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呂雲黛捧著鐲子,焦急拔步入書房內。
四爺正坐在書桌前出神,呂雲黛趕忙湊到四爺面前,小心翼翼挽起他的袖子,果然看見四爺手腕上都是青紫的掐痕。
德妃素來佛口蛇心,嘴上說著關懷之言,卻暗地裡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對四爺下狠手,從來都如此。
方才母子二人勉強算相談甚歡,旁人壓根不知道四爺的手腕被德妃掐出血來。
「揉揉,不疼了..」呂雲黛揉著四爺手腕上的掐痕,邊吹氣兒哄著他。
「方才額娘是不是賞賜你東西了?給爺。」
「娘娘賞了一對兒迦南木鐲子。」呂雲黛將鐲子放在四爺手裡。
「嗯,成色一般,明兒爺賞你更好的。」胤禛將那對鐲子丟給蘇培盛。
「爺就是個悶葫蘆,若依照奴才的脾氣,奴才定會跑養心殿哭,跑到太后跟前哭,讓所有人都知道德妃打我。」
「爺是男人。」胤禛揉著她鼓起的腮幫子。
呂雲黛張嘴咬住他的指尖:「爺若答應,奴才去哭也成。反正奴才不要臉,奴才是難養的女子,腹中還有個小人兒,總不能回回都吃悶虧。」
「傻,她是爺的親額娘,母子二人榮辱與共,她若失寵,爺能得到什麼?」
「那我悄悄給她下巴豆。」呂雲黛咬牙切齒。
耳珠一熱,她被四爺含住耳珠輕咬,灼熱呼吸噴灑在她耳畔,酥酥麻麻的潮熱襲來。
「別鬧。」胤禛捂著她的眼睛,強壓下紊亂的呼吸和狂亂的心跳聲。
他最受不住她用霧蒙蒙濕漉漉的眼睛瞧他,他會忍不住想要她。
此時蘇培盛去而復返,欲言又止看向四爺,似乎有話要單獨對四爺匯報。
呂雲黛識趣起身離開,卻被四爺拽回懷中摟緊。
「說。」
第47章
「爺,鐲子果然不對勁,竟是最為烈性的天山馬麝。迦南木乃沉香極品,氣味芬芳,恰好掩蓋馬麝幽香。」
蘇培盛語氣頓了頓,後背直發涼,若非四爺麾下有神醫葉天士坐鎮,壓根瞧不出任何端倪來。
「德妃娘娘賜給六子的這對鐲子,更是用大量馬麝熬煮提煉的濃汁兒浸潤,構思精巧,即便剖開鐲心,也瞧不出異常。」
手腕被四爺攥著,四爺的手掌焦急揉搓她方才戴過手鐲的腕部。
四爺揉搓完她的手腕,還將鼻尖湊到她手腕上細嗅許久,濕熱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輕顫。
「哪兒那般嬌柔,奴才現在力氣大的能倒拔垂楊柳。」
四爺這般親昵的舉動,讓她無所適從。
「你不懂,紫禁城的孩子難養。」
胤禛摩挲她微紅的手腕,感慨萬千。
他的六弟胤祚,就因汗阿瑪將江山國祚的祚字賜給他當名字,他承不住這承載江山社稷的名字,早早夭折。
明眼人都知道,六弟死於人禍。
額娘傷心好一陣,即便再不喜他,也將他和十四弟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後宮婦人勾心鬥角的手段,往往比朝堂上陰謀詭計更為卑劣。
呂雲黛本想反駁四爺,卻發現他說的極是。
歷史上雍正帝膝下共十子四女,活到成年的只有五子一女,其中三阿哥弘時和公主還都英年早逝。
感覺到四爺情緒低落,呂雲黛不知該如何安慰他,索性將他的手掌放在她的肚子上:「爺別擔心,奴才定會護著小阿哥平安長大。」
「說什麼傻話。」胤禛揚唇笑道:「爺是他阿瑪,還輪不到你逞能。」
「那我們一起保護他。」呂雲黛主動抱住他的脖子。
「嗚..爺該刮鬍子剃髮了,疼..」他下巴上的青茬刺得她既癢又疼,忍不住伸手戳他腦門。
沒想到她話音未落,他卻故意用下巴的胡茬蹭她臉頰,呂雲黛沒忍住刺癢,揪住四爺的耳朵燦笑出聲來。
歡愉笑聲從書房內傳出,站在門外的蘇培盛聽見四爺爽朗笑聲,忍不住跟著聳肩傻樂。
也就只有六子才能將爺哄的如此開心。
「生辰快樂,爺。」今日是四爺生辰,她想著對他真誠以待一日,就一日。
此時她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手腕上發烏紅腫的掐痕。
忽然覺得他也挺可憐的,爹不疼娘不愛,兄弟不和睦,子嗣還不孝順他。
未來三阿哥弘時和他對著幹,被四爺過繼給死敵八爺當兒子,他的五子弘晝更是當朝毆打重臣,還瞎辦喪事的糊塗親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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