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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空蕩蕩的,月色遺落在院中,不遠處的細長竹葉隨風發出唰唰聲。

褚懷玉鬆了口氣,想來剛才的聲音應該是風吹落什麼造成的,只要不是她就好。

轉身,卻是臉色一僵。

蕭重九正笑意吟吟的站在不遠處,在他驚愕的目光下,逐步走近,低笑出聲,帶著點曖昧,輕呢似情人間的低語,「懷玉是在找我嗎?」

褚懷玉面色不太好看,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囁嚅開口,「你,你怎麼進來的?」

蕭重九笑而不答,灼熱目光一寸一寸掃過他的眉眼,眼中帶著委屈與質問,「懷玉為什麼要躲我。」

隨著她的走近,褚懷玉心中警鈴大作,他迅速後退幾步,竭力掩下眼中的驚慌,垂眸看向地面,「殿下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我只是來此為家人祈福罷了。」

蕭重九挑眉一笑,眼稍萬千風華綻放,眼中卻無半分笑意,她不依不饒的繼續走近,「是祈福?還是祈禱與我再無關係?」

褚懷玉小心思被她如此直白戳破,面上有過一瞬不自然。

蕭重九把他逼進角落裡,身上陰影籠罩住他,她不容拒絕的挑起他下巴,俯身湊近他耳畔,強勢而又霸道的宣告,「懷玉,你逃不了。」

「無論你在何處,我都會找到你。」

褚懷玉忍不住的顫慄,心底深處的恐懼快要將他吞噬,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人,他心一橫,一把推開蕭重九。

蕭重九踉蹌兩步,目光卻不依不饒的盯著他。

他快步走離,只想離她越遠越好,褚懷玉臉色不虞,不敢直視她,垂著頭,冷漠道:「我與殿下素不相識,還請殿下莫再來打擾我。」

他這話說的決絕,蕭重九心一梗,被氣笑了,冰冷的眉眼裡凝結出冰霜,她抱臂冷覷著他,「懷玉似乎是沒聽懂我的話,不過不要緊,我會用行動告訴懷玉的。」

「夜深了,該休息了。」

蕭重九貼心的為他關好窗,正大光明的從門口離開。

燭油滴了一地,徹夜難眠,又是一夜枯坐。

天暗了又明,接連兩日的未睡好,褚懷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憔悴,眼下烏青也越發的重。

元澈推開門進來時,嚇了一跳,他幾步上前,伸手去扶,入手卻是一片冰涼,瞬間急了,「公子身上怎這般涼?可別生病了。」

褚懷玉不在意的起身,眼中好似一潭死水,「回府。」

「啊?」元澈迷茫眨眼,公子不是說要在這裡住幾天,怎才過一夜,就改變主意了?

來的突然,回去的也突然,元澈不解,但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奴這就去收拾。」

褚懷玉低落站在窗前,眺望著遠處一片碧綠的竹林,竹葉稀疏,斑駁成影,心中微動,此地幽靜,是個居住的好地方,可惜……

褚懷玉眼帘微垂,為躲蕭重九才來此,如今她也來了,自然沒有在待下去的必要。

——

當夜,褚懷玉就發起了高熱,發現時,身上滾燙的如同一座正在燃燒的火爐,人已迷迷糊糊找不著北。

這場病來得格外洶湧,一連多日都不見好,期間,蕭重九也來看過,但褚懷玉因為病的昏沉,自然無所覺。

夜間,蕭重九再一次出現,眼中的心疼毫不掩飾,手愛憐的觸上他額頭,依然滾燙的厲害。

蕭重九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她也讓人來看過,府醫說只是簡單的高熱,卻還是遲遲不見好。

蕭重九一手與他相握,一手襲上他眉眼,帶著病氣的眉眼讓人憐惜,她細細描摹他眉眼,心中祈禱,「懷玉快些好起來。」

約莫又睡了兩日,褚懷玉醒了,人雖醒了,但卻如遭暴曬的花朵,病懨懨的,提不起一點精氣神。

夜已深,褚懷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是前幾日睡得太多,還是睡前喝得藥太苦,眼中一片清明,沒有半分睡意。

褚懷玉出神的盯著上空看了許久,眼睛都有些乾澀了,他眨了眨眼,強迫的閉上了眼,現在不睡,白日裡又該困了。

閉上眼沒多久,褚懷玉突然感覺到憑空多出來一道打量,他心中自然清楚是誰,默默調整了呼吸,刻意做出熟睡模樣。

蕭重九自然一眼識破他的小把戲,但她因為有事要忙,已有兩日沒來了,且看在他病未痊癒的份上,她並沒有出聲點破,更不想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褚懷玉本意是裝睡騙過她,卻不想,在她的打量下慢慢生出一股睡意,竟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蕭重九心中一松,上前一步,伸出了手,眉眼間依然帶著病氣,卻不折他半分風華,反而多了一分虛弱美。

睡著的人兒,眉眼間少了平日裡的疏離與冷漠,與記憶中睡在她身邊的人重合。

蕭重九指尖輕撫過他略顯蒼白的唇,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還是紅色更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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