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黛啞然失笑,她倒是給忘了,若四爺存心不讓她承沐他的雨露,自然能規避子嗣。
那晚他那般失控,卻仍只是在最後一次才忍不住宣洩在內,四爺的克制力本就驚人。
呂雲黛再無話可說,早知道病癒和月事結束,就要為他侍寢,她寧願病死,一輩子與大姨媽形影不離。
「主子,奴才想知道為您啟蒙情事的期限。」
她褪去自己的衣衫,邊伺候四爺寬衣解帶,忍不住開口詢問。
胤禛倏地睜眼盯著暗六,此時
她已不著寸縷,他的目光落在她嶙峋的肩胛,忍不住蹙眉。
「多吃些。」
「哦。」呂雲黛聽出四爺嫌棄她瘦,她敷衍的回應,繼續追問。
「主子,奴才要知道期限!」
胤禛被她咄咄逼人的追問氣得惱羞成怒,他將還在與他置氣的女人一把拽入床榻,將她壓入懷中桎梏。
此刻他愕然發現,他不曾考慮過期限,為何要期限?待他覺得她索然無味,自會..殺了她。
她見證過他那一晚的莽撞青澀與懵懂無知,見證過他所有的不堪與羞恥,他從未想過讓她善終。
一整晚,呂雲黛就像飄搖的孤舟般,緊緊攀附著他。
她嗚咽著咬住他的肩,仿若瀕死的魚兒般嘴唇翕張,發出讓她覺得既陌生而羞恥的破碎輕呼,清醒著沉淪。
她被他霸道的侵占,索取,耳鬢廝磨,漸漸沉淪於歡愉情愛與他狂亂的炙吻中。
他嫌棄她,而她唾棄他,兩個互相厭棄之人,卻一整夜糾纏不清,行盡最親密的情事。
極樂之時,胤禛卻莫名慌張無措,他輕喘著捂緊她迷離的眼眸,她眸中含淚,一滴淚滑過眼角,淚痕切斷她眼角洇蘊的薄紅欲色。
可笑至極,為何他一沾染她的身子,竟會狂悖的陷入瘋狂的慾念中,無可救藥,方才那一瞬,他竟荒唐的閃過一絲恐懼。
他甚至不知為何那一瞬會生出恐懼。
為何?為何那一瞬的恐懼捉摸不定,胤禛收回思緒,目光重新落在暗六的身子。
她的確很美,如此美妙的。玩。物,此刻更是從裡到外都沾染著他的氣息。
方才勉強平息的慾念再次高熾叫囂,他摟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將此生第一個完整屬於他的女人翻轉。
不去看她破碎的眼神,慾念再次失控,他輕吻她纖薄的後背,縱容著自己對她毫無節制的征伐。
天將破曉,呂雲黛渾身都是四爺留下的痕跡,身上更是沾染黏。膩。穢。物,空氣中氤氳著曖。昧。的歡。愛氣息。
「不必起身。」胤禛已穿戴整齊,神清氣爽離開。
待四爺離開之後,呂雲黛掙扎著起身,來到耳房浴池,她本想將就著用冷水洗乾淨身子,卻發現火爐上燒著一鍋熱水。
她軟著身子,將熱水倒入浴池內,浴池對面是一面落地大銅鏡,昨夜..他被四爺按在銅鏡前,羞恥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被他肆意擺。弄,漸漸被原始的情愛本能沖昏頭。
她的臉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身上更是羞於細看。
呂雲黛用帕子蓋住臉,身上的痕跡少說七八日才能完全消失,她慶幸自己在外用假面示人,否則定沒臉見人。
她仰頭輕嘆,整個人浸入氤氳浴池內,直到憋得窒息,才浮出水面絕望喘氣。
此時暗一傳來消息,她今晚開始當差。
一聽到今晚當差,呂雲黛如蒙大赦。
她沐浴更衣,起身回到床榻上繼續補眠。
酉時將至,她焦急來到四爺私宅內。
今晚與她搭班的是暗七,一看到暗七,呂雲黛就氣不打一出來。
「六子,那晚對不住,我..」暗七憤恨咬緊牙關,暗六被四爺寵幸的消息早就傳開。
他恨自己無能,連最心愛的姑娘都無法保全。
可如今只有他活著,知道那些最為陰暗的噩夢,他必須不計代價的活下去,為六子和小八謀取一條生路。
「沒什麼對不住,為主子侍寢,本就是我的職責之一。」呂雲黛雲淡風輕安撫小七。
此時蘇培盛端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那味道極為熟悉,是避子湯。
呂雲黛木然接過避子湯,一飲而盡。
「六子,雜家讓人準備了好些輕便攜帶的避子藥丸,你需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哦。」呂雲黛將空碗遞給蘇培盛,不時之需還能是什麼!不就是防止四爺隨時臨幸她,她需隨時避子。
「爺今晚命你去伺候。」
蘇培盛這句話就像緊箍咒,呂雲黛頭痛欲裂,點頭。
「蘇哥哥,奴才想知道為四爺侍寢的任務到何時結束?」呂雲黛忍著噁心追問。
「啊..這..雜家一會去問問,大抵是在爺與四福晉大婚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