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未落,窗外衝進來兩條黑影。
造化和百福入屋內之後,更是仰頭盯著房梁方向狂吠。
奇怪?她方才最先檢查房梁,並未發現有人,不對!是縮骨功,對方會縮骨功,將身型縮小成與房梁齊平,難怪她沒瞧見。
此時造化和百福倏然安靜下來,顯然對方已然離開。
呂雲黛心下駭然,對方的實力恐怖的超乎想像,甚至能在她眼皮底下全身而退,她竟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到底是誰?
她每回殺人都斬首,不可能有任何活口,那只能是四阿哥那出了致命的問題,暗衛的身份暴露了。
可四阿哥極為謹慎,暗衛又是他依仗的強勁臂膀,他若真覺得出問題,定會提醒暗衛。
肯定是她這些年接下的暗殺私活出紕漏了。
呂雲黛思緒萬千,理不清頭緒。
她始終抓緊佩劍不敢鬆開,冷靜下來後,她開始仔細檢查房內所有物件。
她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每回出門前,都會在地上灑一層與地面灰磚顏色一致的特殊藥粉,名曰千里不留行。
這種藥是她秘密調配,無色無味就如香灰,人一旦沾染,若無特殊解藥清洗,則能被她追蹤千里。
此時她趴在地上仔細檢查藥粉痕跡,藥粉均勻規整灑滿灰磚,但卻是最大的破綻。
方才兩條狗是從窗戶入內,只圍著她打轉,並未靠近門邊。
常理說門窗緊閉,灰燼應該是規整的,只可惜她故意在門縫上掏了個洞,又用黑紗遮擋。
風灌入小洞裡,地上的藥粉一定會出現諸多不規則的風波紋。
看來對方膽子挺大,竟然直接破門而入,還技藝高超的並未破壞她的門鎖。
只不過對方想完美掩飾所有留下的痕跡,反而露出馬腳。
這一夜,呂雲黛通宵達旦沒歇息,開始在房內布置精巧機關陷阱。
她連夜將更為機敏的造化犬送回私宅里,並叮囑啞嬸,若造化狂吠,則打開私宅所有致命陷阱,讓啞嬸帶著造化進密室躲藏。
回到積英巷,呂雲黛趁夜牽著百福犬追蹤千里不留行的痕跡。
只可惜天空不作美,追至百望山附近,簌簌鵝毛大雪影響了百福追蹤。
呂雲黛凝眉看向淒戧冷山,面色凝重。
百望山斷崖邊,四個與暗夜融為一體的黑衣人正拿著千里目鏡看向山腳下,與山下孤影遠遠相望。
「統領,她比我想像的更難對付,再給屬下一些時日。」一個黑影少女垂首道。
「不怪你,主子說過她最難對付,你慢慢攻克無妨,到時我們群起而攻之,即便她是三頭六臂,也定難逃一死。」另外一個黑衣女子安慰道。
她的聲音染著嫵媚風情,與暗一冷嬋如出一轍。
「是。」
幾人悄無聲息潛入密林內消失不見。
山腳下,呂雲黛著實不想空手而歸,來都來了,就趁夜帶著獵狗進山打獵。
一個時辰之後,她肩上扛著頭二百來斤的黑毛野豬,腰間掛著三隻珍珠雞和兩隻野兔走出密林。
作為進山半個月未歸的獵戶呂大勇,若她再不帶點獵物回去,定會被人懷疑。
回到居所,恰好早市開始,她將野味放下,蹲在路邊等客人。
很快就有來買菜的大姑娘小媳婦圍上來,不消片刻野味就一搶而空,只剩下兩頭小野兔在吃草。
「野兔怎麼賣的?」
「野兔不賣。」呂雲黛將碎銀子和幾十個銅板揣進荷包,將可愛的小野兔裝進方才編好的竹籠內。
她拎著兔子來到望北樓,這個時辰男妓們齊聚華庭,正在拜青樓祖師爺管仲和兔兒神。
「凌相公,她又來了。」龜奴兒小聲提醒道。
「呂姑娘。」緋衣少年將三柱清香插入香爐,轉身含笑看向呂雲黛。
「凌相公,這是我進山獵的野兔,送給公子解悶兒。」
「多謝公子幫忙照料小狗。」
「今晨我去餵狗,為何只剩下一條?」策凌接過竹籠,用指尖輕戳兔子耳朵。
「我也不知它去哪兒瘋玩了,不用理會。」
眼見凌相公被兔子逗的露出溫煦笑容,簡直讓人心醉神迷,呂雲黛難得露出女兒家的嬌羞,有些無措的撓頭掩飾緊張情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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