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本想拒絕,可眼角餘光看到他的暗衛盯著那酥山咽口水,女子似乎都喜歡此等華而不實的甜膩之物,連她都不例外。
他不禁莞爾:「好。」
呂雲黛看到蘇哥哥端來的酥山,忍不住低頭咽口水。
所謂酥山,就是古代版的冰淇淋,從奶製品提取出酥,加熱後撒上蜂蜜或糖漿,再佐以堅果碎或碎果丁,再次返回冰鑒中冷凍。
不管是何朝代,女孩子都對冰淇淋沒有抵抗力,她也不例外。
她盯著酥山上點綴的豆沙小魚兒怔愣片刻,趕忙垂下腦袋,咽口水。
她正低頭納鞋底,倏然面前多出一柄雕花的銀勺子,勺子裝滿冒尖兒的酥山。
四爺還貼心的挖下一整條精緻的小魚,放在酥山頂上。
「吃吧。」
「多謝主子。」呂雲眉開眼笑,張大嘴巴嗷嗚一口,將酥山含在口中。
濃郁奶香混著口感層次豐富的果香,在味蕾間千迴百轉,入口即化。
比後世添加各種人工調料,配料表比她命還長的冰淇淋美味多了。
「笨奴才!」胤禛隨意取來帕子,細心將她嘴角的糖漬擦去。
「嘿嘿~」呂雲黛咧嘴,沒心沒肺的笑著看向四爺。
思想進步積極的奴才,若想爬得高,需要想盡辦法接近主子,於公於私都要當主子最親近的狗腿子。
眼看一盤酥山都快進她的五臟廟內,呂雲黛即便再厚臉皮,也繃不住了,尬笑著推開四爺再次遞到她唇邊的酥山。
「主子您也嘗嘗看。」呂雲黛笑眼盈盈看向四爺。
坐在馬車前頭的蘇培盛將馬車內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聽到六子讓主子吃她剩下的酥山,他搖著頭取來一把新勺子。
才掀開馬車帘子一角,卻瞧見爺已然將一勺酥山送入口中。
蘇培盛忙不迭放下馬車帘子,將勺子放回食盒內。
他愕然發現四爺和暗六二人獨處之時,愈發不似主僕,反而讓他察覺出一種老夫老妻間細水流長,鶼鰈情深的曖昧情愫。
蘇培盛滿眼震驚,爺素來敏銳,難道他自己沒察覺出不對勁嗎?
他不敢聲張,決定繼續觀察觀察。
若六子對四爺的影響太深,他這個做奴才的定會開口提醒主子,免得四爺不知不覺淪陷其中,無可救藥。
六月初,驕陽似火,入了直隸境內更是悶熱無比。
今晚歇息在一處野湖畔,此時呂雲黛正抱臂看向坐在湖邊釣魚的四爺。
「六子,要不你去洗個頭吧,你頭頂上一窩小蚊子在打轉。」暗八小聲提醒。
「咳,我昨晚才洗過頭。」呂雲黛尷尬仰頭,果然看見頭頂上方盤旋成群結隊的蚊子。
暗八頭頂上方的蚊子也不少。
她再看四爺,卻不曾見到有蚊蟲靠近,真羨慕四爺能隨身攜帶驅蚊的香囊。
暗衛不得佩戴有氣味的香料,除了寒冬,暗衛最恨炎炎夏日。
此刻她熱的發蔫,渾身更是被汗水浸透,脖子上滿是捂出的痱子,不餿才奇怪。
呂雲黛褪去外袍,徑直躍入水中。
暗八下意識想要褪去外袍,與六子一起涼快一番,卻倏然想起新增的暗衛守則:暗衛不得共浴。
他只能耷拉著腦袋坐在河邊,朝得瑟的六子丟小石子兒。
呂雲黛一個猛子扎入水中消失不見。
蘇培盛站在四爺身後,伸長脖子搜尋六子的身影,冷不丁從水中鑽出個人影。
「主子,這是您釣的魚兒嗎?」
呂雲黛懷裡抱著一條十幾斤重的胖頭魚,游到四爺面前。
「蘇哥哥今晚加餐燉個魚頭湯吧。」
她笑呵呵把胖頭魚丟到岸上,再次潛入水底,四爺不喜歡吃多刺的魚,她得找兩條刺少的鱸魚或者黑魚。
蘇培盛嘿嘿笑著揪一片荷葉,蓋在腦袋上遮陽:「六子,再瞧瞧有沒有甲魚,晚上燒甲魚吃。」
說話間,迎面飛來個臉盆大的甲魚,蘇培盛樂的揚手讓小太監抬回去。
此時呂雲黛舉起一條大鱸魚朝著四爺揚了揚:「主子,這是您想釣的魚嗎?」
胤禛莞爾,用魚竿輕輕敲她冒出水面的狗頭:「你才是。」
「成成成,奴才自己上鉤。」呂雲黛笑呵呵抓住魚竿,飛身來到四爺身邊。
眼見她又穿得不知體統,胤禛惱怒轉身:「轉過去。」
小太監們捂著眼睛背過身迴避。
「沒事,奴才穿了的。」
呂雲黛真的很想只穿裹胸和五分長的褻褲招搖過市。
只不過這是在古代,即便她多穿一件中衣,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罵她傷風敗俗不知廉恥。
但辦法總比困難多,趁著這幾日為四爺做荷包,呂雲黛趁機給自己做了一雙漏腳趾的透氣布鞋,又省去中衣,只罩著一件葛布外袍納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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