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她需與暗四當上班搭子,還暗七的班,後日與暗二當搭子,還暗一的班,大後天與暗五搭班,還暗三的班。
正月十五到二月初一之前,她都無需在四阿哥面前伺候,但還需處理暗衛份內的瑣事。
可不在四阿哥身邊當差能許多,當個無事小神仙,沒那麼多破事兒。
今日風和景明,四阿哥心血來潮要練劍。
呂雲黛和小八二人將撲騰的活鴿子一股腦的往演武台扔,四阿哥劍法愈發精湛,竟從未失手。
「小八,一會把那幾隻鴿子拿去廚房燉了,再烤幾隻我帶走,那邊幾隻最肥美的拿去做烤乳鴿。」
「今兒鴿子還挺肥美。」
呂雲黛正和小八說悄悄話,冷不丁聽到四阿哥喚她。
「暗六,拔劍。」
「遵命!」呂雲黛拔劍,飛身躍向演武台。
「六子,你悠著點啊!」蘇培盛一聽到四阿哥點名讓六子陪練,就忍不住後背發涼。
六子這個憨貨,回回比試都動真格的,從不讓著四阿哥。
哪兒有做奴才的如此下主子臉面的。
呂雲黛才站穩腳跟,卻見四阿哥將染血的劍湊到她手臂上,極為熟練的蹭了蹭。
「......」
好氣!她今日一早才換的暗衛服。
她壓下想對四阿哥罵罵咧咧的心思,拔劍沖向四阿哥,和四阿哥練劍最無趣。
他是個善於偽裝的皇子,對弈總刻意收斂著,從不施展全部實力。
當然她也是不折不扣的裝貨,與四阿哥對弈之時,用的都是自己最不擅長的劍法。
可今日不知為何,四阿哥的劍勢竟帶著明顯的狂暴殺氣。
呂雲黛終於開始認真對待四阿哥的攻勢。
「暗六!來戰!」
「你今日若敢戰敗...」
第18章
「罰俸一年。」
「遵命。」呂雲黛瞬間垂頭喪氣。
胤禛忍笑,對付這個財迷只有這一種必殺招。
呂雲黛總覺得四阿哥怨氣衝天,到底誰惹他不高興?
晃神間,四阿哥的劍鋒已然逼近面門!
呂雲黛一手負在身後,只用一手輕鬆舞劍抗擊。
四阿哥的劍法精湛,師承頂尖高手,只可惜,他今日遇到的對手是她。
誰也別想拿他吃飽撐著沒事兒乾的興趣,來挑戰她安身立命的飯碗。
她打個哈欠,反手祭出兩個凌厲劍花。
彈指間,劍指四阿哥眉心,她若再往前半寸,四阿哥的腦袋就會被她劈開。
「主子,還練嗎?」呂雲黛瀟灑收劍。
「暗六,你招式雜亂無章,究竟學的是哪一套劍法?」
胤禛驚愕發現每一次與暗六對弈,她用的劍法全然不同,從未有重複過。
「回四阿哥,奴才自成一派,自學成才,人殺多了,自然會形成殺人的小習慣。」
「奴才喜歡鑽研創新,從不喜固步自封。」
呂雲黛才不稀罕眾所周知的武功,旁人都知道招式,定用起來破綻百出。
這些年來,她無數次從屍山血海逃出生天,靠的就是隨機應變。
「主子,與奴才對弈之時,您無需收著本事。」
呂雲黛心裡很明白,四阿哥在隱藏實力,沒有人知道他若放手一搏到底是何境界,包括她。
「嗯。」她竟看出他在隱藏實力,胤禛壓下震驚,將眼角餘光從暗六面無表情的臉上移開。
「不練了。」胤禛將染血佩劍蹭在暗六肩上,這才將劍丟給她,轉身踱步離開。
呂雲黛拎著四阿哥的劍來到水井邊,任勞任怨的為四阿哥當擦劍小妹。
趁著給四阿哥的愛劍上油養護之時,她順便蹭頂級的藥油,將她的寶貝愛劍也養護了一番。
待擦劍之後,呂雲黛愁眉苦臉低頭盯著肩膀上的血跡,認命的脫下衣衫開始搓洗血衣。
清洗好血衣之後,四阿哥正好沐浴更衣完畢,端坐在書房內看卷宗。
雪後初霽,蘇培盛將四阿哥的被褥抱到院裡晾曬。
他一個眼神掃向柿子樹,就見機敏的六子飛身而來,麻溜將被子晾在竹竿上。
蘇培盛轉身取來雞毛撣子,又丟給六子一根小木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