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骨之痛,最是煎熬,你當時一定很疼,你是女子,為何要這般艱辛?」
策凌只覺得掌心的骨笛愈發沉重,也不知她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究竟經歷過何種人間疾苦,才會淪為殺手。
「你..」他一抬眸,可眼前空空如也,她早已離開。
策凌盯著掌心的骨笛,放在嘴邊吹響,三聲之後,不遠處的桃花樹下出現一道熟悉的纖弱身影。
「別鬧!」呂雲黛氣喘吁吁趕來,卻看見他笑的清雅俊逸,她氣哼哼轉身離開。
待她離開之後,龜奴湊上前:「殿下,可否要將她滅口?」
「不必。」策凌將骨笛攥在掌心,他的愛慕者眾多,不乏有權有勢之人,更不缺那些江湖能人異士。
她並非第一個誇下海口說要保護他的女子,能來妓館之人,壓根不是好人,只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他只當是戲言。
眼下迫在眉睫之事,是如何殺回王庭,奪回屬於他的汗位,還有,找回他的芸兒。
策凌嫌惡的將骨笛隨手丟給僕從,轉身回到馬車內。
呂雲黛休沐三日之後,正月初十前往四阿哥的私宅當差。
她餓著肚子早早就到了,順便蹭了一頓早膳。
趁著四阿哥在書房內,她趕忙倒掛在窗前,朝著四阿哥擠出笑臉:「主子,奴才來數數家當。」
胤禛輕哼一聲,抬腿將那狗奴才藏在他書桌下的錢匣子踢向窗戶邊。
「怎麼?又來存錢?」
「奴才是來取銀子的,家裡窮的都揭不開鍋,奴才在家休沐三日餓了九頓。」
呂雲黛說完就埋頭數銀子,為免讓四阿哥覺得她來錢快,她存在四阿哥這的銀子都是用鉸子鉸碎的碎銀子和破銅板。
胤禛忍笑,端起茶盞邊飲茶,邊看狗奴才在扒拉她那點三瓜兩棗。
他豈會不知道狗奴才在裝窮賣慘,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在寸土寸金的南鑼鼓巷一擲千金買下一座豪奢的三進私宅。
眼見她將那點銀子翻來覆去的數,他沒忍住隨手從抽屜里捻起一塊銀子賞給她。
「哎呦哎呦,主子菩薩心腸,奴才叩謝主子隆恩,下個月飯錢終於有著落了。」呂雲黛笑逐顏開將十兩銀子揣懷裡。
四阿哥似乎不喜歡住在紫禁城內,昨夜在刑部熬到宮門落鎖之後,才順勢來私宅。
他今日並未出門,而是待在書房內查閱刑部卷宗。
待開春後,四阿哥就需到刑部歷練。
想起刑部,她又想起了四阿哥提及的那座凶宅。
以四阿哥的脾氣,若真是著急之事,定會說明必須在何時完成任務,既然他不提,她也不會傻乎乎去提醒他。
最重要的是提前辦好差事並不給加錢,等他催了再說吧,她休沐三日回來,正忙著呢。
第二日吃過早膳之後,呂雲黛收到一個噩耗,四阿哥臨時要去百望山冶遊。
一聽到百望山,呂雲黛就頭皮發麻,她想起那個甚至見不到身影的鬼魅刺客。
「小八,我們去兵器庫里選防身暗器。」
「啊?」暗八從窗外的桃樹上探出腦袋。
「回頭再和你說,走!」
暗六對暗八來說,是有過命交情的摯友,所以他並未對暗六的話有任何質疑,乖乖跟著暗六去選暗器。
「六子,你沒事吧,爺只是去爬山啊,又不是去打仗,我們帶這傢伙會不會太誇張了?」
「六子你在做什麼呢?這黑漆漆的是什麼?」
「別問,危難時刻拽一下這條線,丟向敵人能保你狗命。」
「這到底是個啥?」
「信我。」
「好。」
.......
一靠近百望山腳下,呂雲黛就渾身緊繃,時刻保持備戰狀態。
「小八,你我二人今日不分開當差,我們各自將身後交給對方守護。」
「六子,到底怎麼回事?你嚇著我了。」暗八從未見過暗六這般如臨大敵的嚴肅面孔,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主子開始登山了,走!」呂雲黛伸手將小八推到身前,她跟在小八身後守護。
山道上,胤禛意味深長看一眼匆匆趕來的蘇培盛,見蘇培盛頷首,他嘴角噙笑,折步往西南邊的紅楓林緩緩踱步。
隨著四阿哥逐漸靠近紅楓林,正藏匿在黃櫨間的呂雲黛倏然面色一凜,瞬間拔劍。
「六子你做甚?」暗八一臉懵然,不知為何六子要拔劍,明明沒有任何異常情況。
「小八,注意西南方向一射之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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