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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

四爺主動朝她折腰,與她平視。

呂雲黛有一瞬錯愕,這個男人假意中參雜的一絲真情,還真是讓人感動。

可她心裡很清楚,他那絲微不足道的真情,僅僅只是為她腹中的孩子,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太醫匆匆趕來,卻見四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先替她請平安脈。」

呂雲黛錯愕看向四爺,他正捂著染血的額頭,眉眼溫柔與她對視。

若非了解他的真面目,她一定會以為四爺對她有情愫。

他啊,只有變成一具冰冷的艷屍,才能讓她徹底安心。

圈禁在這一方小院內,呂雲黛倒是徹底卸下拘謹,成日裡纏著四爺為她作畫念書。

此刻他正用字正腔圓一本正經的低沉腔調,朗朗念小孩才看的聖賢故事,呂雲黛躺在他膝上,聽得昏昏欲睡。

他另外一隻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溫熱的觸感透過衣衫,她漸漸睜不開眼,揪住他的辮穗沉沉入睡。

......

康熙三十年十月二十八,後日就是四爺的生辰,呂雲黛臨時抱佛腳,正火急火燎趕製寢衣。

管他什麼針腳花樣和繡樣,她只簡單縫製了一件純黑的簡樸寢衣,她知道四爺與她一樣,都最喜歡黑色。

他使用的物件,諸如碗碟茶盞,或者小小的鼻煙壺,都喜黑色為底色。

他簡直對黑色情有獨鍾,登基後更甚,堪稱對黑色最為偏愛的帝王。

黑衣沾血不顯色,她也喜歡黑色。

「爺快些試試這件衣衫。」呂雲黛將衣衫捧到四爺面前。

「成日裡閒不住,爺不缺你這件衣衫,繡活傷神,不准再做。」胤禛說著,乖乖由著她寬衣解帶。

「嘖,袖口寬了些,我再收兩針。」呂雲黛取來針線簍子,坐在四爺懷裡改針。

可她才開始收針,他就貼過來親吻她的臉頰:「歇歇,別累著。」

細密的吻不斷落在她細頸香腮,可也只是淺嘗即止的親吻,他就發乎情止乎禮,將被他揉皺的衣衫前襟撫平。

她才兩個多月的身子,四爺為了他的小阿哥,自然不會對她下手。

「爺,奴才有孕在身,不方便伺候爺,要不..讓蘇哥哥準備合適的女子伺候您可好?」

「哼,餿主意,爺在圈禁,並非來享福,若如此急色,定會貽笑大方。」

「說的也是..」呂雲黛點頭,繼續處理針線活。

胤禛自認並非色令智昏之人,可不知為何,一靠近她,總是能輕易動欲。

許是他得到的第一個女人,到底是不同,今後再沾幾個女人,定不會如此莽撞。

待他圈禁結束,也該好好充盈一番後宅,女人於他,只不過是紓解和傳宗接代的工具,並無任何特殊之處。

他思索間,指尖摩挲她綿軟的腰肢,眸中不免墨色翻湧,赧然將下巴依在她肩上,耐心看她為他縫衣。

倏然想起她送給小十三的懷表和鼻煙壺,胤禛輕哼:「你可曾給十三弟做過衣衫?」

「沒,爺為何問這個?」呂雲黛針線活一般,不忍心用她做的丑東西荼毒十三阿哥,給四阿哥正好。

「嗯,今後你只能給爺做衣衫鞋襪。」

「.....」

「那小阿哥的襁褓也不可以做嗎?」呂雲黛焦急追問。

「今後你只能給爺,以及我們的孩子做衣衫鞋襪。」胤禛糾正道。

呂雲黛一聽能給孩子做衣衫,瞬時笑眼盈盈。

四爺生辰這日,德妃頭一次前來宗人府探望。

母子二人在書房內說體己話,呂雲黛悄悄支著耳朵偷聽。

德妃除了反覆嘮叨著讓四爺穩重些,讓十四弟依仗之外,翻來覆去說不出新花樣來。

呂雲黛忐忑站在廊下,此時德妃從書房內走出,揚手間,站在身後的蘭翠姑姑取來一對兒鑲碧璽寶石的迦南木鐲子,套在她手腕上。

「奴才叩謝娘娘賞賜。」呂雲黛緩緩曲膝跪地謝恩。

「好生安胎吧。」德妃繃著臉,剜一眼那容貌妖艷無格的狐媚子,擰身離開。

待德妃走遠之後,呂雲黛褪下手腕上那對迦南木鐲子。

紫禁城內並非情場,而是戰場,作為康熙朝的佼佼者,德妃和四爺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她才不會愚蠢到將德妃賞賜的物件隨身攜帶。

別以為她沒聽見,方才德妃和四爺在書房內爭執,德妃讓四爺捨棄庶長子的恥辱,四爺沒答應。

德妃壓根就容不下她腹中的庶長子,哪兒會這般好心,賜給她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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