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暗四祭出毒蛛,可那人卻輕鬆將毒蛛收伏,反手丟向他。
「我是你!許米忱。」
「你..」暗四後背發涼,只覺得毛骨悚然,對方的聲音都與他完全相同,甚至行走間的步調都如出一轍。
他渾身都在恐懼的顫抖,忍不住取出危險信號示警,卻倏然痛苦跌坐在地。
砰地一聲,他的腦袋炸開,從斷裂的脖頸鑽出無數小蛇來,那些小蛇頃刻間就將他連皮帶骨,和衣吞噬。
「暗四」揪住竹葉青紅紅,紅紅乖巧趴在他肩上,主僕二人一道離開靜謐的深林。
此時呂雲黛正盤膝坐在馬車後吃餅。
見暗四來了,丟給他一塊青稞餅與一塊滷牛肉。
「去哪兒了?方才叫你都不應。」
「去屙屎。」暗四咬一口滷牛肉。
「嘖,洗手了嗎?」呂雲黛陶侃道。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暗四揪下一塊鬆軟的青稞餅。
「今日暗四在四爺身邊伺候,明日暗八。」
「是!」
「好。」暗四回應。
用過晚膳之後,暗四來到馬車內,跪坐在四爺面前。
「嗯!」胤禛意味深長看一眼影四。
「是奴才。」影四畢恭畢敬回應。
此時呂雲黛正坐在一棵高聳入雲的冷杉樹梢。
「六子,喊我來做甚?」暗八飛身坐在六子身邊。
「暗四這幾日可曾發生過什麼特別之事?」呂雲黛總覺得暗四從晚膳開始就不對勁。
她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可卻莫名對暗四排斥。
「前日他收到家書了,他娘子抱怨他總是神出鬼沒不著家,罵他在外頭養姘頭,他氣的把樹都打斷了。」
「哦,難怪,我就說他瞧著比從前更陰鬱了。」呂雲黛恍然大悟。
「那現在如何?他和娘子和好如初了嗎?」
暗八搖頭:「沒呢,今兒又來家書鬧,說要與他和離,暗四今日魂不守舍的,你沒發現嗎?」
呂雲黛點頭:「是,我就說他為何極為反常。」
「小八,暗四心情不好,這幾日就讓他在主子身邊伺候,免得他分心。」
藏匿在四爺身邊戒備的任務複雜,呂雲黛擔心暗四一不留神會錯過風險預警。
後半夜暗四從馬車內出來,呂雲黛將暗四叫到跟前。
「老許,待入了邊軍轅門,你去城裡轉轉,給你妻兒買些特產,就買京城沒有的特產,再從當地寄回京城,如此也能消除你娘子的猜忌。」
「六子,對不住讓你見笑了,她生完孩子後,就這般疑神疑鬼,大夫說她得了什麼鬱郁還是血郁,我想告個假成嗎?我怕我沒陪在她身邊,她病情會加重。」
暗四滿臉愁容。
「成,明日我去稟報四爺,若四爺恩准,你可立即回京。」
呂雲黛猜測暗四的娘子定是得了產後抑鬱,這種病症可大可小,若照顧不好,許多產婦甚至會生出輕生念頭。
暗四顧家,更是對娘子情深意重,若他娘子有三長兩短,暗四定一蹶不振。
「暗四,有件事我想與你說。」
「何事?你說。」
「你最近不對勁,我說不上來,所以我必須確認你的身份,一會我帶你去見四爺,你需在他面前露出真容驗證身份。」
呂雲黛還是決定徹底確認暗四的身份。
暗衛們的真容只有四爺能看,她今晚必須請四爺為暗四驗明正身,如此方能安心。
「六子你抽什麼風?我不是我還能是誰?」暗四氣不打一出來。
「對不住對不住,一會讓主子驗明正身之後,我給你磕頭認錯。」
「好!你給我磕三個頭!」暗四滿臉怒容。
二人來到四爺馬車前。
「六子,何事啊?主子剛歇下。」蘇培盛笑眼盈盈走到六子面前。
「蘇公公,六子懷疑我不是暗四。」
蘇培盛臉上的笑容越甚:「哎呦你不是暗四又是誰,六子你近來怎麼回事,疑神疑鬼的。」
呂雲黛尷尬撓頭:「煩請蘇公公去請四爺驗明暗四正身。」
馬車內,胤禛攥緊湖筆,面色凝重。
「暗六,有何異動?」
四爺清冷低沉的聲音傳來,染著明顯的不悅。
蘇培盛湊到馬車窗前:「爺,六子請您查驗暗四真容,他死活說暗四不是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