呂雲黛一骨碌坐起身來,他是雷厲風行的性子,說給她買,那就定已經準備好了。
他一抬眸,果然看見四爺手裡捻著一封房契,另一隻手正轉著一對兒鐲子。
呂雲黛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爺,我會不會太貪財了?」
「哼,貪財挺好,爺倒是怕你貪別的不切實際,空花陽焰之物。」
胤禛褪去她手腕上前兩日才換的新鐲子,為她戴上他今日新買的鐲子。
「沉嗎?」
「還好。」
「哦。」胤禛又笑著從身後取出一根沉甸甸的金步搖,熟練簪在她雲鬢上。
「現在呢?沉嗎?」
「沉沉沉。」呂雲黛滿眼喜色,趕忙用手托著被沉重金步搖壓酸的脖頸兒。
「陪爺去木蘭。」
「成。」
呂雲黛話音未落,卻被他揪住小衣細帶,輕扯間,二人就裸裎相對。
二人愈發熟悉彼此的身子,輕易間就能撩撥得對方動情。
可今日卻不對勁,四爺才剛開始與她擁吻,呂雲黛忽而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嘔...」她抓過窗台邊的痰盂嘔吐不止。
呂雲黛心裡多少有些直覺,她該是又懷了四爺的子嗣。
所以這幾日,即便她自己沒診出喜脈,也不曾縱著四爺發狠要她。
果不其然,她緩過勁來,給自己把脈,果然探到微弱的喜脈,只是月份還小,尚且不明顯。
「是不是有了?」胤禛滿眼喜色。
「嗯,爺別鬧我了,難受。」呂雲黛吐得頭暈腦脹,奄奄地枕在四爺腿上:「爺揉揉心口,我燒心。」
「好!甚好!你在府里好生安胎,爺去木蘭,十月初定趕回來。」
胤禛俯身吻她蒼白面頰,溫聲安撫:「放心,爺只帶太監隨侍。」
呂雲黛正燒心得喘不上氣,忍不住鼻子發酸,抓住他的耳朵:「奴才去,奴才不想一個人待在府里,咱帶上小阿哥一塊去。」
四阿哥府邸里當真臥虎藏龍,各方勢力的探子都有,甚至康熙爺的探子都有,面對這些探子,四爺自然只能沉住氣。
可她卻懶得與那些人虛與委蛇,尤其是德妃派來的烏雅氏。
四爺覺得烏雅氏麻煩,上個月將她收為侍妾格格,徹底將她束縛在後宅中寸步難行。
可她就怕烏雅氏聯合德妃挑事兒,還不如跟在四爺身邊。
這個男人儼然是大清第一好爸爸,一定不會虧待他的孩子。
「好,那就提早前去,行程放緩。」胤禛摩挲掌心薄肩。
「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一、二,二阿哥產期在來年二月。」
說話間,門外傳來一歲大阿哥噠噠噠歡快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